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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志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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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406/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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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藤?古藤!

曾闻潮安区归湖镇大坪村有一棵古老而奇特的古藤,形成叹为观止的景观,于是心生向往。

在天高云淡的秋日里,我们盘山而上,到达村庄,一睹古藤芳容。

当我们在八十五岁高龄老伯的带领下,来到古藤树下时,不禁惊呆了——好大的古藤!好古老的榕树!

说不清楚此时的感受,只觉得像是穿越到了远古时代,仿佛置身于原始森林中。我看到了巨大的榕树,有古藤缠绕其间,很难分辨哪是榕树枝干,哪是古藤藤蔓。树中有藤,藤中有树。它们,已经缠绵成一体了!

老伯告诉我们,这树和藤已经接近一千年的历史了。面对我们惊讶的表情,他微微一笑,说,我也是听老人们说的。且不管树龄是否有一千年,单看眼前这青苔为皮,球兰为帘,古藤为伴的巨大榕树,就知道它应该走过漫长的岁月,才有今天这般令人震撼的模样!千年古树,历经沧桑,才长成了藤树一体、青苔球兰为饰的奇观!

秋日的阳光穿过叶缝,照在茂盛的球兰上,她厚实的叶子泛着绿油油的光,显得异常漂亮。这是野生的球兰,没有谁来照顾她,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她顺着古榕奋力向上,然后,蔓儿爬满了树。她不停地长叶、开花,跟古藤一起缠缠绵绵,成了古榕的一部分。

我看着婀娜多姿的垂蔓,心里满是感叹。敬畏生命!敬畏时光!

绕着古树走一圈,发现古藤以各种姿势盘踞于树上。有像大车轮模样的,有像被拉长的弹簧一样曲曲折折的,有像狗儿蹲着的,有像一条过江之龙的……形状各异,相映成趣。

老伯指着靠下的树干让我们看。此时,我看到了一条巨大的“蛇”!它伸长了舌头,皮肤是粗糙的,正从树干往下爬。我们大叫一声,直呼真像!有朋友说也像乌龟的头,应该是一只乌龟。老伯告诉我们,很多游客看到这“蛇”,问是不是村民们雕刻的。他说:“这是自然形成的,谁会去弄这个!”

我想,这应该有个传说,比如:很久很久以前,有一条巨蛇闯到村庄里,吞鸡吃鸭,严重地危害着人们的安全。村民们祈求上天保佑,尽早驱逐巨蟒,让人们平平安安地过日子。村民们的虔诚感动上苍,于是,在一场狂风暴雨中,人们听到了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叫声,伴随着一道白光一闪而过。风雨停后,人们惊奇地看到了巨榕树上缠着那条巨蟒……它,只能守着绿榕与古藤,岁岁年年,风霜雨雪,从不曾动!

也许,这里还有一个凄婉的故事。到这儿来看看吧,构想着千年前曾经发生过的事故,您可以讲出动人的故事!

看过巨榕古藤,我们带着感叹,辞别热心的老伯,绕着村道往上走。我们拐进一条绿荫道上,慢慢地走着。这儿,有参天大树,三三两两地挺立着,像夫妻树,像一家子,像母子……这也是可以有传说的树木!

找个空闲的时间,到山村走走,看看形状各异的古藤,看看独木成林的巨榕,看看垂帘般的球兰,听听鸟儿的呢喃,编织一个个精彩的故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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