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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可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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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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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说话的书

会说话的书

徐可顺

朋友,听说过,或是见到过会说话的书吗?

我倒有过这样的经历。

那天傍晚,我沿喧嚣、火龙般的济大路西行,穿过流光溢彩的玉函路,就到了清新幽静的七里山北畔,山脚下是车水马龙的六里山南路。南望山体,发现镶在半山腰、别致的园林建筑里,一团白炽、静润的光团透过玻璃窗射向山下,大有调停这繁华浮动夜色的意味。

三层建筑的灯下,包括七十多岁老人在内的一群文学爱好者正凝神思考,读了美文谈体会,作品交流说看法、不足之处亮见解,人人开诚布公,句句着墨切磋。

一下子,就被这氛围与书香醉化了!

初入其中,就幸遇文学大家刘玉堂等其他文学前范。那是十一月的一天晚上,像往常一样,我照例来此读书。在《泺源》杂志创刊首发仪式后,作品交流拉开帷幕。我首先深情地朗读了以赞美管道工人为主题的《管道工礼赞》---文中借用与老家侄子的对话,用第三人称介绍城市 管道工人工作的辛劳,呼吁社会多关注、多体谅。

“这题目太大了!”我刚诵毕,与会的著名作家刘玉堂先生就首发点评,“你关注城市一线工人辛苦,立意不错;但写文章不要大题小作,而要小题大作,入口一定要小。你的文章细节描写少,只感觉是作者自己说话,读起来显得平淡、过程化;文章开头也没有真捣主题”。

说着,他转过身来看我。此时,几十双眼的射线,像箭一样齐刷刷地袭过来,又似舞台上的聚光灯照得自己浑身体透,心儿嘭嘭跳个不停,虚汗直接融进了内衣里。

我抱定山中学艺的执着,头也不抬地只管记录:写文章光写照相机照到的不行,要杜绝概念化,少用数字、多用文学语言来写,让读者通过细节描写来感悟其中的韵味;换用名人的话说,就是好文章不是表达出来,而且要隐藏表达……趁他略作沉思的当儿,我停下笔,寻机看了看这位久闻大名、但一直未曾谋面的老先生,直感觉他一直盯着我,好像是在读我,又好似在考证我是否用心领悟了他的这番话,眼神里还透出一种求证我是否开塞、是否需要继续指教的关切----那幅谦和、热心的样子让我心潮澎湃,至今难忘……

那晚及其后一段时间,每当我漫步在七里山林间小径,尽享“山气日夕佳”的美仑景幻时,每每瞥见山林间那团静亮的灯光,我总感觉脸上辣味缭绕,着魔似的揣摩老先生的话,还常有“每有会意、便欣然忘食”的体悟。之后,我换题为《泉城“输液”工》,用第一人称的手法深情细述对水务工的所见、所为、所感,投稿一次成功,半个月后刊登在《济南时报》海右.笔记栏目,并获得征文二等奖。现在想来,是七里山的景致给我以静致,是刘玉堂先生触心击魂式的淬火,为我激开文学大门的缝隙,是山林间发光的这部活书,让我尝到了读书的快慰。

躁而静、静逐温、温而热、热淬火,淬而精。岁月无情荡洗着山体,更有意锤炼着我的意志。我与这本书的情感日益加深。几年的山间读写,我不但养成了逢三必读的习惯,还在国内、省内外各类报刊如《散文选刊》、《中国作家网》、《人民代表报》《山东工人报》《华夏文坛》、《当代散文》、广播电台等媒体发表保护文物、歌城咏泉、人文游记的散文随笔、诗歌近五十篇。更让我引以小醉的是,整整三年之后,在李炳锋先生于此举行《一年的光景》首发式后,我又朗读交流了原创作品《夕阳之韵》——深情回顾了母亲去世后十几年中,父亲从一个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大男子汉角色逐步过渡为一个家庭“主夫”的过往,由于骨子、血液里渗透、流淌着刘玉堂、李炳锋、张丽军先生注重细节的描法,这次雏作得到作家朋友首肯,后被齐鲁晚报副刊部负责人约稿,以《老父亲的生活潜力》为题,刊登在齐鲁晚报上,之后我的游记散文《不敢合眼的城墙》,也在晚报副刊头条刊载,并由济南经济广播电台转播诵读。其后,《散文选刊·下半月》2016年第二期刊登了我的散文《一缕烤肉香》并获得中国散文年会二等奖,等等,若干全国省市文学奖项。每每念此,我总感念七里山的静谧收拢我的浮躁,感怀文学启蒙路上、七里山上闪烁的灯光及灯下文友们的淬火,更感谢山间林中这本厚实的博书。

今早醒来,梦境缭绕:灯下共读时,巧遇久别的同学。四目相视的霎那,恍如梦幻般万家灯火之璀璨,我握着他的手、拍着肩,惊讶道“咦,你也来这儿啦?!”

是啊,形色人生、繁冗尘世。岁月时光里众人的每次际遇,或多或少,或长或短,都暗合着某种目标与理念的一次趋同或叠合。我与相隔多年不见的同学在此相遇,或许就是此书为媒,成的这段机缘吧。

聪明的你,是这样吗?相必你是点头称是的。

那这本书叫什么名字呢?或许你已经有了答案--此书就叫济南周三读书会,书的策划编著,就是省散文学会副会长李炳锋先生。当然,还有常务副主编、执行主编、责编、美工等,这些,当你捧起这本书时,就会一目了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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