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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怀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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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20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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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漂斗鼠

2012年公司市场模式改变,一个偶然机会我从公司内部坐办公室到北京跑医药业务。第一次坐高铁,第一次到北京,第一次坐地铁,我从皖北小镇来到大首都,可谓充满期待心潮澎湃。

而真正接触首都才发现:外边的世界很精彩,也很无奈,苦中作乐。地铁早高峰看换乘处黑压压人群滚滚人流、脚步声声咚咚如浪涛拍岸,看帅哥靓妹奔跑的身影,北京给我第一印象压力山大。

北京压力大,首先是房租,一个仅能睡觉的地方就要1000元往上。我在北京住过老城区胡同也住过合租楼房,孤独中有老鼠相伴,印象最深是智斗老鼠的故事。

智斗小老鼠

初到北京,我租住在钟鼓楼附近大杂院里一间瓦房,上公共厕所那种。春暖困乏,办事完毕回到租房处休息常被老鼠打扰,小老鼠从眼皮底下穿梭——还不是一只,有时一前一后结伴而行鬼鬼祟祟跑动。

那种长不大的小老鼠,有些可爱:从头到尾一扎长,灰白色身体,绿豆一样小眼睛,体形小而窜动灵活。小老鼠出来找吃的吗?那真是找错地方了!整个房间就是塑料盆里放着几包方便面——自己从超市买来充饥垫肚子。

一天晚上,我感觉屋内有老鼠“嗤嗤”声响,近在咫尺却没看到行踪,甚是诧异。我停止办公,发现这声音从塑料盆里发出,盆里只有两包方便面。纳闷不已,真是邪门了!我随着声音仔细观察,发现方便面袋子底部几个大拇指粗的小窟窿。哦,原来小老鼠钻进去方便面袋子里!

我快速抓起方便面袋捏住洞口——声音骤停,发现里面有细微的蠕动,片刻不动恢复寂静。哈哈,小老鼠在袋子里面、我捏住洞口,这真是“瓮中捉鳖”的改版!

我拿起方便面袋对着地面啪啪敲打,“叽叽”尖叫声促起。片刻,没动静了!我把袋子口子撕开,突然一个黑影“嗖”的窜跳而出,像个大雨点落地“唰”的跑掉。这过程仅仅一秒,我惊讶没回过神,不敢相信眼睛。

啥情况?打开方便面袋子见里面躺着一只小老鼠,嘴里冒着鲜血。原来袋子有2只小老鼠边吃边嬉闹,这逃跑的老鼠在里面装死,找准机会逃之夭夭。我后悔大意,自己拍打方便面袋只敲打一个方位,看来这小老鼠智商高很狡猾——十二生肖鼠排在第一,名不虚传。

这袋方便面被老鼠吃过,还沾着老鼠的鲜血——依然放在那。好几天,我没看到那只逃跑的小老鼠,或许受伤死了也许吓破胆。

隔几天,我发现一个小纸箱里有动静,里面有沙沙声响——第一印象小老鼠在里面。纸箱里有啥呢?那是从医药公司退出的几包颗粒剂药品。

这次我吸取经验,与老鼠斗法要有勇有谋,更要有耐心。我上来把纸箱口捂住,找到一个大塑料袋罩着纸箱口,然后纸箱口朝下倒——几包颗粒剂和一个黑影倒进塑料袋里。我迅速把塑料袋口攥住,看到一个小老鼠在里面窜动,但找不到出口。我找一本厚书“啪啪”几下把小老鼠打死。

两只小老鼠,就这样被我消灭了!自己吃东西都紧张,小老鼠过来抢食就是找死。这就是普通人搞笑生活,与老鼠抢食战斗。这就是“北漂”生活的小插曲,苦中有乐!

智斗大老鼠

2015年夏,我在北四环惠新里租到一间主卧,合租的那种。相对胡同平房,有卫生间和淋浴,住宿条件提升一个台阶。

干净的房间里居然藏着一只大老鼠。它一到晚上窜出来“哗啦,哗啦”乱翻找吃的,搅得睡不好觉。更可恶是老鼠把一些物品翻得乱糟糟,有时地上留着粒粒老鼠屎。

老鼠嗅觉灵敏动作敏捷,如何对付呢?哈哈,我琢磨出一个好方法,即鲁迅小说《故乡》里描述闰土捕鸟办法加以改进。一个小不锈钢盆里放着美味的苹果片,小盆外边罩着一个大的塑料盆,大塑料盆与瓷砖地面之间用个系着线的小药瓶支着,细线另一头在我手上。

为什么里面放不锈钢盆子?为了夜里根据听觉判断老鼠是否入内。小药瓶是类似手指那种圆柱体口服液瓶——瓷砖地面用木棍支起来不便利。

黑暗中,我静静的躺在床上。一会儿大老鼠悄悄窜出来,嗅到苹果香味,碰动着塑料盆。我凭着感觉一拉细线大盆罩住,可是跑过去大盆子里没动静,没有罩住老鼠。接着试试,可能老鼠警惕害怕,半天没动静。我有些困倦,把小药瓶微微支着大塑料盆,把细线丢在一旁。

在快要睡着时,我却听到“砰”一声闷响,大盆自动罩住,“噗噗”老鼠在里面转动声。我迅速跑下床,按住大塑料盆,黑暗中感到有股力量想顶开盆子。我迅速贴着瓷砖地面推动塑料盆,到开关处打开房灯。灯光下只见盆子里有个黑影拼命窜动——大老鼠惊恐万分,尾巴扑打着塑料盆。在推动盆子过程,老鼠长长的尾巴露出盆沿,那尾巴有一支水笔长。我小心移动下盆子,压住老鼠下半截身子,听到老鼠惊恐的尖叫“哧哧”。我举起鞋子连续不断狠狠砸去,“叽叽”尖叫声。片刻,大老鼠口吐鲜血,气绝身亡。

这只大老鼠,从头到尾尖有20多厘米,身体和尾巴对半长。我在农村长大,对老鼠不恐惧,从体型看这绝对算一只大老鼠。这只大老鼠搅得自己几天没睡好,此时我感到胜利的喜悦—— 一只老鼠也敢欺负我,罪有应得!智斗老鼠,打死一只老鼠也要用脑袋思考,真是天下奇闻!

古有武松打虎名扬天下,今有我智斗大老鼠,旷古大事文字记之,供他人茶余饭后乐呵。其实,打的不是老鼠,打得是北漂生活的无奈和压力,打得是心里苦闷!压力和苦闷就如同老鼠,在夜深人静时在心头窜动搅乱心情,需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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