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爷爷觉得胃痛,就去医院看病,却被查出他已经是贲门癌晚期了。当爷爷得知此事后,万念俱灰。他瑟缩在病床上,浑身颤抖着,嘴里不断地喘着粗气。
爸爸紧锁的眉头如揉皱的白纸,良久,他对爷爷勉强地挤出一个微笑,缓缓地说:“爸,我们买了很多好吃的,您吃点吧!”
可爷爷一点胃口都没有,嘴里反复念叨着:“我快死了!我快死了!”
从爷爷那充满血丝并且浑浊的眼睛里,我看到了他的绝望,读懂了他对这个世界的不舍。他是个文盲,年轻的时候整日忙于生计,他通过种地和做建筑工人赚来的那点微薄的血汗钱支撑起了这个家,并且供爸爸和四叔读完了大学,现在爸爸和四叔都已经是中学教师了,当他可以享受天伦之乐的时候,死神的脚步却慢慢地向他逼近。
爷爷最后的一段人生之路是在痛苦和绝望之中度过的。当我们看到爷爷绝望的样子,我们的心就像从温暖的春光下突然坠入冰窖般寒冷。
本来,我以为任何语言在死亡面前都是苍白的。可是,我看到了其他人面对死亡的不同态度。
尹伟光是我的大学同学,我们相识在学校举办的棋王大赛上。初遇他时,他头上戴着一个便帽。他对我彬彬有礼,他的微笑如阳光般温暖,他礼貌的语言让我非常乐意和他相处。从那以后,我和他便成为了好朋友。
他的知识面很广,我和他谈论很多学科知识的时候,他都能有精辟的见解。虽然他是学英语的,但是他的人生哲学和处世哲学的境界让我非常佩服。
我们经常就社会热点问题谈论自己的看法,他总是能从中指出问题或者发现价值。就比如凤姐事件,他说:“这是炒作现象,一个人靠炒作自己的无知与丑陋而出名,这个人本身的价值就被贬低了。”人要洁身自好,就如《渔父》中说:“安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者乎?”
后来,我发现他不长头发。在我的询问下,才知道,他得了脑癌。在我知道这个消息后,我心痛地看着他,流下了两行清泪。在我的情绪稍稍平复后,我不禁很佩服他。他对待生死的态度和爷爷截然相反,他的心态是非常积极的。
司马迁的《报任安书》中有这么一句话:“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用之所趋异也。”
“生命不在于长度,而在于宽度。”他云淡风轻地对我说道。
在那一瞬间,我看到了他的高尚的精神境界。臧克家在《有的人》一诗中写道:“有的人活着,他已经死了;有的人死了,他还活着。”
尹伟光那积极的生死观深深地影响着我,让我看到了生命的可贵,让我明白了生命的价值。
现在的尹伟光珍惜每一分钟,他把大量时间用来学习,闲暇时光也会用来旅游,享受阳光,享受雨露。我默默地祈祷,希望他每一天都幸福快乐,希望这个世界能有奇迹!
不同的故事让我知道了不同的生死观,不同的生死观让我明白了生命的真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