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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雁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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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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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雁鸣《知世录》零肆零:思想的原野

文/雪雁鸣


每次打开搜狗浏览器,总是蹦出袁隆平一张憨厚、朴实、忧虑的脸,相片的下面有一行袁隆平说的话:中国不缺粮?如果外国不卖,就麻烦了。

21世纪的科学家,还没有谁能像袁隆平那样引起我的关注。

这是一张平常、朴实的脸,他不卑不亢,沉着稳重,总是挂着充满自信的笑容。你看他的形象,就是一个典型的农民形象。他走在街上,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目。但他偏偏就是:“杂交水稻之父”袁隆平。

他是2004年“感动中国”的人物之一,他的颁奖词是“他是一位真正的耕耘者,当他还是一个乡村教师的时候,已经具有颠覆世界权威的胆识;当他名满天下的时候,却仍然专注于田畴。淡泊名利,播撒智慧,收获富足。他毕生的梦想,就是让所有人远离饥饿。喜看稻菽千重浪,最是风流袁隆平!”一个人,能获得这样高的荣誉,能获得这么美的赞誉,该是他一生最大的幸福。这位双腿时常溅满泥浆的中国工程院院士,他的思想的火花随着稻花在田野不断飞舞。让世界所有的人都能摆脱饥饿的折磨,走向温饱的境地,跨向富足的彼岸,是他最真的追求。他在田间奔走几十年,稻花壮实了颗粒,烈日晒白了他的头发,风霜沧桑了他的肤色,可他的思想永远年轻。淳朴的农民没有优美的溢美之词,他们只是说,玉皇大帝发现人间的粮食不够吃,就派袁隆平下凡了。

思想的原野广阔无垠,仍思绪龙腾虎跃,“思想有多远,我们就能走多远”,成功与发达,与思想的开放无法分开,思想与灵感是一对和睦相连的兄弟,目光就是远大的延伸。没有思想的飞跃,就没有成功的辉煌。我们常常问,再过一百年一千年,科技会发达到何种程度?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子?

物质世界在思想的发酵下,终于在自身中超越了自身。从生活世界之外的第一自然界,进入了通过人类实践开辟的第二自然界,这个世界就是物质世界。人们并不满足衣食住行,思想还要继续向前迈行,于是精神世界油然而生,第三世界就傲然挺立。人类主体的诞生也好,精神世界的升华也好,无一不是思想的飞跃啊!

艺术创作也是思想的飞跃,就是灵感的喷溅,它向人类展示动人心魄的美,将粗俗的形象升级。思想的脚步毕竟要走出传统的禁锢,女性的衣饰是世界的旗帜,从唐朝的开襟露颈到宋朝的封领缠足,是一个开放与封闭的过程,留下了一道倒退的痕迹。思想的开放从上而下,会影响广袤的地域,朝野相承,城乡构接,花信风随春天起舞,到处都有发芽的种子。

艺术的欣赏,我们的视野不知短促了多少年,宫廷画很难走向民间,宫闱画则被视为洪水猛兽。希腊人是最懂得人体美的,他们的观念要早于许多国家,他们认为人体的任何部件都是父母所赐,因而展示人体美欣赏人体美在古代的希腊就成为了时尚,不论是丰乳肥臀,还是纤腰秀足,还是其它领地,他们都会赞不绝口。现在人体的模特绘画、摄影,模特公司的诞生,市场化的定位和运作,媒体的传播,都是思想在颁布漫天花雨。

毕升的活字术,鲁班的锯齿,丝绸之路,郑和下西洋,木牛流马,伽利略的铅球,牛顿的苹果,瓦特的蒸汽机,居里夫人的锂,都是思想为之插上了飞翔的翅膀。盲人摸象,刻舟求剑,缘木求鱼,背道而驰,掩耳盗铃,黄粱美梦,揠苗助长,画饼充饥,那是思想的源泉被愚钝堵死。人类能知晓天地山河的“大宇宙”,却难探测血脉生命的“小宇宙”,星球的碰撞振聋发聩,心灵的摩擦是刀光剑影,星群的运转各有轨道,灵魂的洞穴深不可测。

再握一把袁隆平的手,这是一双黝黑的手,这是一双粗糙的手,这是一双沾满泥巴的大手。那一种黝黑衬托了大米的雪白,那一份粗糙因果了米饭的鲜嫩,那一捧芳香的泥巴并列了千千万万只盛满丰硕的海碗。香甜的饭粒帮中国人长了筋骨和提了精神,人们津津有味地咀嚼着,欢笑着,热论着,还有许多人说不出袁隆平这个平常的名字,但他们知道“杂交水稻”这个生动诱人的故事。一顶草帽,一只水壶,是他忠实的伙伴,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稻田的塍径时常行走他的身影,实验室的灯光伴着他的思想在尽情舞蹈,那稻花的芬芳年轻着他的热望,那不绝的星辰为他缠绕绝美的光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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