搜索
薛凯敏的头像

薛凯敏

网站用户

文学评论
202010/14
分享

敬畏世间每一个生命 ——读法国科普作家让·亨利·卡西米尔·法布尔的《昆虫记》

你能听懂蝉鸣的含义吗?你能听到蚂蚁的交谈吗?蜜蜂认得回家的路吗?萤火虫提着小桔灯在寻找什么……这一串串的问题,也许对于过去的我们真的不会在意,而在今天,当你徜徉于被世人称为“昆虫界的荷马”、昆虫界的“维吉尔”法布尔的《昆虫记》中,种种疑问都会迎刃而解。因为,昆虫也是一种会表达思想感情的动物,也和人一样有着喜怒哀乐和偷懒耍奸——《昆虫记》记录的就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世界里每天发生的形形色色的趣事。

“蝉并不靠着别人生活,它们也从不到蚂蚁门前去乞食,相反,蚂蚁倒是因为饥饿去乞求蝉。”在《蝉》中,作者形象化的描写一下子就把人的目光给吸引住了。这种在乡下司空见惯的昆虫,谁能想到它会是蚂蚁食物的供给者呢?谁会这样细致入微地去观察过他们的生活乐趣呢?“其实,它(这里指蝉蛹,书中叫蛴螬)的举措简直像矿工或是铁路工程师一样。矿工用支柱支持隧道,铁路工程师利用砖墙使地道坚固。蝉的聪明同他们一样,它在隧道的墙上涂上水泥。这种粘液是藏在它身子里的,用它来做灰泥,地穴常常建筑在含有汁液的植物须上的,它可以从这些根须取得汁液。”“假使它估计到外面有雨或风暴——当纤弱的蛴螬脱皮的时候,这是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它就小心谨慎地溜到隧道底下。但是如果气候看来很温暖,它就用爪击碎天花板,爬到地面上来了。”这种拟人化的描写和丰富的想象,让本来单调的蝉一下子生动起来,让人欲罢不能。

那么蝉鸣又是为了什么?作者写道“通常的猜想以为它是在叫喊同伴,然而事实明显,这个意见是错误的。”“其实,照我想,便是蝉自己也听不见所唱的歌曲。不过是想用这种强硬的方法,强迫他人去听而已。”从长期观察中得出这样有别于人的结果是作者经过深思熟虑的。蝉就是蝉,昆虫就是昆虫,它的聪明是人帮助它想象的。除此之外,作者还对蝉的排卵方式、排卵数量以及排卵的巢穴进行了长期的观察,字里行间透露出作者真不愧是个昆虫的痴迷者。

教师出身而又生活贫困的法布尔,对于爱好从没有过放弃。在19世纪的法国,等级制度极为森严,像法布尔这样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所做出的一切努力都不会被上层阶级和学术界认可,然而这样并没有妨碍他昆虫研究的步伐,也没有挫败他对昆虫研究的热情,他依然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那样投入,那样乐此不疲。

法布尔的《昆虫记》之所以能够在学术界产生不凡的影响,除了他的艺术性和文学性之外,给昆虫的学术研究也提供了有力证据和技术支撑。譬如在《蜜蜂、猫和红蚂蚁》中他对蜜蜂进行的试验:“有一天,我在屋檐下的蜂窝里捉了四十只蜜蜂,叫我的小女儿爱格兰等在屋檐下,然后我把蜜蜂放在纸袋里,带着它们走了二里半路,接着打开纸袋,把它们抛弃在那里,看有没有蜜蜂飞回来。”“在回家的路上,我想到它们面临的恶劣环境,心里推测它们一定都我不到回家的方向了。可是没等我跨进家门,爱格兰就冲过来,她的脸红红的,看上去很激动。她冲着我喊道:有两只蜜蜂回来了!在两点四十分的时候到达巢里,还带来了满身的花粉。我放蜜蜂的时间是两点整。也就是说,在三刻钟左右的时间里,那两只小蜜蜂飞了二里半路,这还不包括采花粉的时间。”这样的实验在《昆虫记》中有的细致入微,有的惊心动魄。

热爱是一件很可怕的事,热爱可以让一个人对喜欢的事情如痴如醉,忘记自我。对于昆虫世界,法布尔精于实验,善于研究,勤于思考,长于感悟,是一位接地气的昆虫研究大家,他通过20多年的研究和观察,出版了《昆虫记》第一卷,而其他十卷,直到1907年才全部出版,这之间相隔了整整28年。《昆虫记》于知识性、科普性、文学性于一身,不仅读得新奇,更感悟得真切——那些在大自然中生存的每一个生命都在倔强地生活着,即使它们没有语言,无声无息,依然值得我们敬畏和尊重。

《昆虫记》使用第一人称记录事件,更增添其真实性和亲切感,以散文的方式记录实验室之外的种种“数据”,通过大自然这个大实验室的自然数据和对昆虫生活的放大,让书籍一经出版就轰动了学术界和文坛。对此,该书属于文学类还是属于科普类的争执直到今天还在喋喋不休。当然,不论书属于哪一类型,它对人类贡献和思想启迪都是功不可没的。正如著名作家巴金所说:“它(昆虫记)熔作者毕生研究成果和人生感悟于一炉,以人性观察虫性,将昆虫世界化作供人类获得知识,趣味,情感和思想的美文。”

我也说几句0条评论
请先登录才能发表评论! [登录] [我要成为会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