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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攀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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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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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溪流

在一个春日的下午,我独自一人来到山中的一条溪流。

微风佛面,流水潺潺,一溪两旁的青山直插云霄。映入眼帘的是白云,蓝天;还有树林,花草。临近清明,芽叶生发,嫩绿一片。成群的小鸟,在林中翻飞跳跃,欢声笑语。和煦的阳光从山头抛洒下来,融入溪水,清心明目,浑身舒坦。那洁净如玉的清水,从深沟里缓缓漫出,轻歌曼舞,微波粼粼。白沙、卵石和水草,在水中摇摇晃晃,星光点点。螃蟹、小鱼和小虾,在水中自由自在,游哉悠哉。一种寂静空旷之美令人心醉。

我沿沟口溯溪而上,发现一处深潭。其上巨石横列,飞流直下。只听扑通一声,一只大鲵受到惊吓,跳入水中。我也猛地一惊,向后连退三步。定了定神,走上巨石,光滑如镜,大如坐席。原来这条俗称娃娃鱼的水生动物,它是在巨石上沐浴春日的阳光,真是一个会享受的家伙。

我被它启发,蹲坐巨石晒晒太阳,四处眺望。发现此处巨石并非一个,而是一堆,有的直立,有的竖排,有的横卧,有的平躺,形态各异,惟妙惟肖。那一溪甜水,从山上奔腾而出,急速滑过那块平躺的巨石,坠入深潭,浪花翻滚,玉珠四溅。我想起“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的诗句。不过我现在看到的不是明月,而是太阳,似乎另有一番意境。

一个人的山谷,一个人的溪流,一个人的世界,远离世俗的喧嚣,融入大自然的怀抱,静静地休憩,与山水融为一体,让心灵自由飞翔,是一件多么唯美的事情啊!

我想,这样的美,是因为这山,这水,这林,这草,这花,这鸟,它们的自然之美,寂静之美,生态之美,淳朴之美,率性之美,让人享受,给人启迪。

我庆幸生在了陕南,留在了陕南,尽管时常思念父亲老家长安,向往长安,但我更喜欢陕南。

陕南很美,美在绿水,美在青山,美在蓝天,美在生态,美在自然。这样的描述,其实只是一个概念。溯本求源,这种美,源于涓涓溪流滋润心田。

水是万物之灵,陕南多水,那交织如网的小溪,汇成千百条河流,涌入碧波荡漾的汉江。人们热爱汉江,引水北上,供北京人品尝,那是因为汉水的甘甜和清爽。

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汉水之清赖于溪流之清,汉水之甜赖于溪流之甜,汉水之美赖于溪流之美。旬阳地处汉江中上游,汉水境内流程84公里,沿途吸纳大小河流百余条,其中的溪流更是不计其数,那是一幅多么优美壮丽的自然画卷啊!

如果将大自然比作人,那么千千万万条溪流,就像是人体的毛细血管,滋养着自然母亲的容颜,让她青春不老,难道不是么这样吗?

陕南的秦岭和巴山,一眼望去,森林覆盖,万里绿野,真正是天然氧吧,绿色天堂。自然往往是山水不分,有山就有水,有水就有山,山林涵水,水养山林。如果陕南没有生态秦巴,也就没有溪流江河;如果陕南没有溪流江河,也就没有秦巴绿海。那些神秘的溪流啊!是你们呵护了这片群山,留给了人类绿色的希望和幸福的梦想!

或许是秦岭的阻隔,巴山的吸附,亦或许是汉江的滋润,溪流的哺育,陕南的天空白云朵朵,水晶湛蓝。我常常站在汉江岸边,仰望蓝天,心中顿生一种幸福之感,常常发出陕南的天空真美的赞叹!

我想,溪流虽小,却是江河之源,我爱汉江,我爱旬河,但我更爱这些默默无闻的溪流,是它们养育了秦岭和巴山,给我们营造了这座人间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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