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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志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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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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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花小得

最近杂事比较多,忽略了好多美好的事物。比如,自家阳台上的那些花草,小区里楚楚绽放的广玉兰,蓝天上悠悠遨游的白云……

周日,与闺蜜一起在家里喝茶聊天,很是惬意。阳光照在阳台上,花草沐浴在金光中,显得神采奕奕。姜儿忍不住走了过去,然后我听到她不满的话飘了过来:“嘿,酒瓶兰那些枯了的叶子,要把它剪掉。鹤顶兰也有干枯的叶子。那海棠要修一修了,长得有点凌乱了……”我慵懒地靠在沙发上,看姜儿手忙脚乱地整理我的花草,莫名地有一种愉悦之情涌上心头。有个勤劳的闺蜜,真好。

懒惰的主人,养出散漫的花草,这是必然的。我笑着对姜儿说:“大冬天里,有这么翠绿的花草给你观看,已经不错了。要求不要太高。嗨,不要动我的海棠花!”她是个做事认真的人,最看不惯我的随意和惰性,我怕她会把我那四处延伸的海棠花修剪得光秃秃的。她拿着剪下来的枯枝败叶,瞪了我一眼,没好气地说:“知道,我可不敢随便剪你的宝贝!”接着又挺有成就感地说:“你看,现在阳台明朗多了。花草也有了精神。”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在阳台上,有无数的光影在姜儿的脸上和各种叶子上跳舞,煞是好看。我喜欢这种感觉,在暖阳陪伴着的冬日,有好友一起品茗赏花、闲话西东。

在姜儿的催促下,我拿起剪刀,准备修剪我种了十几年的海棠花。还没开春,海棠花已经长出了五六棵幼苗,枝干粗壮,叶子呈饱满的红绿色。我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小的一个花盆,竟能养出这么生机勃勃的海棠?相比之下,那老枝就显得凌乱而没有光泽了。姜儿就是要我剪掉老枝,让那新苗更好地成长。我举起剪刀,对着伸得长长的、挂着没有光泽叶子的老枝,准备下手。此时,我发现在它的顶端,有几个娇俏的花苞,偷偷地藏在一片很大的叶子下,正害羞地看着我。

我微微一怔,感到有点小欢喜。在这隆冬,这即将被剪掉的老枝,竟然“珠胎暗结”!“你看,花!”我向姜儿招手,激动地喊着。姜儿走过来,挨着我看着海棠花。“真的,居然开花了。那就不能剪了。这花,命真大!”她微笑着说。我兴奋地说:“再过一周,就会有成串的花爆开来。啧啧,真美!”“瞧你高兴的样子,像捡到了宝贝。”“是的,它就是我的宝贝!我养花的水平高吧?”我哈哈一笑,满心欢喜。

我们站在阳光里,看着这悄然生长的海棠花,沉默不语。阳台上,没有名贵的花儿,都是一些好种易活的花草,不需怎么打理,它们就会肆意地长叶或者开花。就如那两棵五彩椒,种了一年了,它们还在不停地开出小小的花儿,然后结出一个个五彩椒。我弄不清楚它们的花期是在什么时候,因为不论何时,只要留心观察,就会看到有小花初开,有椒儿挂枝。又如那盆绿萝,几天不见,它们的藤蔓就往四周伸出,编织出属于它们的绿色地盘。那最容易养的心叶球兰,也悄悄地开出了球状的花,它们躲在心形的叶子底下,显得很娇俏……

阳台虽小,花草虽廉,但也一季一季地生长着,轻松自在,随性而长。“你看,懒人也可以养出富有生命力的花草!”我得意地瞧着姜儿。她笑着说:“是你选择的花草容易活。”环视着我的花草,我点了点头。是的,好种易活、自己会奋斗的花草才能长久存活。那些娇贵的、难以养活的,我可不愿去伺候它们,更不愿意看着它们从灿烂走向死亡。

花草如此,人亦同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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