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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勤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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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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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夏天

夏天,眼帘应该映满绿色,可今年太热,人们无暇顾及绿。太阳太大、太毒了,眼前只剩下一片白,就连树叶也泛着白光,草尖也晃动着白梢。连续多天的高温,创下十几年的纪录,让人不敢出门,不敢仰视,不敢与太阳交流。人在水里泡着,水反倒会加温;在大树下坐着、躺着,没有一丝凉,汗水仍会粘身,有黏糊糊感觉。太阳灼人,灼得人眼疼胳膊疼,露在外边的皮肤都喊疼。今夏多了一道风景:平时不怎么讲究的人,防晒衣加身,遮阳帽盖顶,外加墨镜和手套.熟人见了面,不知谁是谁。

这个夏天,吃的雪糕多,一大把年纪了,本不该吃这伤胃坏肠的冷食,可是天太热,胸膛如生了个火炉子,每天便最少吃三块雪糕:吃了带瓜子的“非常棒”,再吃夹葡萄的”小甜心”。西瓜也是离不了,先吃本地的“黑美人”,后吃宁夏的“新红宝”。吃得最多的还是桃,城外有个大桃园,可以自己采摘,便专拣大个的挑。好多年了,没记得吃过这么的甜。

夏天太热,没有胃口,晚上不想做饭,就到外边的小饭馆吃,有个包子店有特色,每次到那里,都能吃下三四个;还有个拉面馆也不错,六块钱一碗挺合算;吃了“汉中凉皮”,再喝“淮南牛肉汤”。其实都是本地人开的店,不过挂外地名罢了。想吃猪蹄又嫌贵,买只北京烤鸭解解馋。为了防暑,还煮红豆、熬绿豆,另加百合和薏米。

中午热,出门赶在早和晚,沿着滏阳河蹬车,跑到六方湖看鸟。鸟好像不是去年的鸟,除了白鹭和苍鹭,就是黑翅长脚鹬。好多人不理解,为啥三天两头去看水,你就怎么看不够?做检查说膝盖有水肿,医生说,再不要每天走那么远;可我不想放弃多年习惯,每晚还是要走一走;只不过一万步变成了六千步,后来又减少到四千八。

今年夏天,买了红T恤,绿T恤,还有一件蓝短袖,一天一换,倒换着红绿蓝。可能是老了想装嫩,也可能是不甘心就这样加入老年队伍。买了T恤就显摆,每天在抖音上露个面。抖音需要配音乐,学唱了几首流行歌。最喜欢的是《听闻远方有你》《最远的爱给最近的你》,还有一首叫《可能》。

这个夏季雨水少,种的几垄韭菜长得慢。开始上的是鸡粪,后来改成了复合肥。太阳烤,肥料烧,韭菜越来越稀少。其实两块钱就能买一大把,自己种自己吃纯粹就是过把瘾。我听说,今年池塘的鱼儿也不多,不知道与天气是否有关连。养蜂的伙计说,往年小暑大暑时节,正是采集国槐和栾花季,今年蜜蜂只能待在巢穴中,吸食赖以养命的蔗糖水。

不过,路过一个地头,见菜农架起的豆荚长得还真不赖,长长的豆荚不粗不细有二尺长。后来在这里又见几丛绿,以为是野生野长的杏仁菜,仔细瞧,原来是人家种的芝麻,还没到开花期。幸亏没有伸手拽,回家当成野菜用蒜调。过了几天,芝麻开花了,我拍了照片发到朋友圈,写了一句“芝麻开花”,朋友在评论区清一色的“节节高”。虽然天旱,我看地里的庄稼长势旺,绿豆开始结荚了,红薯也露出肚皮了,玉米更不用说,一场雨过后就窜高。

这些天有一首《罗刹海市》歌曲,刷了屏,炸了锅,闹得演艺圈里乱哄哄。什么又鸟啊,什么马户啊,不就是鸡和驴?有人问我好听不好听,我回答说,歌词有深意,音乐不新鲜,听着好像就是二人转。我们总说文艺作品要正能量,要真善美,不知道这首歌算不算。反正是红了,火了,让这个夏天热上加热。

前几天,“杜苏芮”闪亮登场,狂风,暴雨,泥石流,洪涝,在多地发生。谁能想到它影响华北呢,谁能想到还辐射到冀南呢?有人戏谑道,杜苏芮是哪个村的、谁家的闺女啊?咋恁厉害呢?我赶紧劝她道:小杜小杜你温柔些,千万千万不要再逞强,让夏季降降温就行了,让我们赚个凉快就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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