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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可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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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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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深圳做张名片

突然心血来潮,想给它做张名片。也不知道,它愿不愿意?且用“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抚慰我那颗滚烫的心和颤动的笔吧。

什么名片呢?

 一

这方热土,6月初就让人透不过气来。阳光下,干爽的身子,一出房间就被潮热润透,衣服无缝隙贴在身上。这或许就是它的气质,来了就把你紧紧的贴住,粘住,也是对大街上那句“来了就是深圳人”城市logo最好的注释吧。这,似乎应该名片内容之一。

这些年,因了孩子的缘故,来深圳次数比较多。深圳之于我,就是那望不透、闪着亮、翠欲滴的满眼绿幔,还有那缀半空、团絮状、恣意挥洒的云朵,老是高高地俯视着,时不时给汗汵汵的你一阵凉爽――深圳就是雨都啊。雨中,脚下的景观就是清泉石上流,白鞋底不用擦拭,爱车也无须洗澡……公交上朝外望,路旁密集而立的乐杜鹃,在海风吹拂下,欢呼雀跃,像是欢迎你的光临。

深圳,这座年轻的城市,不光表现在其高阔的建筑骨骼上,还映射在乘坐地铁人的颜色上。放眼望去,差不多清一色的素黑素白橙黄,这是年轻人的符号,中年人一般多是花色的。

漫步大街上,看不出这座城市的暮色,天天朝气,处处蓬勃。地铁,是这座城市的脉络筋骨,磅礴地伸向每一个角落,不管是天之涯,还是海之滨,抑或是商场车站,它都攀得上。上午想办两三件事,比你脑子转的快的,除了地铁外,还有就是属于营商环境范畴的公共服务效率――-局长信箱,2小时回复。这质地,似乎还是它的名片。

这还不够。因为没有浸入它的肌理。

一个偶然的机缘,我住南头古城一周。

南头古城,又称“新安故城”, 是深圳的发祥地,也是深圳城市历史的开端,距今已有一千七百年。

先前,祖祖辈辈的岭南人因海而生,因盐而兴。他们整天与海为伴,伴海而生,渔鱼和晒盐,就是他们最原始的产业。

说深圳本就是个小渔村,似乎有道理。因为坐公交车往东南方向走,就会发现,有一个站点叫渔民村。由此,一幅晒盐、煮盐进而交易的昔时生活景象,仿佛就在眼前。

食盐是重要的国计民生,历代都属于国家统管的范畴。国家治理的需要,就催生了盐税、盐官及其相关机构。

南头古城,秦朝时,县名叫番禺,隶属南海郡。汉武帝时期,以盐铁富国,全国三十六个盐官,第一个就是南海郡的番禺盐官,南头就是番禺盐官“东官”盐政机构所在地,是全国最早的盐税主管机构。

南头古城作为深圳城市历史的缩影与见证,曾经有过辉煌和灿烂的昨天。1955年在香港新界李郑屋村,发现了一座大型东汉砖室墓,出土了70多件文物,其中,“大吉番禺〞“番禺大治历”的墓砖铭文,证明东汉时期现今深圳及香港地区均属南海郡番禺县管辖。此后至汉代,县名和隶属关系都没变。直至西晋,番禺的县名仍然保持着,只是三国的时候,又隶属东莞郡罢了。改称为宝安县,始于东晋。明清时又改为新安县。

深圳和香港一衣带水,隔河相望,历朝在南头设有行政机构,香港归其管辖。深港共有的历史、延续的文脉和相同的语言,使它们犹如兄弟一般,亲情往来割舍不断,中华民族的岭南文化也得以世代传承。直到鸦片战争,《南京条约》将香港分割出去,深港才不再同属于一个县级行政区(番禺县,宝安县,东莞县,新安县)管辖。

转至东晋,南头古城是深圳古代城市发展史上管辖范围最广的时期。作为东官郡治,它管辖着粤东南地区(包括今天的港澳地区)及福建云霄一代。明代恢复新安县以来,县治就一直设在南头古城。作为郡县治所在地、海防要塞、海上交通贸易的枢纽,南头古城是深港地区的历史文化源头,代表着深圳悠久的城市发展历史,也是深圳、香港地区政治、经济、军事、文化的中心。

南头古城,原修筑有4座城门,东、西、南、北相对而开,有主干道连接。东门为“聚奎”、西门为“镇海”、南门为“宁南”,北门为“拱辰”,4座城门均有瓮城,城外有护城河,城墙上设有军事防御设施。明万历元年(公元1573年),首任新安县知县吴大训封堵北门,西门在以后也被毁,目前只有南门和东门了。古城中心大街叫中山大街。以新安县衙为坐标原点,东边的叫中山东街,西边的叫中山西街,南北两向分别中山南街、中山北街。为什么起这么大气的名字呢?我猜想,是因为县衙后面有一个山体公园,叫中山公园,这儿有古城墙遗址,也叫竹园。公园里有个解放内伶仃纪念碑。晚上,我在这儿驻足,高大的碑体灯光下熠熠发光。公园因山势而建,从空间俯视,县衙是背靠山、面朝海,坐北面南的格局。

进了大门、穿过亭廊,就是芝麻官升堂的地方。从这儿往南直走三五百米,就是南头古城南门,有南头古城牌坊。南门外,是演艺广场,东边是关帝庙(正在修缮),西边不远是南头古城博物馆(宝安县政府旧址)。在这条不足一公里的中山南街上,有多处重要的标志建筑。牌匾故事馆,让我们看到历代牌匾后面的故事;南头1820数字展厅(温巩章旧宅),每小时演出一次动漫式情景剧,再现昔日古城的繁荣;朝花夕拾――南头精品出土文物展;东莞会馆再现出明清商贾交流交际的场景;以“粤港澳历史文化同源”为展示主题的“同源馆”,讲述珠江口区域的四个历史时空,惊艳出一件全景式的“超级大报纸。”书院广场、刘氏剪影(非遗)、满绣、“字在”、深圳礼物等,让你目不暇及,穿越时空,回到旧古。

我印象深刻是有关华侨的纪念展示。在这里,我读到了华侨的“真容”:“华”字表示中华民族的属性,“侨”字代表着移居国外的侨民现象。是说深圳在被一位老人划圈后,华人华侨纷纷回国投资、创业、做公益的事。深圳的华侨城和华侨医院,莫不与这些归侨相关。当时,我就在想,深圳之所以能够发展这么快,这么好,很大程度上就是政策的东风,吹绿了人才的花苑,各路豪杰各显其能,于是“一天一座楼”的深圳速度就诞生了。由于归国、引进的这些人才和企业,经营方式、管理方式与以往渔民的生产生活方式在不同,所以深圳的发展,处处体现着创新的潜质。于此,开放、包容、创新,一下子就铸成了深圳的品质与精神。

俗话说,四十年看深圳,一百年看上海,一千年看北京,三五千年看陕晋。看什么呢?不看帝王将相,不看宫廷楼阁,看文明的传承与生发。

书院广场。南头城社区组织的古城新声文艺晚会,一位年轻的港人,风尘仆仆赶来登台献艺。唱的什么,我没有听懂,但看着他与晚会主持人对话交流那么自然,那么流畅,我就深感深港文化的一脉性,他们才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同胞,怪不得现在好多香港人多是深圳居住、香港工作的模式。这种骨肉分离分割的内因就是落后。可喜的是,今天深圳的发展,让这人为阻隔之沟,变浅、变没了。

漫步古城,年轻人一统天下。牵手并行的,交耳倾情的、追逐戏闹的,和着斑驳的光影,沿着方块石板路穿梭。中山东街上的信国公文氏祠,讲述着文天祥家族袭承和《过零丁洋》中盈溢出的“留取丹心照汗青”的天地正气。给我印象深刻的是这一幕:元至元十六年(公元1279年)十月初一日,文天祥被押解至元大都(今北京)。在长达三年的监禁中,元廷为劝降文天祥使尽了招数,然而无论威逼利诱,都丝毫不能动摇他的决心。

元至元十九年(公元1282年)十二月初八日,忽必烈亲自劝降文天祥,他仍长揖不跪。次日,文天祥被押送至柴市(北京宣武区菜市口)刑场,宣使问文天祥:“丞相今有甚言语?回奏尚可免死。”文天祥答曰:“吾事已毕,心无作矣。”遂朝南面一拜,端坐从容就义,时年四十七岁。

数日后,他的妻子欧阳氏敛收其遗体,在衣服内发现了他留下的绝笔《衣带赞》:

孔日成仁,孟日取义,唯其义尽,所以仁至。

读圣贤书,所学何事?而今而后,庶几无愧。

文天祥就义后,遗体由江南义士张千载等人葬于北京城小南门外,后归葬故里。其陵墓位于今吉安市青原区富田镇鹜湖大坑虎形山,始建于元,经明清两代重修,墓前立有五门六柱“仁至义尽”石牌坊,于1987年列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郁郁青山不老,千古忠魂不灭!这就是时代所倡导的民族精神,时代需要树起的民族脊梁!

报德广场。南头古城先贤孝廉文化展馆体现着时代所需要的礼义仁智信;西街上的“看图说话”展馆,让人从历史地图中看深圳的社会文明发展史;东街上,展示雕塑大家李象群《红星照耀中国》《我们走大路上》等雕塑作品的李象群工作室,也弘扬着时代的艺术之光。

古城街巷口,都有保安值守,转角处,首先跳入眼帘的也是他们的身影,他们的坚守与付出,护卫着这24小时不打烊的古城的安祥。突然,一位年轻骑手从东门小巷口驶出,一位保安即刻上前劝阻,骑手急的满头是汗,嘴里嚷着,变换方面想冲过去,但值守保安不断用身子劝挡,最后骑手只得返回。原来,古城步行街巷不允许有骑手穿越。

踱步古城,可朔历史历史之源,可揽现代之韵,可触未来之景,可视、可听、可触、可感,可吃、可喝,这儿让您流连忘返。这儿是艺术的王国,也是创意的空间,更是食客的乐园,天南地北的各种风味,如,九街糖水-老深圳的味道、彬妈糖水、余庆池奶茶、太清凉茶、天后站清汤腩等,让你足不出巷,尝遍天下至美佳味。

《新安县志》载:南头古城建有学宫、凤岗书院、文岗书院等。这就彰显出古城的文化与文明。南头古城博物馆一位馆员告诉我,早先,深圳的广府人和客家人都有崇书院学堂文重教的优良传统。在儒家思想熏陶下,各地初入学堂的学生,都要先举行“进孔门”的祭孔仪式,即开笔礼。所谓“开笔”,是指开始写文章,开笔礼由拜、授、赠等内容组成。来这里,可以了解岭南重镇南头古城,港澳文化源头,加深对深圳的了解,是一个非常有特色、有品味、免费游的好地方。

这,是否又可以作为深圳名片内容之一呢?

想起了七年前,毕业典礼上那三分钟的掌声。

那天早晨七点半,我与妻子来到学校专家公寓楼前。

经过夜雨的洗礼,深圳天蓝日丽,海风送爽。南方科技大学校园草坪静默地舒展开来,矩阵型的座椅镶嵌其上、齐整候着主人的到来。(图片来自学校公众号)

“哗、哗、哗……”主持人在介绍到场嘉宾,当介绍到已退休的、南方科技大学创校校长时,先前的掌声,突然由缓变急,会场霎时沸腾。

“哇!”望着近两年未见面的朱校长,会场西南部的学生座区惊嘘一片;而东北座区的家长们,有的挺身伸脖、有的微微离座起身、有的矫抚鼻梁上的眼镜、有的拿起了望远镜。我随了这阵势,双手和着众律,击掌!主席台上的朱校长一时坐不住了,起身、鞠躬、致意,掌声又涛声般卷起……

也不知是欢喜还是激动,更不知什么当口,直觉鼻腔干呛,鼻根部一酸,肩膀微颤起来,抢码的几滴泪水朦胧了视线。

泪水要过河了!为了不让身边的妻子和其他家长看到,我停下鼓掌,左手食指顶住眼镜,中指、无名指顺势抹去从眼角处、鼻梁边滚下的泪水,极力抑制激动、澎湃的心潮,掩饰情感的弱处。怎奈泪水与汗水已经融合,直浸得眼角膜丝丝作疼。

嗬!四年了,不能再压抑了!就让泪线奔流、冲淡隐隐的疼吧……

泪光中,过往场景次第闪现脑海:一个月前,这位一直未谋过面、但常从电视上看到、已进古稀之年的老人,听说当年亲自出题招收的这些娃要毕业了,硬是在南方雨涝成灾、机场常受管制的情况下,毅然择机从合肥出发!

“我准备参加孩子们的毕业典礼。”这是群里几天前传出的,朱校长的决定。

思绪乘了海风,尽性地飘浮。时光走进新世纪,领改革开放风气之先的深圳人,在赚得“一夜城”的美誉及满桶金子后,越发感到脑系统需要重装---经济腾飞需科技的引擎,深圳日益强健的肌体更需创新的因子来激活、充盈。深圳决策者拍板了!创建研究型一流大学、全球范围内“遴选校长”的目光,最终聚焦到了赋闲在家的朱清时院士身上。

得去啊!你要不去,咱们高等教育改革不知还要等多少年咧。好!几位同仁的力劝、深圳人的“三顾毛庐”,朱清时出山了。

那年,他已经64岁。

接下来便是他从无到有的拓展与拼命的历程。

2009年受聘校长筹校,2011年招生首届45名学生入校;毕业时又亲自为这批孩子写推荐信。

“我放心不下啊,将来这些娃是要靠真本事走社会的。”他的牵挂与躬行,换来超七成的孩子赴知名高校深造!

筹建学校的第三年,南科大去筹转正,力担探索中国高等教育改革路子的重任。揽天下英才育之!67岁的他,15天飞赴8个省份作报告,又从6000多名报考生中,精选188名收录南科大。

“么也不用准备,高考结束的当天下午,我就报名南科大的能力测试了,考的是想象力、洞察力、创造力等天赋题。

”拿到提前批录取通知书的孩子,在电话里迫不急待地告诉同学。

“你说快70岁的人了,放着舒心不干,又挑起了这付的担子,图啥呢!”

“人各有志嘛。”作家长的感叹敬佩之余,我们老两口又充满好奇。

后来,从媒体得知,早在上世纪九十年代末,他刚任中科大校长时,87岁的钱学森老先生就给他寄信,鼓励他认真办学---!这几年办学中,他常常提及要回答“钱学森之问”!

初心笃定,岁月峥嵘。教改工作超常的压力与挑战,他对这两样东西有了特殊的好感甚至是依赖:一是他把邓垦(邓小平之弟)书送他的“宁静致远”和“忍”字,挂在办公室迎面的墙上;二是办公桌边不知什么时候,还多了个备用的氧气瓶。

是啊,在他任期的前五年里,在世人对南科大风生水起的言语中,他究竟呕出了多少心血,隐了多少“忍”字,吸了多少口“气”,恐怕只有他的心膜和胸腔知道。

“我从来不喜欢说官话,只是想把真实的想法说清楚”。

是的,半个世纪的经历,我阅人无数、听学术报告无数,唯独他说的话,我听得最明白,没任何歧义。言语的背后,直让我觉得他一个透明的人。这或许正暗合了他之所以能成为科学家而固有唯实求真的特质了吧。每念于此,他题写在校墙上的“致仁书院”、“树仁书院”就浮现脑际,一心想从那字的架构及笔势里悟出他心底深处的“小楼加大师”的大学真谛和“九山一水”的校园布局。

随着了解的深入和印象的加深,愈发认同其教育理念、愈发为其敢为人先人格力量所感染。那年,马年到了。抑制不住内心躁动,按照官网提示的邮箱,我抖胆给他发了个马年祝福、保重身体的邮件,没想到第二天下午5点14分竟然收到他“谢谢!朱清时”这样的回复。

时光在演进。一个偶然机会,从家长群里得知,朱校长其实一直以来睡不好觉,为此还拜会过南怀瑾大师:放下,手里抓着东西呢!是啊,作为一个仰望星空的人,他承受的压力和遇到的挑战,不是常人所能想象的!这使我想起了十九世纪梭罗刚出版《瓦尔登湖》、阐明人对自然的剥蚀、侵害时,所饱受的冷遇、误解、讥讽甚至贬斥。这正如一株刚破土的幼苗,身子骨还未硬朗起来,就要经历自然界的酷暑、肃秋、严冬一样。

“尤其要感谢朱清时校长,他所具有的远见卓识、改革魄力和坚韧品质,体现出了中国当代教育家光辉的精神风貌……”

一阵海风拂过,“朱清时”三个字,又蓦地钻进耳膜。只见正在致辞的现任南科大校长陈十一回头深情地默视着朱校长,朱清时相视起身致意;霎时,台下又生起热烈而经久的掌声。

我的眼睛又湿润了。

毕业典礼结束,晚上与孩子共进晚餐,祝贺她大学毕业。

“这几年感觉如何?”“学会了思考和判断,发掘了能力,组织了学校首个电影社,四年学了两专业,与团队赴国外参赛夺冠,与导师赴瑞典做研究实验等等,可圈可数的多着呢!可以这么说吧,这四年,自主做事多了,征求意见少了,除了要点钱,其他的,包括参加研究生入学考试,不都是我自己决定的嘛!”

“嗯,孩子长大了!”家人举杯,仨杯里霎时激起了圆圆的、细细的啤酒花。

“还有么?”

“还有就是同学们常说的,感觉大学四年,等于上到了高七,很多同学忙得没谈一场恋爱啊。”

“呵,呵!”我默默点着头---家长群里也是这样议论的。

“唉!今天上午,给朱校长鼓掌时间太长了,让其他人怎么想啊?!”

“你说咋鼓掌?!”

“时间应该差不多,不能太明显了!”

孩子说的当儿,手中的筷子悬在半空,脸上挂着一本正经。

“其实吧,鼓掌是另一种说话与表达。有些时候,它比言语更有份量。这掌声不只是给朱清时的,只因为是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给他鼓掌,是他代表了不少人的心愿,是融在骨子和血液里的那种基因的契合!”妻子有些激动地说。

我边听边点头,不禁想到了二十世纪下半叶,著名哲学家罗尔斯教授在学期即将结束、为同学上完最后一课,缓缓地走下讲台、教室里响起热烈鼓掌的情景。此景彼 情,罗教授只好边快步走出教室边挥手致意。可是,就在罗尔斯教授走出教室许久后,掌声依旧。当有人问还要拍多久时,同学们回答:要让罗教授在遥远的地方还可以听到为止。师者与学者,离别与鼓掌,这次第,实在让人生发无限感慨。

是啊,我何尝没有五味杂陈呢!想当年,孩子报考南科大时,总也拿不准,新学校、新模式,总担心……但考察咨询再三,心向南科大了。等报上名了,这些声音又时而萦绕耳边:私立的吧?放着好好的985不去……每每听到间或飘来这样的话,心里也免不了咯噔几下,直感觉有话说不出,心生难以言状的酸楚与孤独。

但回首四年,每每看到孩子的点滴进步,特别是毕业典礼上校长亲自授予学位证书,进而又去世界知名高校攻读带全奖的博士学位时,友人们送来祝福及投来羡慕的眼光时,心上的鲜花就盛开了……

而这都要归因于当时选择了那块热土……

第二天有媒体报道,昨天,毕业典礼上,朱清时校长惊喜现身,获三分钟掌声。

这,应该是一张不是名片的名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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