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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过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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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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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倒流

逆流而上,逆流而上。

我看到了流逝的童年,一个迷失异乡的小孩,正在哭哭啼啼。

冷风中的孤独,雨水中的迷茫,让我感觉一块石头砸落无底的心谷。阵阵回声,飘荡在记忆的风琴上,来回弹奏清脆而凄美的旋律。

那是岁月的回声,那是成长的回声,那是回眸对曾经的回声,那是泪水对微笑的回声。

黄昏下的竹笛,悠悠。母亲村后的呼唤,深深。乳名漫天飞扬,我抱着田野的稻草人,好像一根弹簧似的,飞也似地直奔回来。

灯下乖巧的身影,醉满了母亲的笑容,父亲的目光。我依然是一个练习的收割者,学会收割田野清贫的稻草,还要在夜晚收割丰盈的知识——我命运的稻草。


逆流而上,逆流而上。

我听到了上学时琅琅的读书声。从低矮的课室穿过洒满纸页的窗口,然后传到贫瘠的田野。

远了,远了。故乡的风,牵着半尺梦想在密集的云里艰难地穿越。

我开始在时间的河流久久地沉默,再沉默。看见高挺的身影飘浮在不息的奔流里。忽然有一种痛潜入我的记忆,让我感觉时光在纷纷坠落。

多少年,我在昏暗低落的山道攀爬。忘记了泪水原来是浇灌成功的花朵,艰难是铺垫前行的道路,就这样背着大山的梦想,大山的信念,一路踏歌而行,一路呼风唤雨。

等到我真的远离了故土,走进了梦想的圣地。始终忘记不了父亲在我上学时对我说过的话——儿啊,一定要争气。人活着就是为了出一口气。

父亲的嘱咐,就好像一根思念的缰绳,紧紧地把他的一生牵系在我使命般的肩头。我在贫困的鞭策下,牛也似地犁开一道道泥土,翻开春天的芬芳,报答大地的抚养,父亲的操劳。


逆流而上,逆流而上。

失落的爱情又在现实的视线里翻阅。我的目光,感觉有一颗刺在疼痛敏感的自尊。

没有面包,我只是一位清贫的写手。把你的忧伤写进柳絮的舞蹈里,把你的高傲写进玫瑰的芬芳里,把你的美丽写进月光的风影里。

黑暗中,只剩下我孤独的灯,寂寞的影,潮湿的情。

午夜,风三翻五次前来敲门,我在屋内沉住气写诗。还没天亮,一切都披上虚伪在背地里行走。只要趟过了夏天急涌的河流,我相信一双手足已把一个秋天收割。

伤心不是我爱的理由,退避不是我寻找的借口。只要你给我一个回眸,我的忧郁也会像六月的雨水横溢出来,漫过你银色的沙滩,我决定站成一块守望爱情的礁石。

海是浪漫而恒久的归宿,诗是温馨而至美的种子。

请你用一只手给我潮水般的激情,我决意把一生撒在大海,用一张陈旧而坚韧的鱼网,寻找传说中神秘的三叶草,我要让你吃着“面包”,安详而舒适地弹奏大海的歌谣。

几十年过去了,如果你我老去,爱情还心系大海,那么我们的山盟海誓一定不会海枯石烂。除非你在半途羁绊金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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