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我们的文学青春
李艳灵
去年,县宣传部的忠友用微信发我一张照片说:“艳灵,还记得这张照片吗?”我打开看后,心情激动不已,泪水顿时夺眶而出。感谢忠友,还把照片保存的如此之完整。时光飞逝,转眼二十多年过去,那一张张充满青春朝气的脸庞竟然还是如此熟悉。
二十多年前,我们这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因了对文学的那份热爱,聚在一起,成立了一个名为《彩色帆》的文学社。那时的我们,不管大人有多忙,只要有时间就聚到一起,谈文学、谈艺术。那时,大人见到我们,总是嘲笑说,你们真是没事吃饱撑得。那时的大人,谁能理解我们对文学的挚爱呢?文学对于我们,不是金钱和面包的关系。也许有人会问:哪写作又有什么用呢?我想从古到今,大多从事写作的人都把文学作为至高的一种精神追求。象曹雪芹贫困潦倒时写出了【红楼梦】,屈原流放写【离骚】,李清照晚年颠簸流离写出了【渔家傲·记梦】,而我们的现代作家路遥也是在及其艰苦的环境下写出了长篇巨著【平凡的世界】等。因此,我们深信,一份耕耘一份收获。那时,我们写作的快乐不在成功与否,而在追求的过程。
那时我在图书馆打字部上班,与吕萍姐所在的打字部相距不到百米,自然成了文友聚集之地。一日,吕萍姐说,把文友优秀的稿子集结一起,我们办份文学报纸吧!我和爱松等文友一呼即应。稿子湊好了,可印刷报纸的经费哪来呢?可喜的是吕萍姐打字部的老板司端详大哥也是位文学爱好者,答应为我们免费印刷报纸。很快,第一期《彩色帆》文学报问世了。那时,我兴奋地捧着散发着油墨味的报纸来到县文化馆。陈进轩、杨彩云等老师表示赞赏,并鼓励我们再接再厉,努力写作,坚持把文学报办下去。因了对文学的这份执着与喜爱,我们写稿编稿审稿通宵达旦、乐此不疲。那时,我们也试着往杂志社投稿。记得爱松的一篇小说在《时代文学》发表,我的一篇小说也在《胶东文学》发表,忠友的两篇散文发在《工人日报》。还有许多文友的散文诗歌分别见诸与省市报刊。我们累着,欣喜着,收获着,快乐着。若是哪个文友出现了困难,我们也是鼎力相助。若是哪日文友聚会,一向节俭的吕萍姐会悄悄地把聚餐费付了。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这些文友的友谊也是与日俱增。很快,第二期、第三期《彩色帆》文学报问世了。谁知在第四期即将出版的时候,吕萍姐说她要回老家结婚了。我傻傻地问:“为什么要结婚呢?”吕萍姐说:“没办法,每个人长大都要结婚。”可那时的我,幼稚地认为婚姻离我们是如此之遥远。那时我真想让吕萍姐留下来,真想让时间定格那个时间段。然人世间的聚聚散散,谁又能说的清呢?许多事情,往往是人的力量不能控制的。
吕萍姐走了,爱松姐也走了,我茫然不知所措。这时无名山文学社社长王宝元说谁让我们赶上经济大潮呢?他们文学社的人数也是逐日减少,不如我们两个文学社合并吧!当时王宝元迫于生计,文学社大小事务都有李进良负责。无名山文学社和彩色帆文学合并后,我们决定把新组文学社改为百星河文学社。寓意我们的文学社如天上的繁星般灿烂。两个月后,我们合并后的第一期《百星河》出版了。随之我们合并后的第一次文学讨论会决定在王井乡政府召开。王井乡文化站长仝春平大姐很热情地招待了我们。虽然当时参加会议的只有十人,但我们却一见如故,依旧是激情满怀。饭后我们留下了这张珍贵的合影。这张合影是我们文学社第一张合影也是最后一张合影。从此,文友彼此失去了联系。
凡事贵在坚持,偏偏我们这些没有吃过苦,受过罪的70后们,半点风雨就击垮了那份激情与梦想,多少年走下来,每当回忆起那段少年追梦的日子,心中便多几份感慨与忧伤。尽管文学没有使我们成名成家,但教会了我们光明正大的做人、做事,凡事与人为善。感谢微信网络一线牵,多年后,我们这些文友在县作协主席卢明老师建立的微信群里相聚。虽然岁月已改昔日容,虽然此去经年,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但对文学那种深入骨髓的喜爱,相信会伴我们终生。再次拿起笔,重拾少年追梦的日子,感觉是如此弥足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