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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雁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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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
202402/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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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贴(组诗)

时光帖(组诗)

 

雪雁鸣

 

出门

 

冬天的风  不说文言文

那些词语  素淡得没有油盐

怕冷的人听得懂 小孩更是敞开棉袄

去拥抱冰凌  除了白  还是白

那些视频  太短暂了  太阳还没出来

就融化成了流量  飞速过了电网

我的音乐从来没有卡点

浪漫与抒情  油酥般的画面

在快门里  开开合合 从不计数

一年的时光  都交给了电费

照亮了鼠标  键盘  感光度

出门是庄严的  从盘缠算起

更是适合行走的速度  或快或慢

我看见许多人  都冷若冰霜

不要踩了别人的鞋  当然是无意的

报出不是谩骂  就是凶狠的眼神

公交站里  停放很多乌龟王八壳儿

雀占鸠巢  从来都是黑道的编制

从盘古打开大门开始  一直没改变

从古巷穿过  都是陌生的名字

许多大门挂着铁锁  显得呆头呆脑  

锁眼没有冒出烟火  人都去了哪里

生命颜色  是墙根的青苔

那一点绿  让我有勇气继续延伸

仙人掌不刺手了  早就不想防御

一只老鼠改变了速度  那么从容

过路的猫充耳不闻  是否学会了冷漠

如今的雪  失去了冻死苍蝇的责任

只为装潢门面  或是签到  或是颜色

大地太狂热了  许多轨迹凌乱

让人找不到方向  归家的路视而不见

不是车六亲不认  车是遵守孝道的

只是那些不守分寸的人 肆意妄行

我从一道奏折里  看到了气候的紊乱

一些胡乱审核的笔尖  在作秀  

捡漏的人  都笑得很甜

杀菌的酒精球  被风藏匿

把露水捧给太阳  也是一场辜负

一些峨冠博带的人 其实是个裸体

那些器官  都暴露无遗

 

盲道

 

没有多少人是专业的

只是有的人不定时换屏

在护理的技巧之下

口腔吐出的话如鱼刺般

多少所谓的秘方

一旦招募还剩多少质量

在流言斐语的夜宵摊上

还剩下多少场嚼头

我发现街舞的光环里

一些连锁反应己经很廉价

庄园里的血汗

难成真正的生活馆

茶水是参与不了谈判的

抽奖也没有它的砝码

说起修理只是一个虚假的措施

在操盘手的手里  

可以秒杀所有的作坊

文明的书简冰封雪盖

一些生日的蛋糕

堆满了赠送的苹果

有的通道己成专用渠道

埋伏了许多蝇营狗苟

你我只是文具只是串烧

在红绿灯处在别人的规划里

按规则呼吸不能昂首阔步

多少训学的机构

逃不过昂贵的处方

你支付了一生的生命

也逃不出利欲的阀门

人类最大的骗局是借酒浇愁

原浆是有毒的 谁能说出公正

有的人就是专门销售

一些修脚和涂鸦的理论

我早就停业了彩票的奖项

在十字路口看人来人往

我的口诀都是真实的

撕裂后都是奔跑的野马

 

落叶

 

没有规定 那一枚叶子不能生长

没有规定 那一枚叶子不能落下

都是风的引擎 迫降而下

从一根草开始 到一棵树的长大成人

没有谁愿交出升值的秘方

一些酿蜜的人不断催产

也装不满一些人的容器

霜降之后 果子下树了

堆满了仓库  许多都不知去向

没有人公布各自的斤两

也没有人公开一路觊觎

 就是这样矮的

 就是这样枯的

树的断枝  是根没了

水的枯竭  看见了水怪的舞蹈

我在寻找一叶障目的罪证

也在表彰一叶知秋的恩典

模版之下  有多少创新

规制之中  尽是翻盘的人

一把尺子  是没有错误的

只是有的人喜欢为它套上蒙版

一把天平  是平静无欲的

一头是金子   一头是石头

人群走过   没留下尘屑

看到的  是被石头砸烂的脚跟

误入鼠笼的轨迹 有谁后悔过

病入膏肓后  华佗蔑视地走远

真的没什么格式了  多的是

乱建规划的手  从不颤抖  

计算器都是自己的  真的

从来就没有别人的指纹  

为自己的灶台添火  从不停电

别人的米桶空了  他在暗中笑

其实  有不少秋蝉给他上课

让他知道秋水易寒伤逝过往

落叶有多种颜色  飘落沉睡后

就再没说一句话  再也没有

 

落花

 

看到一些尘屑 落到花瓣上

花睁不开眼睛   空留一身悲伤

也有花  失去了地图

路越走越宽  但丢掉了文明的指针

献花是很美的  具有生物的多样性

她暗生的婴孩 都随了主子的姓

献花  不只是手式  还有

千姿百态的舞魅  颠颠倒倒

倾斜了百年好合的婚照

灯红酒绿  把婚书污染

守夜的人  在担惊受怕

时间久了  已成习惯

习惯了奢靡的音乐

蒙头睡吧  也可一夜到天明

欲望是有火的  能毁掉一片森林

更毁掉了母亲交付的朱砂痣

桌面是很美的  苹果是很美的

只是 当初的情书已经毁容

只是  过往太多  通道溃烂

换得万年金粟  但祖宗去掉了名册

多少人的生日成了叠加

石榴裙下  都是晃动的高脚酒杯

夜阑珊 昏欲睡  落红去难留

胭脂碎  唇膏裂  已没了暗香

那些预设的计谋  孔雀不会跳舞

默认了横陈的姿势  早已替换

刺绣或者矜持 反正不顾了

细时母亲的嘱托 时时刷新

肚脐是不能露的 要认定字数

爱情只有一次  日出日落

如今啊  增加了洗澡的次数

鲜红的印章  盖了又盖

再没有邮戳的重任

在灯红酒绿处  随时暗渡

 

楼盘

 

从茅舍升起  从泥土翻新

一步步  走出丛林

画出新的草稿  标出地名

写意是无效的  钢筋铁骨的实体

才能撑起梦想  儿孙的梦想

谁都是为了呼吸  为未来写下简史

可虚构的笔不依不饶  从来就没有

为避风避雨设想  只为自己装潢门面

土地哭泣了  自己的身体被掏空

植下多少年的契约  变本加厉

水一样的血汗 江涛拍岸

那些恶鲨 掀起翻船的大浪

在浅水区的虾米 进了血盆大口

我看见的  是一节节骨骼

高矗入云端  只是座座钱库

都说是匆匆过客  愿自己成为主人

有的人刚刚颁布禁止的纸条

随后亲手撕毁 灵魂也被撕碎

没有人减速   在暗处加工细节

流动的珠算  敲碎了坚固的地质

什么时候空间被人独霸

逼仄了行人的通道  让人趔趄

那道道戏文 欢笑非你我

看着漫天传单  别墅挂满标题

肌肠咕噜的人  接下又放下

好像离天堂很远  仿佛又在眼前

没有人相信  雷公轰击了万恶

有的人善于改姓  挪动了站位

有的人大腹便便  装满了奸计

那些超级措施用来诱惑大众

预订的纸条被风吹走

我在候车亭等待很久了

等不来发往入驻的专列

我的余额  只能换来一杯温水

想起那些人  精选了多少尤物

有多少蚂蚁  还在孤独地行走

那些人的心 没有打扫卫生的习愦

随地大小便   从不带手纸

没有人为他喷洒农药

只有人为他戴上花环

 

蜃影

 

注视这一番盛宴已是很久了

觥筹交错 晃动油滑的筷子

酒的温柔  都是有时限的

经不得查看  尽是虞姬的伤

失败也是美的  那些辉煌

都是堆积的数据  阴谋的功能

一阵开发后  重新设置

再不看  灰尘中的史记

昨天的联盟 就是今天的烟雨

历史的罗盘 从不新鲜

控制指针的手 并不颤抖

没有人通知你  明日何时出发

你等待的  是日记的碎片

喜讯是属于茅舍的

螃蟹横爬的次数

早就在酒宴上中断

谁给尘土下跪

舔掉耻辱柱的墨迹

竹简或是电影

只有苍生的匍匐

高呼万岁

 

你的佛系  都是纸做的

火或水  被聘为主考官

一经查看   随即瘫痪

活着  是走路的步数

睡去  一饮而尽 过着漆黑的夜

许多人的钟摆  就是这么定的

你的日记  太潦草

房子暗了  补光可以挽救

根烂了  已做不了素材

多少人居住在海市蜃楼

只有神仙的空中楼阁从来不垮

我早就没与人为伍了

在古树下  一坐就是半天

与神灵交谈  总能找到出口

这里没有其他项目  只有

成长 变老 缅怀前人  启迪后人

为日月写日记  写一部村史

山间小路  并不便捷

但能通向心的深处  天荒地老

高速路上风驰电掣

拥挤  昏眩  车祸太多

没有多少火炉  为行人取暖

 

我从来不把小品当着笑料

它的针线  缝补了许多裂口

我甚至喜欢舞台上的小丑

喜欢猴子穿衣唱戏

而宫殿上的君子穿的多是兽衣

在过去的黄历里  那些乌龟王八

都不上桌  只在泥沟里爬行

狗肉也不上秤 也不拿去敬神

如今的狗 没有皮毛 衣冠楚楚

认知突围 是我的第一次醒

我的字典  渐渐缺失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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