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贵族的光芒
文/雪雁鸣
我一直很敬重精神贵族,身边也不乏有一些精神贵族,但为数极少,少得无法成比例,在现实生活中,简直是寥若晨星,我在享受那些精神贵族的同时,也在寻找精神贵族,哪怕是看到一点点希望的光芒,我都心怀欢欣。
这些精神贵族具有高贵的人性,他们言行脱俗,品德高洁,有信仰,有理想,有信念,有追求,气质高雅,行为端正,心怀天下,崇尚大同,坚持普世,为国为民,始终如一,不忘初衷!他们可以是公仆,可以是儒商,可以文坛泰斗,可以是科学巨臂,可以是富翁,可以是乞丐,可以是白领,可以是拾荒者。
不论是处在什么环境都会保持一份高贵,始终有一份高尚的人格理想。在寻常生活中,有一份浓郁的审美情趣。处于精神贵族的人,必定有一份高雅的爱好,主要在传统文化范畴,集中说起来就是琴棋书画,这是传统的书画,如果扩展开来,还有诗歌、音乐、美学、哲学、文学等,他们一辈子沉浸其中,欲罢不能,除了必要的为生存而劳动,所有的时间都用在他的爱好上。家庭条件好的,还能过上丰富的物质生活,但在怎么衣食无忧,他们也不解其志。家庭条件差的,即使是箪食瓢饮,也不忘青云之志。他们高贵到骨子里,他们不随流俗,更不会随波逐流,他们的外表可能是风流倜傥的,可能是怪异粗陋的,可能身长八尺,可能是矮小的侏儒,也就是说,论起精神贵族,不能光看外表,不能光看贫富,无论是身份高贵还是卑贱,里面都会有精神贵族,都有精神的修炼,都有精神的内劲。但身份高贵不一定是精神贵族,身份卑贱不一定不是精神贵族。
他们是开天辟地的伟人,是思想阵地的英雄,是富国强民的先锋,是文学艺术的精英。更多的人也许没有这方面的能力,但他们可以是崇拜者,可以是传播者,他们不断吸取前人的精神食粮,又不断给他人提供精神食粮,只要这样做到了,同样的可敬可佩的精神贵族。如果他们富裕,就会舍得帮助贫弱者;如果他们贫穷,他们也舍得力气为大众服务。他们有着独立的人格,神圣不可侵犯,也从不侵犯他人,从不猎取他人的利益。在他们的一生中,“供”远远大于“求”,在他人需要帮助的时候,他们会想法设法提供帮助。在自己需要帮助的时候,则从不麻烦别人,总是极力的自我克服。
精神贵族不一定是学富五车,受了高等教育,也不一定有个显赫的家世,他可能就是一个生活在底层的人,可能是干着繁重的体力活,甚至是连起码的生活都难以保障,但他对别人的痛苦和灾难充满了悲悯,始终保持一颗善良的心,面对权贵不媚,面对弱者不骄,身处困厄不乞求,被人救助不忘恩,始终恪守“美德和荣誉高于一切”的原则,始终认为“名誉比生命更重要”。他们一辈子追求平等自由,追求洒脱超越,敬天爱人,宽仁厚德,坚持修炼自己,每日三省其身,常思己过,但求无愧。
我忘不了那些精神高贵的人,我们的视野无法穿越,但那些名字像电影一样在眼前轮放,苏格拉底、尼采、贝多芬、凡高是典型的国外精神贵族,老子、孔子、孟子、庄子是典型的中国式的精神贵族。还有“竹林七贤”那伙人,他们在竹林之中,欢游笑傲,不同流俗,饮酒纵歌,肆意酣畅,不为世事烦恼,只过自己恬淡的人生。阮籍以诗咏怀,比兴寄托,刘伶的酒德,向秀的思旧,让人手不释卷。最难忘嵇康的悲声,一曲广陵散,将自己的生命交付于大地,而那一份高贵如他的琴声,在天地间荡气回肠。
李白、杜甫、陶渊明、郑板桥,这些官场失意之人,是生途经历锻造了情操,是向往迸发了精神。李白才气太盛,几经才害于身。杜甫名垂诗史,无奈饥寒交迫。陶渊明不为斗米折腰,成“田园诗派之鼻祖”,郑板桥难得糊涂成为“扬州八怪”的代表。
那些人的伟大高贵,全靠精神生活把身体托起来,身体不过百十年,而精神一直传到今世,传到未来,只要人类在世,这份精神就会永存,就会永远流传下去。创造精神的人是贵族,欣赏这种精神的人同样是贵族。
他们善于经营自己的人生,不一定是财富的人生,注重的是精神的蓄养,重视生死荣辱。君子和而不同,小人同而不和,那些精神贵族者近乎于君子,永远与宵小之辈走不到一块。他们重视同道之人,与同道之人结为灵魂的近邻,犹如道与器的重逢,人与美的相会,追求以天合地,以人合德,天地虽远,以人相接,人德虽近,常修不离。他们不说一句空话,不做一件假事,脚踏实地,合理合情,是芸芸众生中的种子,是来来往往中的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