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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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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8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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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若无痕暗暗伤

         端午节快要到了,妈妈和我上街买了食材准备包粽子。在我回来的时候,抬起头看着天空,惊奇地发现雨后初晴的天空蓝得令人沉醉。街上的小贩们顶着火辣辣的太阳拿着喇叭青筋暴突地叫卖各自的商品。终于到家了,母亲把食材放到篮子里后,坐在椅子上看着手机发呆,我见状问道:“发什么呆呢?”

         母亲好像从太虚幻境回到凡间的样子,惊了一下,继而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姐喜欢吃粽子。”

         我明白母亲的意思,继而对她说:“那就打电话给她啊!”

         母亲看着我,眼神里充满着淡淡的忧伤,她低声说道:“我和她一说话就会吵起来,要不你打电话给她吧!”

         我见状只好答应。在接通了姐姐的电话后,我就对姐姐说:“我们今天包了你喜欢吃的粽子,回家吧!”

         “我还有事,就不回去了。”虽然初夏的天气已经比较热了,但是电话那头冰冷的声音让我的心如坠入冰窟般寒冷。

         母亲在得知被拒绝后,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般躺在床上把玩手机,她在看手机上的视频,这个视频是为感恩母亲而制作的,看着看着,伤心的母亲红了眼眶,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往下落。

         “我对不起你姐啊,这种伤害永远都无法弥补啊!”母亲哽咽地说道。

         我看着她难过的样子,竟不知如何安慰她。我的思绪不禁和着电脑中正在播放的苍凉的歌声轻轻地飘向窗外的远方……

         九十年代计划生育抓得很严,父母为了生下我,就悄悄地把在襁褓中的姐姐送给三舅抚养,年幼的姐姐在三舅家幸福快乐地生活着,可当她到了入学的年龄,这种幸福生活却被打破了,因为她毕竟是爸爸妈妈的女儿,爸爸妈妈又把她接了回来,她刚回来的时候哭闹不止。可是由于她幼年的记忆是在三舅家形成的,所以她喊三舅和三舅妈为爸爸和妈妈,却对亲生父母恨之入骨。

         姐姐的脾气一直很大,就如一只受伤的小兽,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小时候,我们经常打架,打架的原因往往是一些小事,比如姐姐吃饭很快,我吃饭比较慢,我还没反应过来,肉已经少了好多,后来我们再吃的时候,就开始抢了,甚至大打出手。每次和她打架的后果就是我总是被爸爸暴打一顿,由此我对她充满了仇恨,我们整个童年和少年时代都是在互相敌对中度过的。

         上小学的时候,有一天我路过她的班级,有一个男生在打她,她跌坐在地上捂着头嚎啕大哭。我看到后,吃了一惊,刚开始是有点得意,心里想着:“天天和我作对,好家伙,也有你今天啊!”但她随之而来的哭声让我的心开始难过,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姐姐被打,继而是愤怒,我扔下书包,疯狂地扑向那个男生,和他打了起来,这场战斗中,我遍体鳞伤,但最终打败了那个男生。从那天以后,我深刻地意识到了,这种亲情是永远都无法斩断的。以后的日子里,每当她被打的时候,我总是奋不顾身地冲上去和欺负她的人打架,这已经成为了我生活的一部分,而她的做法也是一样的。

         当我懂事了,懂得了她的委屈和痛苦后,我决定不再和她对着干了。当我意识到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她幸福快乐是作为身为亲人的义务的时候,她却因工作原因很少与我们见面了。

         她每次回家,我都会哄她开心,她经常会被我逗得开怀大笑。她对我的态度也好了许多,每次回家的时候,她总是带我去玩。

         她遇见别人总是会笑嘻嘻的,别人都以为她真的很快乐。

         很多家庭都出现了和我家类似的问题,而这些家长除了后悔把年幼的孩子给别人抚养之外,还为孩子的心理健康和未来而深深地忧虑着,每一个阳光灿烂的笑脸背后,都隐藏着不可言说的伤痛。

         心若无痕暗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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