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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攀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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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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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至水街印象

最美人间四月天,我们一行八人自驾来到周至。停车,下车,穿过公路,下到水街。

适逢清明前下过一场春雨,草木湿润润的,阳光暖融融的,空气清新的格外养眼。

河水有些浑浊,但比几年前看到的清水,明显肥了许多。

有水的地方就有灵性,水街之美的主要原因之一,就是有了这一河的秀水。河有多长,我不知道。单说这条水街,上不见头,下不见尾,长的也是令人咂舌的。河床上修有不少拦水坝,将长长的河段,分成一节一节的河湾,水面宽阔,水流平缓,适合游玩。水上有游艇,有竹排,还有手摇船。横跨河面的有铁索,有浮桥,有列石。那列石,有的是一个一个的石磙竖立河中。有的是一盒一盒的石磨,平放在拦河坝上。这些玩意儿,看起来新鲜,玩起来刺激。我看到有人手抓头顶的铁索,脚踩水上的铁索,正在奋勇过河,眼看脚腿被水淹没,心有余悸,不敢前行。岸上有人大喊:“妹妹你大胆地朝前走,莫回头!”还有人大叫:“冲过去!我们为真勇士点赞!”经不起煽惑,他竟然鼓足勇气踏着铁索走过河去,虽然鞋袜湿透,却迎来阵阵掌声。

水街之美不仅在水,真正的看点是街。河的两岸,一字儿排列着两条长街。我记得第一次去周至水街,走的路线是秦岭山下的终南大道,由于是路过,只在南街走了两百多米,四下望了望,然后回头继续赶路。这次我们走的是高速路,从北边进入,所看的应该是北街了。

不论是南街,还是北街,给人的总体感觉是精致、古朴、幽静,好像是走进了一处风景绝美的古巷子。站在北街一隅,静静地感受水街,清净,柔和,温润,深邃,心情愉悦,周身通泰。那一河两岸的青砖灰瓦和雕梁画栋,掩映于花红柳绿之中,静中有动,动中有静。清风拂来,百花微微点头,柳条随风摇曳,花香四溢,沁人心脾。那些老房子,飞檐翘角,神态各异,令人赏心悦目。

我们顺水而下,走走停停,边走边看。街上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好生热闹。我们走上那些用木板条铺成的回廊和圆场,伸手戏水,发现河边草丛里有好多小蝌蚪,不少小孩正在那里捕捉,装进矿泉水瓶子里玩耍。看来,猎奇是孩子们的天性。触景生情,我突然想起我的童年,想到老屋后面的稻田,想到现在已是育秧时节,每天晚上,百亩稻田蛙声一片,仿佛那样的情景就在眼前。

我们在下游某处离开河街,走到上面去看,没想到竟然发现了“新大陆”。那是一条更加宽阔,更加秀美,更加远古,更加热闹的古街巷,比起河街来,气势宏大,烟火味浓,看来烟火巷子说的应该就是这条街了。在街巷行走,房子的特点很明显:一是古;二是奇;三是美。飞檐、楼阁、花窗、回廊,古香古色,犬牙交错,造型奇特,异常精美。街巷两旁的铺子,汇集天南海北特色美食,锅碗瓢盆,叫卖声声。街上人流涌动,挤挤攘攘。我想起曾经去过的凤凰古镇、袁家村和白鹿原民俗村,这些地方看过之后至今记忆犹新,而周至水街与其比较起来,则显得更灵秀,更精致,更具人间烟火味,使人流连忘返,深深喜爱。我们走上一处平台,四周放有长条椅,上头搭有护顶,圆台前面建有木亭,上有“周至水街”四个大字。大家走的有些困乏,顺势坐在长条椅上休息,然后站在木亭前面合影留念。

返程路上,我一直在回味水街及沿途所见,想起一路上看到的田野,以及田野里大片大片的支架和藤蔓,侄女陈夏说那些缠绕支架上的藤蔓都是猕猴桃。我想起来了,猕猴桃是周至的特产,周至的朋友曾经向我介绍过,也送我吃过,真是果中之王,人间珍品啊!可惜现在猕猴桃的藤蔓刚刚发芽,还未挂果,不然我会买上几箱猕猴桃,带回去送给亲朋好友品尝品尝。

侄儿陈章建议我们开车到周至县城稍作停留,品尝一下周至搅团和周至面鱼儿,他说每次来到周至都要尝尝。于是我们来到周至搅团店,有人点了搅团,有人点了面鱼儿,有人要的是酸菜臊子,有人要的是醋汤臊子。我要的是醋汤臊子面鱼儿,这是我小时候最爱吃的,母亲多次给我做过。我一口气吃完这碗周至醋汤面鱼儿,方才真正感受到了什么是美味?什么算特色?什么叫享受?真乃软绵绵,香喷喷,辣乎乎,滑溜溜,爽歪歪,落口消化,回味无穷啊!

看来,周至之美不仅仅是水街,还有猕猴桃,搅团,面鱼儿,以及那些未曾见到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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