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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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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6/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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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塘晨色

徐 军

吃过早饭,瑶瑶搀着换肾后恢复期的侄女小雪,沿着医院附近的荷塘缓缓漫步。

南国的荷塘绿得较早,虽然尚未结苞,但春雨后的荷塘,早晨空气格外清新,漂流的荷叶沉积着滴滴雨水,水珠们又聚在一起,像一面小镜子,悬于叶中段,与晨色遥相呼应。

望着脸色苍白的小雪,瑶瑶心里酸楚。小雪才18岁,花季少女就得了尿毒症,命运对她如此不公。瑶瑶联想起二十年前的自己,因为生了个女儿,那个曾对她海誓山盟的人,狠心背叛了她。那时期她带着女儿,领着弟弟,照顾着父母,生活压力让她时常感到疲惫,有时就像荷塘中那片孤独的荷叶,无助地漂移,多么渴望有一双臂膀可以依托,有一片港湾可以依靠啊!

忽然,看到一只小龟爬上了荷叶,用身体摇动着荷叶往前移,顺着小龟的视线,瑶瑶看见荷叶前方有一朵白玉兰。小龟目标非常明确,借助着晨雨荷叶的船形,向白玉兰的方向摇动着身体推着荷叶往前追逐,一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姿态。

瑶瑶禁不住笑了,看着执着的小龟,她觉得就像自己,从担起家族担子,到成为家族的脊梁,通过这二十年的执着努力,从普工做到经理,从帮人打工到自己创业,从住出租屋到整个家族都在深圳购房安居乐业,从看病资金都紧张到具备全力帮助小雪换肾,这一切,老天没有辜负她的努力。更宽心的是,她的孝心与责任感征服了一位善良男士,这位善良男士经过了十年考验最终成了她丈夫。

小龟晃着荷叶追着白玉兰渐渐远去,瑶瑶扶小雪在荷塘边休闲椅上歇息。雨后的阳光渐渐透过雾层照在了荷塘水面,水面的倒影交替印衬着岸边的美景,印在了小雪的面庞上。瑶瑶发现,小雪的脸上开始泛起红晕,身体在渐渐恢复,心情开始变好。

荷塘晨色,阳光透雾,衬托着对小雪未来的期望,瑶瑶欣慰地搀着小雪漫步回医院。脆弱的小雪需要信心,需要重新振作,她知道,自己现在还要给她做脊梁,就如那穿透浓雾的阳光,照耀着荷塘晨路,温暖着小雪的心。要让小雪坚信:乌云遮不住太阳,风雨后的荷塘晨色更加妩媚,雨后阳光前路将会更加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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