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二十三日,是世界读书日。它的全称是“世界图书与版权日”,简称“世界图书日”。这节日,由西班牙提出;一九九五年十一月十五日,由联合国世界教科文组织确立。
国人对国际话题,都有自己的文化理解。就像“世界图书与版权日”,从字面上讲,就是一个法律问题,是图书与版权保护的一个倡议。我们则把他解释成,提倡“读书或阅读”的一个动议。这样,也挺好!
中国是一个极其尊重文化的国度。读书,自古就被赋予了人生的终极追求。所谓“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读书。是所有走向成功,最简洁的途径,这毫无讨论的必要。因为读书的成本简略的只需要“书+时间”!我这里说的成功,不仅是读书带来的物质部分,更包含精神世界的丰裕。可即便是“书+时间”,我们也不一定会拥有,或拥有了而不去珍惜。
在我小时候,是没有书读的。我指的是,除了课本之外的所谓“闲书”。能看到的就只有小人书,我们当时称“画册“或”画书儿”。
最先觉得读“闲书”有趣,源于西游记。邻居德奶奶,识些字;天一擦黑儿,我们就往她家跑。坐上她家炕沿,一边剥玉蜀黍一边听德奶讲:唐僧、孙猴儿、白骨精。
七十年代,上小学。突然就有一种欲望,想验证,德奶所讲故事,对还是错。事实上,还是这故事烫了太多遍“剩饭”,有了“李杜诗篇万古传、至今已觉不新鲜”的感觉。于是,就死皮赖脸的去找同学蹭书;还书的日子,总是过的太快,因为借书还书,就不时上演打人和被打的游戏。那时的学校,没有课外书,更勿谈什么图书室、阅览室了。
大概是上小学二、三年级的时候,韩董庄供销社开了新华书店;这书店,经营的其实也多是课本。有次看到一套《西游记》,上、中、下三册,定价一块八。去了两趟,营业员就让我看了一遍目录;就这足以让我激动了好几天,因为那些如诗词般的章回,分明都是在讲全新的故事。这说明德奶讲的故事,只是书中的少数几段,而已。
回家,就腆着脸向娘要钱;娘说:“学校发的书,你还没读透,净看闲书”。就不再搭置我了!
自小,我就怵父亲。虽然我作为“老小孩儿”相对受宠。因为我清楚,我一个学年的学费,才两块钱!
欲望这东西,有时会让自己变得勇敢。下午放学,我就往父亲工作的单位跑。一米宽的小土路,两侧的玉蜀黍正在沿花儿,没有一丝风,三、五里的小土路是如此的肃静,我甚至可以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忐忑的见到父亲,要到了钱,新华书店也下班了。父亲又找书店经理,我终于如愿以偿。回家的路上,边看书边走路,汗脚把凉鞋的鞋袢崴断了,就薅几根牛筋草,把两只鞋串起来搭肩上,赤脚走。到家,天都黑䞍了。
上中学时,村里的初中停办了;我们这一届,成了首届考中心校的学生。我是以语文成绩第一名考到中心校的。中心校就是原阳“八中”;高中裁撤了,教我们初中的,是高中的老师。老师,还是挺有水平!
我的语文老师叫张长凯,原来教“八中”毕业班。可能受他待见,我可以借到他的书;这可不是简单的事儿,据说有些老师,都借不出来。也就是那一年的元旦献刊。我的一首诗歌,被工工整整的用彩色毛笔书写,贴上学校的东墙。
工作后,单位工会的书,我翻了个遍;《毛主席语录》《反杜林论》《资本论》《共产党宣言》《简明政治经济学》。一、二百人的单位,没有人藏文学方面的书。于是,只要出差,我都很积极;无论是到郑州、开封、新乡。出差必然光顾的,就是书店。本来就不多的工资,都给了书店,月底往往是,捉襟见肘。
我的存书,法律方面的居多,但文学方面的,也足可比肩。现在,存书显然是多了,但不会每本都读;也因此,就老有库存丰盈,而手无长物之感;不免会愧对起那些被自己买来,却束之高阁的书来。
现在资讯发达,获取知识的途径广泛。我还是喜欢一个人,沏上一杯茶,放上烟灰缸,静静的歪在床头,读纸质书。这感觉与看电子书、刷抖音完全不同!
如果说多元的讯息是快餐,那读纸质书还说得上是满汉全席。
姑娘在大连读研究生。打电话,她都压低声音说:“在图书馆”。我是真心的,羡慕嫉妒恨!
这世界很大。我们对全部世界的认知,据施一公说:“不超过百分之四”。我们不可能感知世间万物;那,就让自己静下来,通过书,去了解!
今天是礼拜六。深秋的窗外,阳光明媚,不冷也不热。打开一本书,走进另一个全新的世界。
忽然想,当下俄乌冲突正酣;乌克兰的民众,身边随时都会爆响炸弹;活着,就是劫后余生。也是今天,我们党的二十大,正在如火如荼的召开;如果还要问,幸福是什么?
我说:幸福就是 我现在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