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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生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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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4/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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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与何人说

 

自中学以来,对唐诗宋词便有别样的喜爱,真情流露却委婉含蓄简短但铿锵有力。而我最钟爱的莫过于柳三变的“便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了。虽然是繁花似锦,交通、通讯发达便捷的现代社会,依然有千种风情不能与人说。

依稀记得八岁那年家乡才通了电,乡镇上的几名电工来我村里拉线通电的时,我们都感到十分新鲜,从未见过不需要煤油灯居然可以这么亮,我们兄妹几个围着拉线吊灯的几名电工高兴地笑着跳着。电工们都很和善,并没有嫌弃我们这些孩子打扰他们工作,村子里也就二十多户人家,电工们整整工作了一个星期,大多数时间是给每户人家都讲解这关于电的知识。村里人基本上是不知道电是什么“东西”,为了用电人家的安全,这样的讲解当然是不可或缺的。隔壁村子住的表哥比我大不了两岁,笑嘻嘻地说:“我家的电灯是四十瓦的,雪明雪明的”。因为在山区条件有限,村里人去过县城的都是少数,对山外的世界了解的就更少了。

条件限制了生活的丰富多彩,却没限制童趣与欢乐。约几个小伙伴,一起到后山的梯田下溜土坡、一起到打谷场去打陀螺、一起脱了鞋当汽车“运输”田埂的土到马路上,记忆最深的是我扛着锄头和妹妹去果园锄地。果园里的果树都是父亲在我们刚出生时栽下的,到八九岁的时候,父母忙于田地里的农活,果园便交给我去照看。夏天的时候,我扛上锄头带着妹妹,去果园锄草。因为个子小,扛上锄头显得格格不入,形象上倒是个十足的果农。我和妹妹都是嘴馋的,妹妹很小,总要吃最大的苹果,我便爬上树的最高处,去摘树梢上那些最大的苹果。最后杂草没锄多少,大个头儿的苹果却越来越少,父亲和母亲说我们是“灰狼看肥羊,越看越少”。直到现在,去罢果园已经十七八年了,听父亲说果园的果树都死掉了。

不知不觉已经工作五六年了,没有了童言无忌,多的是小心翼翼;没有了好吃懒做,多的是勤恳奋斗;没有了无忧无虑,多的是责任担当。父母常常打来电话催我成个家,我便常以工作繁忙或岔开话题搪塞了过去,千种风情大多时候是与知己者的。

未到汉中工作前常能在周末回家,现如今一年也回不了几次,我劝父亲和母亲到我工作这边来,得到的回答永远是一两内年就会过来,而我知道这只是对我的安慰。即使家乡各方面条件不好,他们生活里一辈子,始终都难以割舍。勉县的夜总看不到月亮,家乡每到十五便是玉盘挂苍穹,还有那山脚下石缝里流出来的一汪甘泉。

千里江南无乡音,或许汉江水悠悠,水鸟亦自由,碧绿的定军与天荡令人留恋,实为良辰美景,却当虚设。汉江南晓风轻拂酒醒何处?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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