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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过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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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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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杯水的窥视

半杯水静静地被放置在桌面上,似乎被无声的岁月过滤过。一双晶亮的眼眸在光线中见到的就是半杯清澈的水。这近似最初“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的纯真无暇,与纷扰的世俗无关,哪怕是一挂尘埃。

溶解,过滤,蒸发,结晶,这是化学实验里提纯的四步骤。如果你想从“混合物”中提取出你想要的“纯净物”,那么就要通过这一系列的实践。其实,一个人的一生,包括情感又何尝不是如此呢。

“只有半杯水”,“还有半杯水”,虽然“只有”和“还有”只是一字之差,却道出了一个人对“半杯水”的两种不同态度。

心中装着“只有半杯水”的人,哀怨于“剩下”。面对二分之一的人生,惆怅,哀怨,无奈。过去流逝的岁月犹如平静的河流,似乎没有留下多少能够触动心灵的波澜,淡淡然,一如这仅剩的半杯水。喟叹岁月流逝如此匆匆,同时又感觉苍老的日渐吞噬。唯恐那剩下的年月也这般地“落花流水忽西东”。不经意间,曾经的踌躇满志已变成了“壮志未酬三尺剑”,刺痛的是那些激情过后开始变得缄默的日子。没有信仰的支撑,半杯水又如何涨得起来,甚至满溢。其实,半杯水在倒下杯中的瞬间,注定无数的泡沫凝集成了无数的水滴,慢慢地上升你生命的高度。

“还有半杯水”的人,懂得用积极的心态看待人生。人生就是一杯水,关键去看你怎么对待。这与面对郁葱季节之后迎来萧瑟秋风,一样的环境诠释两种不同的心情。有的人看到的是苍凉的季节,有的人看到的是生命的辉煌。金灿灿的稻穗,铺满那片汗水与河水浇灌过的大地。当一片落叶在秋风乍起中找到了自己返璞归真的根部,“还有半杯水”的人生,历经岁月的磨砺与世事的锤炼,开始沉淀成为思悟与感知。

面对人生的“半杯水”,有人想喝掉它,有人想溢满它,尽管一辈子也无法溢满。

当你毫不犹豫地喝下这半杯水时,却发现杯子已空;当你想满溢这半杯水时,却发现举步维艰。就算是一杯水,它的深度、高度、宽度,都是有区别的。一些人一生在苦苦追求一杯水的满溢,却忽视了自己的容量和高度是来自于良好的心态、不懈的坚持,以及心身的修炼。

曾经看过这句话,闪烁着真知灼见。“我们不能决定生命的长度,但可以改变生命的宽度;我们不能左右天气,但可以改变心情;我们不能改变容貌,但可以展现笑容;我们不能控制他人,但可以掌握自己;我们不能预知明天,但可以珍惜今天;我们不能事事顺利,但可以事事尽力。”

人生就像半杯水,或缺或溢,这已然成为生命一种常态。同样的半杯水,有的人看到的是缺少的那一半,有的人看到的是拥有的那一半。如果只看到缺少的那一半,那就是在扼杀快乐。“要看到拥有的那一半,并享受已有的那一半。”这是快乐的真谛。

当人生经历了溶解、过滤、蒸发,结晶这四个阶段,才会找到你所想要的“纯净物”。

作于2012年7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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