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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雁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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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8/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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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雁鸣《知世录》零肆壹:世上的桥


文/雪雁鸣


世上的桥千千万万,世上的路不计其数。

千万不要说:我吃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长。

桥有千千万万,桥有千姿百态,任你变化多端,但最终的目的是为了通行。

我要到你那边去,你要到我这边来。或是长江黄河,或是小溪山涧,我无法到达彼岸,就建一道桥,你我共通行。

桥是桃花渡,桥是接情缘,桥是心灵的过往,桥是牵引到对岸。

在战争时期,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把桥炸了,或是不让敌方追到自己,或是不让敌方通向我方。炸桥容易建桥难,有时炸桥是为了保存自己,有时炸桥是不让别人通行。有的人自己过了河,就把桥毁掉,那是为了成就自己,毁灭别人。有的人过了桥后,担心桥不稳,就把桥再固定一把,让以后过桥的人能更加安全。

人与人,真的很不同。

桥是一种风度,为了树立风度,就得有一道桥梁。风度是不能失去的,一旦失去,桥就垮了,有的人为了掩盖内心,表面看起来,在他的面前有座桥,但那是很廉价的桥,就是一座“浮桥”,空虚得没质感,即使是他自己站在桥上,也是不快乐的。

桥是一种信誉,是小到一个人大到一个世道的根基,即文明的根基。有的人欲望太多,需要搭起很多桥,更多是的利益之桥,心的桥梁很少,他们让利益在上面过度,他们养护的、修理的只是利益之桥。由于信念不同,信仰也有差异,这样就影响了规则,导致公众规则倾斜或垮塌。世上许多规则,就是这些人打破的,古代有兔死狗烹、鸟尽弓藏,近代史也是一样,那些元帅们死得那么惨,就是因为桥断了,就是因为不需要桥了。没有桥就没有文明,许多人就会跌到水里淹死。

建桥要以积极态度,无论是心灵之桥还是物质之桥,不能因时间和环境的改变,而忽视了桥,更不能拆桥、烧桥。就是曾经一起、环境改变、现在分开。不要通过什么桥走过去掠取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也不能让他人通过什么桥胡乱的进来侵占属于自己的资源。这样的行为,说是伤害那还太轻了,简直就是道德的崩溃,然而,无论是纵观还是横望,这样的人不在少数,财物、资源、领地、人伦,都是一些人强取豪夺的对象,在这些人看来,只要能得到,没有什么道德不道德的。其实最需要的是建造健康之桥,不要拆桥,给曾经的对手留一道桥,不要将他们一棍子打死,让他有回生之力,人情留一线,日后好相见;给朋友留一道桥,是说好事自己不要占尽了,也要分享一点给他们,不说是一起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用秤分金子,但总要分一碗汤给他们;给农民留一道生存之桥,再不能去侵占他们的土地了,不要打着这开发那开发的旗号去掠夺他们的土地;给动物留一道桥,让它们有一个生存之所,让它们在大自然里享乐属于它们的年华,不说是人与动物一家亲,这样的洋话就不用夸张了,假话就不要多说了,但是,人要亲近大自然总是自然而然的,多少年来,杀戮动物太无情了;给植物留一道桥,植物有大树,有花草,生活中的许多桥,离不开大树,生活环境离不开花草,但现在对植物的砍伐太厉害了,你说是乱砍乱伐,那些人也有砍伐证,有的还是单位的行动,把那些百年才能长大的灌木林砍得一干二净,说什么那些树木没有用处,没有经济价值,砍掉他们是为了栽种经济林。退一步说,那些所谓的经济林成长起来了吗?很多都没有,那为什么要种植呢?因为有项目,趁机搞项目款,项目款到手了,就胡乱的栽种一点,之后也没什么管理,要么是荒芜了,要么是一场山火烧光了,这些现象普遍存在,各个地方都有,可以说是司空见惯了,有人管吗?没有。对于这类事情,现在缺少跟踪监督机制,缺少追责机制。

我曾经作了一首打油诗:走了歌。烧光了,走了。挖烂了,走了。砍完了,走了。采空了,走了。来了,走了。走了,又来了。又走了。

他们的到来,没给地方建造什么桥,一些让妖魔鬼怪跳梁小丑过的桥倒是不少,没有几个不是为了利益的,为了自己的私欲,至少建了两座桥,一是通往上面的桥,所谓的政绩越大,桥面越宽,那些桥都是什么材料做成的呢?假政绩,当然真政绩也有,但微乎其微,不足以能够走上升迁之桥,还有不少利益通过自己想方设法架起来的桥畅通无阻地输送到了上面。桥面宽了,路畅通了,一切都水到渠成,不升才怪。第二座桥就是通向下面的桥。通向上面的桥是成直状的,不外乎几条。通向下面的桥那就是成散状的,是四通八达的,终点在自己的手里,起点在多个角落,可谓是汽笛无声,路无灰尘,一切都是静悄悄的,都在源源不断的运送到了终点,三五年过去,积累了很大的财富,到上面办事的经费早就足够了,利润的丰厚就不用述说了。那么与老百姓之间的桥呢?基本都是浮桥、纸桥、竹桥、设想的桥、梦幻的桥,没有哪一座桥踩在上面不是轻飘飘的,像做梦一样。这些桥都是最危险的桥,如果时运不济,是要跌得粉身碎骨的。实际上这样的桥也垮了不少,因为桥的天空时有电闪雷鸣。但为什么这些桥屡建不衰呢?因为利润确实太大了,这样的险完全的、彻底的值得冒。这样的桥被雷击垮了?当然有,只是百不见一千不见一万不见一也!有了桥,自然就有了裙带,一些八辈子都挨不上的人想方设法来套近乎了,如是同姓的,那么叫哥哥叫叔叔叫爷爷的就多了起来。如果是与他母亲同姓,那就什么表哥什么舅舅什么外公的就叫起来了。如果老板的夫人与自己的夫人是同姓,那就要想尽办法去叫表姐表姐夫了。如果老板的母亲与自己的母亲同姓或同乡,那就姨父也叫上了。如果自己的夫人和老板的夫人年龄相当、美貌媲,那就要去结拜姐妹了,这样的事,每个地方都是有的,什么“五朵金花”、“七仙女”、“八美图”都会存在,没有几个不是冲着利益而来的,其实大家都心知肚明,为了各自的需要,都在笑逐颜开。关系网就这样形成了,各取所需,反正都得到了巨大的利益,或是得到了升迁,或是揽到了工程,何止盆满钵满,简直是利润如山高,如水深。只是,铁打的硬盘流水的兵,时过境迁后,第一轮“姊妹花”散伙了,之后还保持联系的已经不多了,除非是上下级关系,或是还有利可图。这样迎来送往,过了一朝又一朝,朝朝都开花,都结果,就看你施肥多少。许多事情不能细看,当你细看时,已是眼花缭乱,就会昏昏欲睡。

许多路在脚下,而不是在那一道道的桥。这些人一方面把地理环境破坏了,一方面把人文环境破坏了,地球被破坏得差不多了。霍金预言2600年人类灭绝,不能说完全没有道理,还是有些科学依据的,尽管这个依据很无奈很痛心。人文的破坏,是人类的思想破坏了,说直接一点,就是心坏了,心坏了,就会导致一切都会坏,首当其冲是环境,环境的破坏是触目惊心的,资源衰竭了,一切都完了。要想资源相对完备,那首先就要从人文抓起,抓人文就是抓人,把人治理好,把心治疗好,把环境美化好,良性循环就来了。

那些喜欢掠夺政治资源的人,到了政治资本丰厚之后,也就是有了特别有优势特别有权势之后,就开始掠夺环境资源了。面包就只那么大,环境资源不会再生,来了一拨人,满足而归后,又来了一拨人,又是满载而归。周而复始,无穷无尽,地球还在运转,地域在运行,爪牙还在不断的伸缩,而山,不会长,森林成长的速度远远慢于砍伐的速度,各种资源日益减少,最担心是的霍金的寓言。

那些人,总是希望得到别人的好,再用自己得到的好,去换取更大的好。得到了上面的好,内心也有感激,但内心也会说:这是我换来的。得到了下面的好,内心也感谢,但内心也会说:我也给了你好处。你给我的回报是理所当然的,你不回报那才奇怪呢。

说来说去,都是有无形的桥在里面,世上为自己建桥的人很多,那是为了自己的路更好走。为别人建桥的人很少,就是建了,也是有个利益所在。也有的人就是巴不得天下之人都为自己建桥,认为天下人都是欠自己的,就是习惯了人家对他好,就像一些低保户一样,习惯了人家的恩赐,如有欠缺,就有怨怼。如果是源源不断的供给,时间久了,也没有什么感激之心,认为一切都是理所应当的。这是良心的桥垮了。同样是一个低保户贫困户,有的人很知足很感恩,有的人是自己不劳动不努力,只是在家里干等,只想条件越来越好,只是习惯性得到,稍有不满意,就有怨恨在心。只是他不明白,不是人家不好了,而是他的需求变多了,欲望更高了。没有满足他的意,别说是没有感激你,就连一句好话都没有。国家形势好,惠民行动如春风,但一些低保户太把自己当上帝了,我认为,现在有不少驻村干部,一是出于责任,二是出于爱心,三呢?怎么说?是没有办法了!任务压到自己的头上来了,真是比石头还重,他们在政策的许可之内,想法设法为低保户服务,甚至讨好、巴结之心都有了,为什么?初衷是为他们解决困难那是肯定的,也是为了他们配合自己的工作,不要说自己的坏话,因为这个工作如果没做到位,那是要受处理的,通报、撤职都是有可能的。怎么办呢?一是尽力做好分内的工作,二是尽力讨好他们。有一驻村干部问一低保户,问他认识自己不?对方说,认得。再问,你记得我的名字不?知道我是哪个单位的不?对方说,不记得了。随行的村干部说:你这人真是的,你儿子几天前结婚,这位领导还送了你一千块呢!而低保户说:啊哟也,这算什么啦,当官的又不是冇得钱。这样一说,让这位驻村干部的心寒冷到了极点!但他还只得忍声吞气,因为他认为自己不能与低保户一般见识,更重要的是,担心低保户说自己的坏话,如有上级来检查,包保对象说了自己的坏话,虽说上级也会实事求是,不会听一面之词,但他们说自己的坏话,总是不好的,在上级看来,说明工作还是没有做到精细之处,总是不好的。低保户对驻村干部不满,存在着一定的比例,这不完全是工作做得不好,而是人心不足,人心不古。驻村干部尽力讨好包保对象,成了扶贫路上的一种怪现象,尽管是那么无可奈何。

这也是一道桥梁,是干群之间的桥梁,是上级和基层的桥梁,要维护好这道桥,该是多么的难?

如果桥断了,人与人之间的思想就会产生裂痕,心灵之桥就会垮塌无遗。

中国素来就有“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勾践卧薪尝胆灭掉吴国,离不开范蠡和文种,但范蠡比文种睿智,到了和平年代,范蠡对文种说:越王只能共患难不能同享乐的,我们快逃吧。范蠡几舒服,带着西施归隐,算是成功了自己的人生。文种不相信会有这事,没过多久,勾践赐文种宝剑自刎,说了一句天空打炸雷的话:你跟我出了七个对付吴国的计谋,我只用了三个就把吴国灭了,可你还有四个,你准备用来对付谁?”可怜文种只得含恨自刎。

吕不韦一步步将嬴政扶持上位,嬴政得势后却将其逼得饮鸩自杀。

刘邦没韩信,自然成不了精,可江山打下来后,韩信也被谋杀。

朱元璋坐上龙椅后,多少血战沙场的功臣被他屠杀。

仁慈不过赵匡胤,只是杯酒释兵权。

我还是想着“过河拆桥”这句成语:自己过了河,便把桥拆掉,比喻达到目的后,就把帮助过自己的人一脚踢开。 我最不愿想的是:鸟尽弓藏、兔死狗烹。  

我最愿意看到的是:饮水思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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