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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礼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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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5/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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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老了

当我老了,我要回到故乡小河边的老院子,铺上一条石径,小径两旁种满花。窗前种一颗高大的橙色凌霄,花下摆放一张长椅。当繁华开满小院时,繁华中夹杂着芬芳,让人感受到岁月静好的美妙时光。夹竹桃肯定繁杂着,梨树上的花肯定是花雨漫天飞扬,一墙的爬山虎绿绿葱葱,显得活活有生机……我或坐或躺在长椅上,任阳光洒在我的身上,随岁月慢慢流淌,享受着春暖花开、阳光徜徉的惬意。

当我老了,我要在小院子旁建一个小小的园子。开辟出一畦一畦的菜地,种上绿的青菜、紫的茄子、红的辣椒……菜地与小院子用竹篱笆隔开,竹篱笆边的树上,挂一架秋千,带着我心爱的板凳狗豆豆慢慢地荡着,任时间悄悄地从我身旁溜走。

当我老了,我要在小院门前小河的堤岸上,摆放上石凳石桌,在有阳光的午后,约上三五老友,或下着棋,或共忆往昔峥嵘岁月。看着夕阳慢慢跌落,最后的余晖映在河面上,闪着昏黄的波光。

当我老了,我要把未读完的书重新拾起,当夕阳西下,夜幕悄悄降临,填一炉炭火,炖一锅萝卜烧肉,摆一碟自制小菜,温一壶老酒。抿一小口,读一页文字,让酒的清香在齿间穿梭,让文字在酒杯中慢慢消融。

当我老了,满头华发,岁月在我脸上留下它深深的足迹。我无法阻挡时间的来势汹汹,也无法说动岁月的无情。最青春的年华终究已逝,将青春记忆藏在回忆里,白衣胜雪的旧事不会再忘,亦不会因它伤感,不会为它忧愁,孤身一人在午后做着最青春的梦,慵懒的享受阳光的沐浴,任由茶香溢满鼻间。我坐在阳台上,喝着茶,时光在陪我一起慢慢老去……

当我老了,我躺在树荫下乘凉。手上摇着一把竹编扇,躺在竹藤椅上摇啊摇啊。一件白背心,棕色大短裤,头发随意飘动,休闲自然。在这扇着摇着的时光中,期待着孩子的归来。

孩子,当我老了,我会更珍惜与你的每一次相聚。如果我忘记了你的名字,请不要伤心,即使你不存在于我的脑海,你还在我的心上。当你看着老去的我,请不要悲伤,只要偶尔给我一点时光,陪着我一起回想,想什么说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你在我身旁。

当我老了,遗憾一直在心上,你是否也一样不在我身旁。

当我老了,人生不过是一场阅历,每天波澜不惊地活着。

当我老了,你在这里,我在这里,爱在这里,幸福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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