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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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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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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华阳

车子渐渐驶出生活区,前座的丈夫和身旁的儿子十分兴奋,因为此行的目的地——华阳古镇,正是我想去游览却因工作原因而一直无法如愿以偿的地方。趁着假期,全家人一起出游。远远望见古镇的门匾上贾平凹所题的“华阳”二字,映衬着青翠群山,勾檐飞脚的几座建筑颇有些古镇的风韵。

走近古镇,就会发现古镇并不古。现代建筑和古典设计相结合,勾檐飞角相互呼应现代的水泥也点缀似的闪烁其中。其中几个屋顶上的太阳能也没有那么扎眼,古典的装饰让它同整个小镇融为一体。于是,我们从华阳古镇搭观光车走上了去看秦岭四宝的路。第一站是熊猫馆,在车上就能看到一只巨大的熊猫雕塑立于馆口,正津津有味地咀嚼着手中的竹子模样憨态可掬。馆中的熊猫更是可爱,游人千呼万唤,它才像怕羞的小姑娘似的缓缓行出住所。可惜仅仅一瞥,它又不紧不慢地回去了。朱鹮则是懒洋洋的,静静卧在葱翠的草地上,晒着太阳又不时转头仔细看看同样瞪大眼睛的游人。羚牛则有些暴躁,瞪大了牛眼,向围墙上的游人冲去,吓到了正在给它喂食的游人。游人掉落的食物自然成了它的盘中美食。遗憾的是猴山无法游览,有趣的金丝猴相必会为此行增添更多乐趣。

带着稍稍失望之情,我们继续去游览红色路线。这里曾经是红二十五军根据地,仿古的大院里是对曾经的二十五军司令部的生动描绘,玻璃罩中锈迹斑斑的步枪,难以辨识的汉阳造寂寞无声,可又在诉说着一个个动人的故事。我想起了曾经为了解放中国而奉献的洋县人们,那一位位战斗英雄,用自己的青春和热血换来了我们今日的幸福生活。我不由为他们自豪,也为我们民族自豪,为我们能有所依凭地铭记他们而自豪。

瞻仰完二十五军司令部,观光车又载着我们走到上了自然景观路线。向着山林深处驶去,远处的山与眼前的山连成了一片构成了一个天然的障壁。车子从两侧石头形成的拱门进入了景区。车驶入深山没多久,已然是另一个世界了。龙吟峡河边两岸山连着山,正是“自非亭午夜分,不见曦月”。空气中的燥热被树林完全吸收,坐在车上,迎面吹来的风也是逐渐冷去,拂过脸庞顿觉精神抖擞。河水在路一侧轰鸣,在河床上惊险飞跃。两旁的山间小溪也不住地流着,拍击在石头表面,溅起破碎的水花进入我的眼中,润湿了鼻腔。终于到了目的地,树木连缀成了液体,在空气中流动。山上的溪水截去了道路,只能淌水而过。水划过之处,生出了一片片绿油油的青苔,连同底部的鹅卵石生在一起,踩上去使我打了个踉跄。我这才注意看到护栏外的河水,河水并不通透,竟然呈均匀的翠绿色。河水流过,似流动有好像静止在原地,如同静卧在河床上的一大块翡翠,连同两岸墨绿的树林成了一座绝美的玉雕。水急流的中央又相互拍击,卷起了千堆白雪,轰鸣阵阵,声音撞击两岸山峦只觉天地造化皆汇于此。

离别之际,向峡外走去,路两旁是成片载种的山茱萸。这种植物此时还是青翠一片,直到仲秋时节才会将山林点燃成火红一片。万点猩红点缀翡翠之中,又相互联通,呈现燎原之势,届时想必又是一处圣景。直至太阳即将落山,我们才结束了一日的游览,绿色的翡翠缓缓驶向身后,我竟然有些想念这令人沉醉的华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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