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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志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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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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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柴杭梦

鹅卵石铺成的小路,静静流淌的小沟渠,悠闲走动的鸡犬,屋前怒放的鲜花,遮住屋顶的古树……让人一下子就喜欢上这个质朴的小村子。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瓦一石、一水一路,都是浑然天成的,保留着地道的山村味道。

这个村子叫柴杭村,名字很有诗意,颇有“柴门闻犬吠,杭上风光这里寻”之感。村子不大,但游走其间,总有令人流连的景致。欧阳修笔下的“环滁皆山也”,用来描写柴杭村,也是贴切的。小村子在山脚下,房子依山坡而建,高低错落,四周青山环绕。清澈的溪流在村前流过,蜿蜒的小沟渠在村里穿行。古朴、自然,是我初到村子时脑海里蹦出来的词。

在朋友的陪同下,我们在村子里漫步。小沟渠四周砌着大小不一的石头,在阳光下,散发出光泽。这就地取材建成的小坝,也是一件民间艺术品,耐人寻味。朋友介绍,这些水都是山泉水,村民们从山上引来泉水,饮用、灌溉全靠它们,也不用交水费。带着羡慕之情,我们静静地端详着眼前这股清流。蹲下,看水不急不躁地流淌着,轻松、悠闲;俯身,捧起清澈的水往脸上一泼,凉爽、清润。有了水的村子,是充满灵性的。

水也引到了田里、菜园里。有了水的滋润,蔬菜、瓜果长势良好,它们在微风里跳起了绿油油的舞蹈,迷醉外来的人儿。房前屋后,各种花木也以最美的容颜欢迎着我们。那长在池塘边的玫瑰花,有粉红的,有火红的,也有乳白色的。层层叠叠的花瓣,柔柔地展开来,像姑娘旋转起来的花裙子。

一位大姐在菜地里,用勺子舀起水沟里的泉水浇菜,方便、快捷。我们走近一看,这一方不大的地里,芥蓝、茼蒿、白菜、菠菜……各种应节的蔬菜,应有尽有。这浇了山泉水的蔬菜,必定是鲜嫩、甜润的。“你们要不要摘些菜去吃?很多的,我们也吃不完。”大姐热心地招呼我们。“谢谢阿姐,我们已经拿到很多菜了。”朋友笑着说。大姐亲热地说:“需要就来拿,不用讲究的,摘了又会长。”多么质朴、善良的阿姐。

从菜园走上来,我们来到朋友的老屋。那是靠着山坡而建的,房子不大,但经过翻修,看起来挺精神的。值得一提的是屋子后面有一个小小的水池,池中清水微漾,跌进水中的云彩便荡起了秋千,橙红而金黄,煞是好看。当听我们说是小水池时,朋友纠正我们,说这是“井”,他们以前就是喝这井里的水长大的,也是山泉水。我们不由得赞叹:好山好水育好人!

从小井旁边的石坎爬上去,就是一个大大的平台,有木质风雨连廊,有孔子塑像,有村里已经重新修建的学堂。从平台往前方望去,一栋栋楼房伫立在公路两旁,沿溪而建的栈道如一条长龙,书写着壮美的诗篇。远处群峰连绵,霞光照在山上,渲染出一幅多彩的画。江山如此多娇!

当我们走在溪边的栈道时,清粼粼的溪水映着晚霞,如母亲拥抱着调皮的孩子。望着向前流淌的小溪,我不由想起游秦淮河之景。“看,这里很有江南水乡之调,假如稍微整修,是不是也可以泛舟溪上,如秦淮河之游?”我兴奋地说道。大家哈哈一笑,夸我挺有想法的。我想,利用地理之优势,打造醉美自然景观,未曾不可。

夕阳西下,彩霞漫天。我站在楼上环视这个美丽的小村庄,再一次感受到了历史的厚重和乡村生活的宁静与和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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