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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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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8/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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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是故乡明

中秋节快到了,外边烟雨蒙蒙,我抬头仰望天空,忽然觉得周围的一切似乎变得祥和起来。想着过去的每一个中秋节,一轮明月给大地披上了一层银色的轻纱。皎洁的月光,让我不禁想起了李商隐“嫦娥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李朴“海上明月生,天涯共此时”。每年的这一天,自己心中最想的还是能和父母团聚,聆听他们的絮叨。

八月十五月儿圆,全家一起来团圆。记忆中孩提时代的中秋,就是几间老旧的房子,还有一个小小的院落,一颗长了不知多少年的柿子树。月圆之夜,院内一张木桌子上,放着几块月饼,旁边散布着几个小板凳。这一晚是小伙伴玩游戏、捉萤火虫的好时节,到处都响起孩子们欢笑嬉戏的声音。我虽然从大人的口中知道了故乡的名字,但是却不明白它的意义,感觉它离自己好远,就像天上的月亮一样,可望而不可及,只有吃一口甜甜的月饼才是最真实的感觉。

时光飞逝,慢慢的我也到了上学的年龄。由于家乡距离学校很近,每到中秋的晚上,毫无思乡的愁绪,毕竟是久居故土常忘家。笑看了月圆月缺花开落,醉遍了中秋寒冬夏时雨。这时候,爷爷、奶奶、父亲、母亲、三叔、三婶、堂妹一大家子人聚在一起吃着大锅饭,有说有笑,欣赏着皎洁的月亮。而有时候它还会害羞,躲在云层里,犹抱琵琶半遮面,我们只好焦急的等待着……

等到上大学以后,离家远了,思乡的愁绪也重了。每每快到中秋之夜,我就只能与月影为伴,望月兴叹。心中默默地数着一个个残月、半月、满月,举目思亲,忽然泛起一种无比的孤独感。那种寂寞,那种心酸,就在这皎洁的月光下,一个人慢慢的咀嚼着。明亮的秋月,淡蓝的天空,带给我的却只是惆怅,脑海里闪过一张张熟悉的面孔,所有的亲人们这会还好吗,是否还欢聚在一起。

后来我在外地工作了,好几年中秋节都不能回家。2011年的中秋节公司放了几天假,就打算趁着这点时间回家陪父母过个中秋。当我把这个消息告诉父母的时候,似乎能够真切地感觉到远在千里之外的他们喜悦之情溢于言表。每次打电话,母亲总是那么几句话:“最近工作累不累?”“那边天气冷不冷,冷的话要多加几件衣服。”“怎么这么长时间没往家里打个电话?”“在外边要照顾好自己,家里一切挺好的,安心工作,不要挂念。”虽然每次都只是几句简单的嘱咐,但是我知道他们对儿子的思念,还是希望我有时间能够多回家看看他们。

终于,当我来的离家很近的陕钢集团汉钢公司以后,平时回家的机会也多了,基本上每一个中秋节,都坚持回家看望父母。看着饱经沧桑的父母,身体大不如前,心中不禁戚戚然。以前小的时候觉得父母每天在耳边絮叨,自己很不耐烦,也听不进去。现在长大了,却又觉得父母的絮叨是那般亲切,仿佛有说不完的话。能够为他们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让他们高兴,自己也觉得很开心。眼瞅着今年的中秋节,因为值班不能回家,只能给父母打个电话。但是在自己的故乡,在生我养我的地方,和父母看着同样的月亮,却不会感觉自己就像蒲公英一样,有着漂泊的疏离感。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在我看来,家乡的中秋节,虽然简单,但它却蕴含着浓浓的亲情。正是这份独特的亲情,让我一直觉得特别的珍惜。独自望着秋月,一份牵挂,一段相思,说不尽人间喜怒哀乐,道不明的悲欢离合。只有在父母的身边,才会感觉到家的温馨,整个心也不会空落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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