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雁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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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乡土集《麦颂》玖拾叁）
一群雪 没有计算垂直高度
穿的裙子太轻 受风的裁剪
或左或右 或飞或舞 或静止
不能回首 跌下就跌下了
没有机票回程 从仙人变成凡人
从先人变成后人 每一次行程
都是改行 都是改姓 都是改名
没有人注视水蒸气的型号
那些盼雪的眼神 就像盼望
女儿的降临 那些落在地上的雪籽
只是捣乱的男童 让雪花女儿滑到
再也起不来 再难随风起舞
雪也有生辰八字 也有各自的命运
看是落在谁家 就复制了一些待遇
就像人 无法选择邻居 无法呵
落在湖中 一种早夭的法则
改变不了雪花的走向 只好认命
岭上探望的雪花 在树枝上打秋千
俯瞰人间无数 堡垒阵列 戈矛林立
或是 新建了许多冰镇 没有平定
多少人的狂热 和内心的急躁
雪的朋友圈 认领了一些电量
在WIFI饱满的时候 提升了清晰度
让人辨认 节气的建制和分页
在手写板上 商讨人间的秩序观
雪的方程式很简单
非黑即白 非白即黑
在没落地时是白的
是自由身 是处女型
落地了 一切身不由己
雪的白 是自己挣来的本钱
那些真实的数据和光影
可以经营短暂的风华
在丛林处 保持原装格局
不用调色 就能极速进入
在枝桠上 等待阳光的资讯
悬在空中的黑白道
一种极简的图画 验证了
原创的专利 不可更改
在没有人烟的地方闭目养神
保持禅的隐秘 从来不语
也有更多的股份 被无意操纵
落入风尘后 本息没了踪影
命运的控制面板 被改写成
践踏 或是被污泥参和
一旦面目全非 再听不到来时的风箫
便找不出 冰清玉洁的路径
最短暂的影子 是雪
移植在冰上的骨髓
因为有阳光的传媒
便铺陈在冰湖的栏板上
世上的事情 如雪 有多少
是永恒的视图 不用多说
雪帮助了水上的事情 引用了
多少帧视频 规则总是不够
规则是阳光定制的 但过了
午时三刻 都在慢慢的改变
那些鼓吹的声音 都是金粉世家
谁也帮不了 输赢的时刻
影子是树烙下的 一动不动
雪的时差 注定要转移
每个人的子午流注
其实 湖水的层面 很薄
如雪的题材差不多 只是
一旦掉下去 便是深不可测
你无法制订 一个春天的布局
今年的春天熟雪 本是一种恩赐
雪的温度总是诱人的 一旦切开
一个缝隙的诱惑 注定有很多人
纵身跳跃 去寻找水底的营生
其实 许多签收都是没意义的
那些打勾的红字 只是门面
多少拼写 已经缺失字体
预演过后 面对并不从容
只有阳光最能说明原委
其实影子也是佐证
它插入的冰刀 剖腹之后
所有的春光 瞬间泄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