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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荣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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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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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品茶香深悟道

我平生无别的爱好,与打牌、跳舞、泡吧绝缘,在看书舞墨之余,独爱品茶。每每笔友相逢,我们齐聚茶秀,细品茶香,欣赏茶秀的高雅与恬静,回味着茶叶与水如何兼容,在文火漫煮中升华为青竹色的绿茶,捧杯漫饮,喝出了一种绝美的意境。尽管没有李白“举酒邀明月,对饮成三人”的豪放,也没有柳永“杨柳岸,晓风残月”的缠绵。更没有苏轼“雄姿英发,羽扇纶巾”飘逸与潇洒……只有我们暂离工作繁忙之后的超脱与宣泄,远离俗尘竞争的疲惫与无奈,在茶的清香里,畅所欲言,侃论得失,偶赋诗词,畅心抒怀,洗涤尘俗,回归自然。因嗜茶独爱,探本溯源,深悟茶道。

茶,最早产于我国的汉中,《汉书》称其为汉茶。据说是神农氏尝百草时发现的,当一片葱绿的芽叶鲜嫩呈现在他的面前,他醉倒了,当即定为“神叶”。据战国时的医药经典《神农百草经》记载:“神农尝百草,一日遇七十二毒,得茶而解之。”汉代的《神农本草经》记载:“(茶)使人益思、轻身、少卧、名目。”唐代的陆羽《茶经》称:“苦茶久食,益思、解热渴、凝闷、脑痛、目涩、四肢烦百节不舒。”明代大药学家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称:“主治漏疮、利小便、却痰热、止口渴、令人少睡、有利悦志。”更据美国科学家研究发现证实茶具有防癌治癌和治疗艾滋病的强大功能。正因为茶与健康密切相连,所以她像磁石般的吸引着饮茶的芸芸众生。健康是我们持久的向往,为了健康我们改变着一些的生活地习惯。让我们与茶结缘。正如白居易诗云:“食罢一觉醒,起来两盅茶。”尽管茶是一种植物,它在空气清新、肥沃红土中,沐浴着阳光雨露,吮吸着大自然的营养,富含身体急需的各种矿物质,让人们在植茶、采茶、炒茶、饮茶的过程中享受着生活的乐趣,收获了丰收的喜悦,赢得了身体的健康……从而为茶赋予了更深的文化含义,贾平凹所书:“激发智慧,健怡人生。”林语堂则更进一步强调:“饮茶为整个国民的生活增色不少,它在这里的作用,超过了任何同类型的人类发明,茶会使每个人的情绪都为之一振,精神也会好起来。我毫不怀疑它具有使中国人延年益寿的作用。”于是茶成了中国人的钟爱,在唐代,茶便升级为国饮,成为招待外国使臣的极品。马可波罗在游记中说:“秦国有一种植物,煮饮其叶片,而成为中国茶,被视为极珍贵的物品。”这一记述使欧洲知道了中国,让茶作为中国的国宝传播和影响着世界的历史,一条丝绸之路的开通,使国际贸易日趋繁荣,开创了盛唐贸易的新里程,把中国经济推向了鼎盛的峰巅!据历史记载:南朝齐武帝永明年间(483-493年)中国对土耳其就开始了茶叶的输出,隋文帝开皇年间,茶叶输出日本和印度,1610年荷兰商船将茶叶运回欧洲,打开了中国绿茶销往欧洲的大门。1618年中国茶走进了俄罗斯,1636年中国茶走进了巴黎,1650年中国茶走进了伦敦……茶叶深受欧洲人的喜爱,并被封为高极奢侈品,价格极为昂贵。茶作为一种饮品、一种文化深深的吸引着世界的眼球,西方列强在19世纪30年代像着了魔似的,用大量的银元换回清香四溢的茶叶。从1781-1790年,中国给英国销售茶叶总价值为9600余万银元,而英国销售中国的货物的总价值为1600余万银元,只及茶叶的1/6,每年有几百万银元从英国流向中国。茶叶?9600余万银元?如果这样的鸦片战争,对英国人岂不是一场茶叶战争?

茶伴随着中国的历史,从强盛的大唐到衰微的晚清,风雨兼程,一路走来,在坎坷的历程中让中国人理智的看待世界,形成了不卑不吭,执着持久,与人友善,肝胆相融,谋求发展,共同进步的天性,也形成了独特地茶道,使茶成为中华民族一颗举世瞩目的文化明珠,成为吸引世界目光的金子招牌!

在中国历史上,儒、道、佛各家都有自己的茶道流派,其形式与价值取向不尽相同。佛教在茶宴中伴以青灯孤寂,追求明心见性。记得有一位青年屡次失意,来到普济寺,慕名寻老僧释源,沮丧的说:“屡次失意,苟生何用?”老僧送一杯温水沏的茶,虽是铁观音,但青年闻不到一丝茶香。接着老僧用沸水沏茶,只见杯里的茶叶上下翻滚,沉浮不定,顷刻间清香袅袅飘逸,茶香弥漫整间屋子。老僧笑道:“用水不同,茶叶的沉浮不同,茶香迥异,人生如茶,不遇挫折和坎坷,何能成功?”青年颔首称是。是的,人生如茶,我们何尝不是一撮茶叶?而命运何尝不是一壶水呢?茶叶因水温而释放本身深蕴的清香。那些不经风雨的人,平静的生活,就像温水中的茶叶,弥散不出生命智慧的清香;而那些饱经沧桑的人,他们经历了春雨的沐浴,夏阳的炽烈,秋风的洗礼,冬雪的凛冽……在坎坷和不幸的历练中,让人生的茶溢出诱人的清香。道家在茗饮中寻求空灵虚静,避世超尘。道家重在悟道。唐睿宗李旦在治国无奈时,招来高道司马瑞祯问:“何为道?何以治国?”司马瑞祯举起一杯茶,答道:“道若茶也。沸水损之,其香溢,愈损香愈烈。道本身就是损之又损,无为而又不为。”唐睿宗深悟其义,将皇位禅让给李隆基,开创了盛唐的“开元盛世”。道家强调的就是静身养性,清静无为。道士面壁悟道之余,沏上一杯清茶,放松身心,静赏茶趣,那蒸腾的氤氲,如飘渺的仙境,不知陷入一种遐思,一种梦想,一种入禅的意境,眼前恍惚会出现一幅“闲梦江南梅熟时,夜船吹笛雨潇潇,人语驿桥边”(唐皇甫嵩《梦江南》)浓淡相宜的山水画,在此意境中,不由感到老子的伟大,宇宙的浩淼,道的玄妙,人在这短暂的人生瞬间,珍爱生命,上善若水,世间利禄来来往往,炎凉荣辱红尘滚滚,唯淡泊可明志,唯宁静可致远,此与清茶漫饮何其相似!儒家以茶励志,积极进取,广泛交往,达到“修身、齐家、平天下”的宏伟理想。他们从泡茶中悟出了相融相济的为人之道,主张在饮茶中沟通思想,创造和谐气氛,增进友情。这种和谐友好的精神来源于茶道中的中庸思想。对自己要审己、自省,做到踏踏实实做事,明明白白律己,堂堂正正做人。唐代刘贞德总结茶有十德:“以茶散郁气,以茶驱睡气,以茶养生气,以茶除病气,以茶利礼仁,以茶表敬意,以茶尝滋味,以茶养身体,以茶行道,以茶养志。”正是儒家风格的写照。由此可见,茶不只是一种简单的饮料,而是寄托理想的载体,他代表着一种文化,一种价值取向,表达了对情感、对生命的态度,是一种崇高的精神境界的象征!

当代著名作家贾平凹说:“吃茶是有大名堂的。和尚的吃茶是一种禅,道士的吃茶是一种道,知识分子的吃茶是一种文化,共产党员的吃茶是一种清廉,所以吃茶是品格的表现,是情操的表现,是在混浊世事中的情形的表现。”随着历史的发展,社会的进步,茶在我国经济发展中所起的作用不可与古代相提并论,也许只能作为一个地区的一种产业,但我们的茶艺、茶道、茶文化应该在新时代的发展中推陈出新,丰富多彩。我们参观了西安的大唐芙蓉园,欣喜的看到那里规模宏大、设施精美的茶秀,服务员身着唐装,将盛唐茶艺表现的活灵活现,引得为国外游客的啧啧称赞!但我更希望看到我们的知识分子、共产党员,特别那些被誉为人民公仆的高官们,以贾平凹先生的名言为标杆,在吃茶的旗帜下,铭记“八荣八耻”,吃出一种清廉,吃出一种责任,吃出一种具有“三个代表”思想的人民爱戴好干部。

人生若茶,茶中悟道。我们在细品茶香时,心态就要像清静无纹的清茶,自然要反思自己功过得失,感悟生活,感悟生命,真诚地对待生活,对待人生,操守人格,做生命的热爱者,正如陆羽在《茶经》所云,懂茶者必为精行俭德之人。透过茶道,一定可以深悟到我们永远追寻的人生真谛!

2009.12.15.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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