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尘世的喧嚣,寻一份静谧。她穿着鹅黄素裙,优雅,这便是我第一次见她了。不知不觉间便与她度过了青春年少。我最喜欢她在春日穿着碎花小群,点缀着朵朵桃花,桃之夭夭,灼灼其华。刹那已过,秋始夏终,还未细心体味着芳华,便要别离,我也只能将她绝美的容颜埋入心底,化作甜美的糖果,在无人的时候拿出来回味曾经。
初春的晨,冬的寒意还未完全散去,所以我还裹得厚厚实实。整个春天还未完全长开,除了松树带来里的一抹绿色,便再无丝毫绿色了,但我知道它们早已经听到了春的呼唤,潜伏在黑暗的泥土之中,只等一声春雷炸响,他们便会擂起战鼓反扑寒冷,直到将冬的势力噬咬的体无完肤,它们才肯罢了。在这时她也换上了淡绿色碎花小裙款款向你走来,迷人,她的一颦一笑牵动着你的心弦,笑靥如花。我本挺喜欢柳树的,她有江南女子的柔美,还有一份坚韧。柳树抽芽早,她们也是大反攻的先头部队,提前为她换上衣物,为她碎花小裙上绣上朵朵桃花做下铺垫。但到了四月我便不喜欢柳树了,学校种的柳树极多,柳絮纷飞的日子也是全校全面防火的日子。以前听谢才女将雪比作柳絮,想来柳絮也是极美之物,却不曾想到飘飞的柳絮竟是如此的烦人。而春这时便站了出来,必然不会让它如此的放肆,只消降下几场小雨,柳絮便已被治的服服帖帖了。
初夏与暮春连接得那般自然,树已绿,花已开。人间四月芳菲尽,她也换上了盛夏的装束,这时的她变得有丝不讲理了,她与太阳商量好了,伙同风用一股热浪将你刚抬起的脚步再送回楼里,而她不知躲在哪里偷笑。小树林里的小情侣你侬我侬,而她也是悄悄的偷看,时不时地吹过一阵清风,与他们耳语,就这样一个小亭里他与她在心里埋下爱的种子。她在炎热的夏日为狗儿提供了庇护之所。有时她狡黠的让太阳转过些许弧度,已习惯躺在庇护之所慵懒的狗儿便不得不去寻找新的阴凉。这时倘若花园的喷头喷水的话,狗儿便不再留恋与这丝阴凉了,而是欢快的跑进水里,贪婪地吸收着每一丝的凉气。想来什么‘流川枫’之流也只能在她与太阳定下的‘阴谋’之中退避三舍了,赶紧逃回宿舍趴窝去了。再过几日,她便让太阳与风将热浪送入教室了,你再也无法躲避她炙热的爱了。
初秋,她让热浪散去,她撒过娇之后,开始变得端庄了,也换上了她与我初见时的鹅黄素裙,她也让‘流川枫’之流回到了球场上去了,而她坐在场边静静地观看他们华丽的动作。倘若发生了什么好笑的事情,她便笑得花枝烂颤。她更加的温柔了,她携着秋风掸去枝头枯黄的叶子,将枯叶送到他们母亲身边。她还在楼前为你准备了一场视觉盛宴,楼前的花园开满了红的、黄的、白的、紫的······菊花。蜜蜂在花丛之中穿来穿去,而她也饶有兴趣的与蜜蜂玩起了捉迷藏,待到菊花开败的时候,她便将花瓣揉碎了融进泥土里,使得每一寸土地都带上了花的芬芳,花的芬芳弥漫在空气里。柳树败落的迟,但再过几日也在暮秋的风中凋落。
初冬,她让冷冽的风来做最后的收尾工作,将枝头的顽固分子消灭,这时她是冰山女神,不食人间烟火。让风扯去多余的枝条,而北风不想那么多,它好像将人也当成了树,企图一起人们的衣物也扯去,人们将衣物裹得更加紧了。但是这都是做的无用之功,因为风有寒冬赐予的武器——寒冷,即使你穿的再厚,风也会顺着你衣物的间隙将寒冷送入,刺痛你的神经,使得你不得不跺跺脚打个冷颤来取暖。她的心软了,她想将温暖让太阳送来,可是地面离太阳远,风早已将阳光扯得稀碎。一场雪之后,她便换上白色的礼服,在这时她是极美的,夜晚更是美丽,橘黄色的路灯和柳树下垂的枝条被她用来做出了一幅比梵高《星空》还美的画作,她有着她的诗情画意,令我神往,令我沉迷。
这些美随着别离,我将很难再有机会见了,也许她感到我将要走了,尽管现在已经入夏日,但她也未与往常一样与太阳定下阴谋,而是降下几场小雨,在雨中为我践行,我知道这是她流下离别的泪,浅念流觞,我不会忘记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终究别了,时光会破碎,但你与我的心在一起,秋始夏终,别了母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