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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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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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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念母亲

母亲,离开我们已经有好几年了,每逢清明倍思亲,她的音容相貌又一次浮现在我的眼前。我从小就在母亲的照顾下长大,和母亲相伴的陈年往事历历在目,这份思念不是几行文字就能够说明白的,如今写出,只能当有感而发。

我出生在70年代的农村,母亲是个地地道道的农民。可自从我记事的时候,就没有挨过饿,母亲把我照顾的非常好。那时的日子过得还是比较艰难的,由于父亲常年在外工作,是母亲含辛茹苦的把我们姊妹几个一个个拉扯大。我们吸吮着母亲的乳汁,肥壮了自己,消瘦了母亲,从咿呀学语到蹒跚走路,从不明事理到深谙世情,无不浸透着母亲的心血。母亲艰难的为我们撑开一方蓝天,用她爱的羽翼,为我们遮风挡雨。当我们悠然长大,有这么一天不经意地撩一眼母亲的满脸皱纹与满头银发的时候。子欲养而亲不待,却被乡亲们公认为“铁人”的母亲被无情的病魔折磨着,随着一天天病情加重,竟在10月21日深夜,她永远的离开了我。当我看到母亲的遗容的时候,我顿觉鼻酸,眼睛模糊,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任由它落在我的双颊。

记忆中的母亲是慈祥的,但在子女的教育问题上绝不手软。记得小学四年级时,有一天,我嫌起床太迟了,不去上学,母亲再三劝我,我赖在地上还是不去。她发脾气了,双手颤抖着,脱下鞋,狠狠的抽打我。母亲指责我,那时我很倔强,就是不肯认错。中午,母亲对我说,现在有了学校,要好好念书,念好书,将来上大学,能吃上“公家饭”。没有读过书的母亲讲不出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也不知什么学而优则仕的大道理,却能举出许多例子来教育我,结果是我慢慢的消了气,心里认了错。

而今母亲走了,“母亲”二字也只能成为我的回忆了,这两个字留给我的是无尽的思念,还有埋藏在内心深处的一种深深的悲伤。母亲的离开,让我猛然间觉得,作为一个四十多岁的人,生活中其实没有太多难以割舍的东西,我不会为一些不经意中的得与失高兴或失落。我不禁问自己,我已经变得麻木了吗?仔细一想,也不是,倒是我爱的人的喜怒哀乐,还会对我有些影响,我可以对自己的伤心流泪而无动于衷,但我不愿意看到我爱的人流泪。或许这是一种自我保护的状态,因为经历过生离死别,我看开了许多,也不希望我爱的人啊再去经历一点点痛苦。人的一生可能都在平衡、失衡再平衡中摸索前行,唯一的区别就是有的人在平衡中离去,有的人在失衡中离去。

关于母亲的回忆还有很多,说不完,也无从报答,希望这些点点滴滴的记忆能够留住对母亲的思念,哪怕在梦中再遇见,匆匆看上一眼,留下只言片语也足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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