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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雁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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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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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雁鸣乡土散文《稻谷颂》零零叁:荷花梦

荷花梦

——开在心里的花静修一生

撰文/摄影 雪雁鸣

绿野无垠,荷田在望,在高高的山头俯瞰,你的家族是沃野的繁华。

花蕾点点,花瓣重重,你的差别,在于寒冷和温暖。四处打听你的消息,到了近前才见你的裙衣,绿盖扶持,呵护备至,酷暑之下有凉蓬。

记奴痴,念奴娇,贞心不改,尽管污泥是生命的河床,与泥淖为邻,其实你最清醒。我学着赏荷人的姿态,在田野漫步,莲叶何田田,有谁不知情?壮而阔,举伞而荫,喔风而凉,灿花而仙,从不违背汉语的本意,从小淤出,卓而不妖,中通外直,接地扬天,吟不尽古往今来儿女情,千千情结是青莲。

迎风摇曳,踏歌起舞,耳语荷花,今生注定以此为家,走不出去的莲步,以莲箭问天,随手拈一枚花瓣,那是惜别的莲衣,花落蓬掌,无声无息,以时光交替为参照,唱我一季年华,盛生火夏,在雪冬养老,吟我期颐满百,箫鼓夕阳。

千百次的轮回,走过乐府的黄页,经过楚辞的夜宴,都在半醒半痴间。就在天地渐苏的一瞬,就在日月交替的时刻,我耳贴莲蓬,听见了花的密语,听见了风声飕飕。看见了你的花蕾高于村庄的屋顶,泥土与荷花的情话被风声传输得很远。

一枝莲笔,墨落书生,月照瓣弯,影贴叶墙,观荷的影子走过,惊落了凌晨的露珠,没有懒腰的颓废,只有弯腰的忧伤。风的手时常抚摸,惹得荷花一身羞。夏季太热,田水如汤,浸泡我的劳作,但我的信念从未烧伤。昨夜写下的剧本,在清晨出演,没有漏掉一句台词,没有走样一个转身。

或是朝花含露,或是晚荷染霞,荷的记忆不忘遗传的幽香,最易忘记的是昨夜的悲伤。留不住清晨的珠玉,总有一缕香在均匀着风的顺序。燕飞蝶舞,蜻蜓最忙,黄蜂的造访,让时光一筹莫展,看花太多,省略了原来的贺词。花霞如火,温暖了许多陌生。

人世间,不知有多少时光太无味,荷花的香,不浓不淡,给无奈的人更改了许多体会,荷花的出世,给寂寥的心带来了无限梦寐。

乡村一角,垄田一隅,静默祠堂边,寻找荷花的少年。

路径太稀,无有鞋辙,碧草纷纷倒下,柔软的田塍嵌合了我的脚步,我的小心翼翼没使荷花颤。

那是清晨的一刻,花苞在慢慢的打开,只是我没延时,测算不出花瓣张开的速度。款款而来的花姿,没有顾及我匆匆而来的行色,人的存在只有在一衣带风的时候,只有在吹动叶裙的时候,才感觉到有另一种温暖与花为邻。花的存在,不光是人的凝视,还在风在鸟,在温柔的月光下,在爱花的情愫里。采莲人的出现,阡陌垄间,江南采莲人,殷勤于花,悦目于莲,只见处,采得一莲蓬,莲籽不忍离;再看去,提篮离别走,不见步微移。

一群荷花的存在,是一个乡村的好运。乡愁的思念,从莲子开始;乡村的浪漫,从荷花开端。挨近荷田的巷口,母亲的张望,渐渐瘦成影子:声声唤乳名,知了不知情,少女荷花立,蜻蜓舞未惊。

荷花默默,英雄寂寞,花活花命,我写我心,一次灵魂的历练,悠然超逸,观荷励志,一笑人间万变。拂晓清凉翻绿袖,又见青莲藏叶间。朝暮难数,日月无忧,风荷有信,传阅乡村,今世的月游到古井里怀旧,烟火故乡里,日日盼郎

归。

浓荫下,竹林间,满目芙蓉渡,静待佳人来。玉碟轻敲柔翠锦,骄阳醉舞玉玲珑,出巢金凤黄仙子,锦绣袍上水剪瞳。泽畔古枫,村角祠堂,绿蓬含朱花欲笑,婵娟广袖扫荷塘。

一支采莲曲,流转白云锦;一幅百美图,唯我佛手莲;一阕采莲词,关关雎鸠听已远;一轮荷塘月,君子羊毫水墨狂。水旦草、金芙蓉,花神六月开,溪客水中来。水芸灵草红花意,凌波仙子醉玉环。英茂无其数,独灵在田间。秋来卸红妆,独立去傲霜。冰清玉洁宝莲花,碧落留红霸主葩。夜梦西施羞著粉,风撩裙带蝶衣哗。

荷花,荷花,美到心头的花,笑在梦里的花,刻进脑海的花,静修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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