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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雪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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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8/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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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槐花开

四月正是洋槐花开的季节,白色花絮在绿葱葱的枝叶中竞相开放,花香四溢,随处飘散,整个空气中都跳动着简单幸福的味道。

那日,我从单位出来,行至厂区门口,忽闻一阵阵淡淡的清雅花香,令人陶醉令人痴迷。我正纳闷那醉人幽香来自何处,忽然一阵微风吹过,一股浓郁的花香席卷而来,顺着香气,一眼就看见马路斜对面有几棵洋槐树高耸地夹杂在一行茂盛的杨树林间,白色的花絮挂满树枝,花蕾殷实,有的咧嘴怒放,像调皮的孩童;有的蓓蕾初开,像高雅的白领;有的含苞待放,像娇羞的小姑娘。时间仿佛静止,我不禁被眼前的美景吸引,稍稍驻足停留,洁白的洋槐花在钢厂里盛开得如此俏丽高雅,宁静动人。眼前的一切真实美好,而思绪就像过山车一样,一幕幕回忆如同电影一样,快速地在脑海里闪过。

记得,我们老屋门前的沟边也有一棵洋槐树,树身有一半倾斜在半空,但是依然顽强地释放着生命的力量。每年洋槐花开的时候,爷爷会拿着长镰刀勾一些洋槐枝,我们从地上捡起勾落的洋槐枝,将一串串槐花摘下来,放进竹篓,拿回家给奶奶。奶奶将槐花洗干净后,和面拌在一起,放些盐和调料,往锅里蒸二十分钟后,再浇上几勺刚烧好的油泼蒜蓉汁,香喷喷的洋槐蒸菜就做成了,那滋味只要想一想都直咽口水。除了每年吃槐花,我们小时候还经常摘一些洋槐叶子制作口哨,或是编织草帽,如今回想起来,童年的记忆仿佛发生在昨日一样清晰。

昨日,在微信朋友圈看到表姨发的几个视频,视频中她带着孩子们到山里去采摘洋槐花,孩子们很是欢喜。对于他们而言,当下可能只当是游玩乐趣,但将来也许会是童年留给他们的一份弥足珍贵的回忆。下午,我坐公交车从韩城回厂里,车上两个农村老太太在聊天,其中一位说:“洋槐花开了,你吃洋槐蒸菜没?”另一位说:“已经吃了两回了,家里人都爱吃。”

在农村,洋槐是一种很普通的树,它的花不像牡丹那样雍容华贵,也不像百合那样高贵典雅,但是它却年复一年的奉献着自己的果实,即使树枝被折断,依然面朝阳光,顽强生存。从某种意义上讲,洋槐花带给人们的不仅仅是一次味蕾上的享受,更是一种积极乐观的生活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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