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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凯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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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评论
202010/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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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真•纯洁•纯粹——萧红的《呼兰河传》

《呼兰河传》作为萧红的一部自传体小说,很有可读性。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它的可读性并不是跌宕起伏的大场面、大事件,而描写的都是身边的小人物、小故事,读来亲切,平易近人。——这是我第二次读《呼兰河传》所感悟到的。

《呼兰河传》是一部不可多得的描写童年的作品,描写的是抗日战争爆发前的一段宁静的生活场景,是作者童年时跟着祖父在乡下生活的所见所闻。呼兰河是黑龙江支流松花江的支流,位于黑龙江省中部,源出小兴安岭,上游克音河、努敏河等支流汇合后称呼兰河。作者的童年就是在这里度过的。童年的作者纯真纯洁,看到什么都感觉到好奇,特别是那种不娇柔做作且独具萧红特色的语言,读后倍感亲切。“一到了黄昏,天还没有完全黑下来,奔着去看河灯的人就络绎不绝了。”“姑娘、媳妇,三个一群,两个一伙,一出了大门,不用问,到哪里去。就都是看河灯去。”这是看放河灯时的语言描写。这种干净利索的语言形式组成了萧红驾驭语言的风格,在《呼兰河传》中比比皆是。除此之外,作者还大量运用了一些聊天一般的语言:“……河灯就要从水上放下来七月十五日是个鬼节,死了的冤魂怨鬼,不得脱生,缠绵在地狱里边是非常苦的,想脱生,又找不着路。这一天若是每个鬼托着一个河灯,就可得以脱生。”“……这一工夫可是千金一刻,且莫匆匆地让过,诸位男鬼女鬼,赶快托着灯去投生吧。”等等,这些口语化的表达方式,读来就像两个人在聊天。

让人感到心情愉悦的场面就是作者在和祖父相处的那一段时光。《呼兰河传》第三章写祖父与“我”。“祖父的眼睛是笑盈盈的”,“祖父教“我”念诗,给“我”烧小猪、烧鸭子吃。“我生的时候,祖父已经六十多岁了,我长到四五岁,祖父就快七十了。”在祖父的花园里,“祖父铲地,我也铲地;”“……等祖父发现我铲的那块满留着狗尾草的一片,他就问我,“这是什么?”我说:“谷子。”祖父大笑起来,笑得够了,把草摘下来问我:“你每天吃的就是这个吗?”我说:“是的。”我看着祖父还在笑,我就说:“你不信,我到屋里拿来你看。”我跑到屋里拿了鸟笼上的一头谷穗,远远地就抛给祖父了,说这不是一样的吗?……”这或许就是在作者记忆深处最美好的年华吧。

在描写一切民风民俗和童年快乐的同时,作者也通过一些人物的命运来呈现那个社会的愚昧和无知。小团圆媳妇被愚昧害死这一章节读后令人心痛。《呼兰河传》第五章写了小团圆媳妇如何从一个“笑呵呵”的小姑娘到一个“黄瘦”的病人,直到被折磨而死。一个仅十二岁的小姑娘,曾经“头发又黑又长,梳着很大的辫子”,曾经“看见我,也还偷着笑”,因为她的生命力、“不怕羞”,被婆婆打出了毛病,接着被庸医、“云游真人”、跳大神的等轮番折磨、摧残,撒手人寰。还有那个本来口碑很好的王大姐,仅仅因为自己选择嫁给穷苦的磨倌冯歪嘴,一夜间便成了“坏女人”,最终在不绝的奚落和指责声中死去……除此之外,对冯歪嘴、王大姑娘及二伯等人的描写也都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呼兰河传》在萧红的文学作品中可能算不上代表作,但它却是萧红文学创作的一个起点。在我看来,《呼兰河传》既是一部小说,也是一部散文集,更是一部充满诗意的散文诗集。虽然整篇著作中没有主线贯通,但它并不影响其著作的现实意义和深远的历史意义。萧红命运多舛,年纪轻轻就凄苦地在香港离开了人世,而她隽永灵秀的文笔,却送给我们精神世界一份饕餮大餐。《呼兰河传》的美不在于它的时代背景,而在于它语言上的朴实无华,在于它独立成篇的每一行文字那么的“接地气”,在于它平铺直叙的字里行间充满着童真。除此之外,每一个章节的阅读还会让人感到那就是张贴在眼前的一幅幅油画或素描,山水人物清晰可见,静态动态浑然天成,纯洁、纯真、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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