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荣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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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欣闻我县靳晓鹏老师撰写的《关学巨擘?鸿儒李颙》《关学巨擘?路德世家》两部巨著面世，震动了我县文史界的贤达及作家。2016年5月12日，县政协举办《关学巨擘?鸿儒李颙》《关学巨擘?路德世家》研讨会暨赠书仪式。县政协主席何凡盟主持会议并讲话，县委常委、宣传部长吴兴利，县政协副主席苗炜、朱璇出席会议。会议特邀请《陕西历史文化百部丛书》总策划、关学卷副主编李毓秦，三秦出版社主编赵建黎，本书作者靳晓鹏分别着重介绍了《关学巨擘?鸿儒李颙》《关学巨擘?路德世家》两本书的出版、策划背景，出版发行以及作品内容情况。大家一致认为《关学巨擘?鸿儒李颙》和《关学巨擘?路德世家》的编辑出版，是对中华传统文化的传承弘扬，是周至文化精髓的扛鼎之作，对于弘扬关学思想，繁荣周至文化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在震惊之余，我仔细品读了两部巨著，为其恢弘的结构，优美的语言，丰满的人物，深邃的思想所折服，掩卷深思，更觉韵味无穷，感触颇深，不知不觉将自己陋知拙见写出，只为抛砖引玉，以飨读者。
一、史料确凿，包古融今，选材精巧，重点突出，不愧是我县人物世家著作之绝唱。两部巨著既然定位为史学著作，它就必须以史为根，以史为砖，构建史学巨著的精美大厦。正如《史记》是中国史学史上第一部贯通古今，网罗百代的通史名著。无论说它是古代中国史学史的最辉煌成就，还是说它是世界古代史学史的最辉煌成就，都毫不为过。《史记》之所以名贯华夏，享誉世界，关键在于它丰富而真实的史料是它永远折射光芒的生命力。司马迁做到了“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他的足迹几乎踏遍了祖国各地，成为历代历史学家学习的楷模。而靳老师正是效仿“太史公”求实精神，他身访李顒的家族50多人，研读他的全部著作，搜集了大量史料，从李顒小时家贫自学，借书苦学，遍读经史诸子以及释道之书。到讲学江南，门徒甚众，后主讲关中书院。与孙奇逢、黄宗羲并称三大儒。再到清廷屡以博学鸿词徵召，以绝食坚拒得免。为学主兼采朱（熹）、陆（九渊）两派，以为“朱之教人，循循有序”，“中正平实，极便初学”,“陆之教人，一洗支离锢蔽之陋，在儒者中最为儆切”（《二曲集》卷四），主张兼取其长,重视实学，提倡“明体适用”。同顾炎武反复辩论“体用”问题，提出“明道存心以为体，经世宰物以为用”的见解，将“格物致知”的“物”扩充到“礼乐兵刑、赋役农屯”，以至“泰西水法”等实用学问。力主自由讲学，与清廷钳制思想政策对立。所著有《四书反身录》、《二曲集》等。为了获取这些历史史料，靳老师上西安图书馆，访名人，找资料，呕心沥血，在所不辞。他用自己的心血换来了丰富的史料，而且史料确凿，包古融今，围绕中心，体现思路。比如整理路德史料可谓包罗万象，不但写了路德历讲诸书院二十余年，订立课程，因材施教，陕、晋、江、浙从多士子恭拜门墙，其中进士，任京处各职者数以百计，举人、生员及再绪弟子数以千计。还写了与路德相关的门人弟子的生动感人的事实，于制艺文，试贴诗的造诣，路傥为清季一代宗师。因之，海内持诗卷以求品题而增声价者，更是万可胜数。一生著作有《仁在堂示集》十一种，《柽华馆示集》《柽华馆诗集》《蒲编堂训萦草》，还有评改的《明示明》，厘定他人著作的《五经文漪》、《三老人诗集》、《周易本义爻□》、《二竹斋诗集》等、皆风行海内，甚至流传到朝鲜、日本、越南、俄罗斯。这样精巧的选材，重点突出了路德文学艺术造诣至极，更突出了他的深远影响，让人更觉得路德博学鸿才和伟大的人格魅力，彰显了《关学巨臂》写作的必要性和重要性，体现了关学思想的传播对周至乃至中华民族的深远意义。这正如何凡盟在讲话中希望周至的学者能够坚守住这片积淀深厚的文化重镇，深挖特有的文化资源禀赋，不断创作精品；二曲先生和路德先生的后人，能够在继承先贤精神的同时，保护好先贤的历史遗存，继续弘扬先贤的思想；有关部门坚定支持文化学者的创作，给他们搭建创作的平台，帮助他们创作更多优秀的文化作品；各相关部门要毫不犹豫地抓住新的历史机遇，从文化繁荣，教育事业，影视传媒产业，旅游产业等全方位，多角度，科学有效合理地挖掘利用关学精髓，并将其与新时期、新任务、新要求相结合，与人们追求美好生活的生动实践相结合，与弘扬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相结合，与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相结合，与当前开展的“三线五风”建设相结合，进一步激发文化活力，增强文化自信，促进周至文化建设的大发展、大繁荣。他希望各位专家学者能够一如既往的支持周至文化的发展，多来周至传经送宝，为周至的文化发展繁荣多出高招，多支良策，使周至的文化事业大发展，文化产业大繁荣。
二、结构宏大，纲目分明，红线串珠，叙事得体，不愧是我县纪传体史学之杰作。《关学巨臂》是一部人物世家性质的著作。“世家”之体古已有之，指以某种专业世代相承的家族或大家。颜师古注引如淳曰：“世家，谓世世有禄秩家也。”世家即是世世代代相沿的大姓氏大家族。二曲先生家族虽然先父之时为名门大户，但父亲殉国之后，家境衰败，从此，李颙母子二人便相依为命，生活十分困难，有时连一日两餐都难以维持，更无钱读书了。但李颙每当他路过学校时，听到学生书声琅琅，便怦然心动。可是因为交不起学费，无法踏进学校的门槛，回家之后，他只好对着母亲伤心地哭泣。他母亲指点他说：“无师难道就不能学吗？古人都是你的师傅！”他遵从母教，便把《大学》、《中庸》拿来反复学习。但当他读《论语》和《孟子》时，却遇到很多生字不认识，他便找那些识字的人问：“这是一个什么字？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经过刻苦努力，不到一年，李颙认识的字越来越多了，对书中所讲的道理也逐渐理解了，慢慢做到读一本书时，只要看一遍就能记得其中的大概内容。所以当他十五六岁时已经读了很多书，掌握了广博的知识，人们都说他是一个“奇童”。这样家庭作者却以“世家”来写，是对二曲先生鸿学和思想予以极高的评价。而路德先生资质颖悟，刻苦好学，自幼随父于任所秉承严教，矢志读书。清嘉庆十二年举人，十四年（1822年）进士，后入翰林院为庶吉士，散馆后改任户部湖广司主事。父表丁状三年，十八年考□军机章京。公事之睱，读书作字，京师求文字考殆无虚日。道光二年（1822年）因眼疾请假归里，静养三年，目复明，以母老不复任，决意潜心治学。历主关中乾阳、宏道、象峰、对峰各书院，教人专以自仅身心，讲求实用为主，古以不对求，不嗜利为治心立身之本。生平研经躬道，不事编倚。朝邑闫敬铭师事路德最久，称其怀抱峻洁，遗弃荣利，言学理切近踏实，无门户标榜气习。而作者从汉代写起，到现代结束，时间跨度非常久远，涉及到的人物有祖父、父亲、儿侄及之门人弟子百余人，地域很广，上及朝廷，下到百姓，关中江南，古今中外，可谓纷繁复杂，写作难度极大。但作者以二曲先生和路德先生二位人物为中心，但各层次人物传记的排列是以时间为序，但又兼顾各传记之间的内在联系，遵循着以类相从的原则，但避开了繁杂和凌乱的事件，却以二人治学及思想发展历程为红线，将各类人物及事件有机而巧妙串联起来，达到了红线串珠，珠珠相连的效果，使两部分别为40万字的著作做到了“体例严谨，脉络清晰，网罗宏大，体大思精，史料充实，考证稽详，叙事详明，繁简得宜”，真是难能可贵。正如省市县专家学者分别从不同的角度、不同的视觉，深入浅出、旁征博引，谈了自己对关学思想及二曲文化、路氏家族教育思想的认识和理解。这两部著作以其宏大的结构，清晰的线索，巧妙的结构，不愧成为我县纪传体史学之杰作。
三、文笔优美，语言流畅，诗文词赋，镶嵌其中，不愧是我县史志领域的经典佳作。首先靳老师文笔优美。司马迁的文学修养深厚，《史记》艺术手段特别高妙。往往某种极其复杂的事实，他都措置的非常妥贴，秩序井然，再加以视线远，见识高，文字生动，笔力洗炼，感情充沛，信手写来，莫不词气纵横，形象明快，使人“惊呼击节，不自知其所以然”。（《容斋随笔?史记简妙处》），而靳老师正是效仿“太史公”的写作风格，故事厚重、情感真挚、人物丰满，特别在描写人物时注重细节的刻画，闪光的瞬间贵在生动、传神。在细节描写中，他精心锤炼词句，力求一字传神、一语惊人。正如著名作家李准曾经说过：“没有细节就不可能有艺术作品。真实的细节描写是塑造人物，达到典型化的重要手段。”如想使人物形象丰满，就要很好使用细节描写，细节描写要注意真实，要注意典型，真实就是说要精确而又惟妙惟肖地反映现实生活中的人事的特征。事实上，选准了真实、典型的细节，在使用动词、形容词时注意推敲，很容易收到生动、传神的效果。比如在描写李二曲先生康熙十一年(1672)，返回陕西。次年主讲于关中书院，又在雁塔、富平等地讲学，力主讲学自由，认为“立人达人，全在讲学；移风易俗，全在讲学；拨乱反正，全在讲学；旋乾转坤，全在讲学。”与清廷钳制思想的政策相对立。李所交接皆一时名士，平生最为知己的是骆钟麟。骆为浙江临安人，顺治十六年(1659)春，任周至知县，下车伊始，便到李颙草庐，竭诚造谒。骆钟麟崇敬李的学问和为人，在生活上大力资助李。次年，80余岁的关中理学家，大荔人党子澄，冒雪来周至求学于李。是年秋天，甘肃天水人菜溪严，前来访问，结成忘年交。这部分具体描写，语言生动，自然流畅，生动感人，二曲先生不为名利，痴心讲学，为关学思想的传播立下了汗马功劳，一位诲人不倦，治学严谨的圣哲形象跃然纸上，光彩照人，令人敬仰不已。其次，诗文词赋的引用，为全书增色添彩。比如在写文学家路德时，引用了路德先生许多诗文。在写路氏一门，文风甚盛，路慎庄之孙路孝植，诗人纪弦时都引用他们的诗文，既分析了他们诗文的特点，又让读者领略路氏家族高超的文学才能，在阅读著作时，更让人感受到了诗文绝美的意境。
四、叙议相兼，评价客观，引经据典，分析深刻，不愧是我县史志评价的权威佳作。司马迁修撰《史记》的最高理想是“欲以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是要建立一个包罗万象的历史哲学体系。而《关学巨臂》虽然写的是李、路两家世代家族的发展演变的过程，但其实上作者把重心放在了李、路两家世代及其门人弟子为了关学发展做出了艰辛的努力。比如作者在李二曲突出了其遍读经史诸子以及释道之书，曾讲学江南，门徒甚众，后主讲关中书院。与孙奇逢、黄宗羲并称三大儒。清廷屡以博学鸿词徵召，以绝食坚拒得免。为学主兼采朱（熹）、陆（九渊）两派，以为“朱之教人，循循有序”，“中正平实，极便初学”,“陆之教人，一洗支离锢蔽之陋，在儒者中最为儆切”（《二曲集》卷四），主张兼取其长。重视实学，提倡“明体适用”。同顾炎武反复辩论“体用”问题，提出“明道存心以为体，经世宰物以为用”的见解，将“格物致知”的“物”扩充到“礼乐兵刑、赋役农屯”，以至“泰西水法”等实用学问。力主自由讲学，与清廷钳制思想政策对立。所著有《四书反身录》、《二曲集》等。著作中叙议相兼，评价中肯，善于通过引经据典，深刻分析，突出人物的功过是非。特别通过顾炎武、樊侯辛等德高望重的大家贤达对其进行了客观的评价。比如，在他满二十岁的那一年，周至县令樊侯辛听说他的情况以后，便亲自到他家访问。经过一番交谈，县令对李颙的学识感到十分惊叹，为表彰他，亲自题了一块“大志希贤”的匾挂在李颙家的大门上。通过挂匾这一事件其实巧妙地对二曲先生一种极高且客观地评价。这种高超的写法及唯物史观使这部著作不愧是我县史志评价的权威佳作。
总之，《关学巨臂》是一部气势恢宏，结构完美，内容丰富，事例感人，装帧精美，图文并茂，承继古籍，彰显特色的史志佳作，从教育哲学方面，把宋代关学的方法论推到了一个彻底的为民立命的精神世界，思想上的巨大成就，使李二曲与河南的孙奇逢和浙江的黄宗羲并称为“海内三大名儒”。而路德承袭二曲思想，严谨治学，历主关中乾阳、宏道、象峰、对峰各书院，教人专以自仅身心，讲求实用为主，古以不对求，不嗜利为治心立身之本。生平研经躬道，不事编倚。朝邑闫敬铭师事路德最久，称其怀抱峻洁，遗弃荣利，言学理切近踏实，无门户标榜气习。随着时代的发展，传统文化越来越受到社会和国家的重视，我坚信《关学巨臂》这两部书在周至社会发展中像一颗璀璨的明珠，永远闪烁着耀眼的光芒，照着我们不断前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