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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楼老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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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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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楼忆旧》后记


 

 

       人至花甲之年,退休在即。旧情往事潮水般的涌入脑海,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老将至的征兆吧。

        《西楼忆旧》这本书主要是分享给我的家人和朋友们的,书中记述的内容大都是我三十岁以前的往事。个别有联系的线索、事件、情节、人物,有一些延伸和跨越。

       从框架结构上,主要以与我息息相关的“老地方、老物件、老照片”为主线,触景生情,看图说话。追忆我奔波路途上的驿站;捡拾我命运际遇中的碎片;感恩培育、呵护、照拂我生存成长的亲朋好友。

        这本私人版的个体忆旧,尽是凡尘烟火,平淡无奇。似水流年的日子经时间的过滤沉淀,留在记忆里的已残缺零乱,片鳞只甲。回访老地方,抚摸老物件,凝视老照片,看似重温,实则反刍,也是一种自我审视。回顾,不是留恋尘世的浮华,也不是慨叹岁月的无情。而是从寻常的脚步履痕中,咀嚼人生的况味,领悟世情的真谛。抱怨与我渐行渐远、知足与我渐行渐近。心境越来越淡定安宁,甚至清澈起来。

        我的成长经历相对简单,三十岁前家庭、职业、环境、人脉基本成型和固定。我从小生性胆怯懦弱,总体上算是听话的孩子、学生。本性也是贪玩、懒做、馋吃。只不过在大人和老师的管束下,少反叛,不逆行。这种习性,在社会上虽难于出类拔萃,却也易于随遇而安。几十年下来,习惯成自然,一步一步成为顺应环境的人,即使有违心的成分,也自然成性。成熟了性格,决定了命运。

       人的本能没有很大的区别,人性之中的劣根性或多或少都会萌生。在追逐不同目标的过程中,个性分化,类聚群分。社会大众的品行习惯构成了社会的主流,当我们自觉地融入主流,就会成为主流中的一朵浪花,就会随波逐流,顺势而为。同样,一个社会大环境氛围下的小圈子,对人的熏陶浸淫、潜移默化也至关重要。我庆幸自己有选择地进入了一个改变命运的圈子。

        人都说一切靠自己。的确,靠山山倒,靠人人倒。但是,独步天下,孤身不败,难于上青天。我的书稿中涉及到了我的亲人、朋友、同学、农友、工友、领导、同事、属下,我感恩他们,也感恩缘分。感恩有缘与他们相亲、相爱、相逢、相知、相处、相助。我的个性养成,我走的每一步,都离不开亲情的养育,挚友的相助,领导的提携,同事的尊重、属下的辅佐。这些都是我人生中的支撑,缺一不可。离开任何一点,我都会一世无成,甚至一事无成。

       回忆往事,因年代久远,资料有限,记忆有限,许多事件的来龙去脉,前因后果已连贯不起来。我的记忆是不自觉的选择性记忆,有些绽放凋零的岁月消弭已尽。而一束阳光、一片流云却是那样的清晰,恍若昨日。往事也似大浪淘沙,留下的有沟壑,有滩石,也有细沙。我有时也在想,为什么有些大事随风淡去,有些细节反倒刻骨铭心,这细节也无多大的象征意义。或许这也是老天的选择,无论得失与毁誉,铭记和忘却,不是你主观所左右的。所以,我就尽可能的把它记叙下来,随着心走吧。

       忆旧的线索为了归类,打乱了时序。叙事中也有重复、穿插,显得有些乱。与文字打了一辈子的交道,老来却力不从心,驾驭不了笔墨。只能平铺直叙,陈糠烂谷,堆砌成篇。书中的照片370余幅,上世纪七十年代以前的大都是在照相馆拍摄的,1976年以后的家庭照片有大哥拍的,主要是小弟拍的,未标明的其他照片均由我拍摄。

       2000年,我乔迁新居,喜出望外。便附庸风雅,自嘲自乐,给书房起了个斋号“西楼书屋”。缘由是我出生于西楼村,借用了女诗人李清照 “月满西楼”的诗韵。发小老同学王曰敏还托求中国书协副主席佟韦、中国书协理事、上海书画院院长周志高分别为我题写了“西楼书屋”。女儿还给我起了个网名“西楼醉翁”。这本书稿结集时,张方明先生提议书名为《西楼忆旧》,封面“西楼”二字为周志高先生的题字。

   感谢好友根德文化的总经理张方明、设计师张伟,多年来为我几本书的出版给予的指导和支持。感谢张方明再次为此书作序、开篇赋诗;感谢张伟的设计排版、扉页的篆刻印章;感谢友人刘士章对部分照片的后期处理。

       西楼忆旧,敝帚自珍,微不足道。

 

         

 

          2015年10月退休前夕于西楼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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