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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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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1/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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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山

久未爬山,心绪思繁,看云中之绵远,周末得闲,欲览新住所后群山之巅。问一朋友。朋友说道,有条上山之路,不及半山腰。我想了想,带了瓶水,又问了些山下漫步之人,同样没路至山顶。我只好沿着蜿蜒的羊肠小道去寻,还是在干涸的湖边见乱石林立,有条崎岖的沟壑通往山间里。

“这便是上山之路吧!”

我尽量小心翼翼地,挑了根木棍,当作我上山的拐杖和“护卫”。

当我看到路途有空水瓶时,我便确知,这不是我一个人走过之路;我还在一块背光的石壁上看到行歪歪扭扭写着某领域突出人物的名字。

我每穿过、应该说是每卑躬屈膝地爬过树枝掩盖的土壁石面时,都会忍不住道声:请让让。我用我的护卫去挑开阻挡我前行的刺。

我在一撮沙地上发现有蝴蝶死在溪流边;我在一块石头下发现有蝴蝶附在石壁上,有的已经躯干;我还在一泓幽泉中看到有蝴蝶在水面毫无保留地展翅漂浮,我想起了“蝴蝶泉边”,或许,还有“蚂蚁泉边”,“野象泉边”......

在半山腰时,前方传来玲珑鸟叫声,还传来淅淅沙沙的声音。我疑心有人,过去才知闯入了鸟群。我在鸟群处看到片茂盛的竹子,一路上来都没看到。

越孤单深入,越多了些提防与怕,经管我事先已预测这条山沟比较好通往山顶。

当我坐下歇息时,我会想起那根早已放弃的竹笛,好些根竹笛:我曾在孤寂的房间里吹过,我曾在无人的山腰里吹过,我曾在家里小孩子面前吹过,我与它无缘吗。

我在一个狭窄峭壁之处差点踩塌,是拐杖帮了我一把。我意外地发现,原来拐杖不一定是撑,还可能是桥,用它架在当中空间。我在一株树下发现片泛黄的紫叶,那像极了我朋友画画时会用的自然点睛之“笔”。我似乎不惧痒痛,翻过了一座又一座,只有在休息时才会回头看看。

我来到片较为平坦之处,再上去就不平坦了,距离山顶还远,我想后还是从一堆树杆尸体上过去。当我俯身欲钻向那由树杆堆架成的洞口而过时,看到眼前的山沟宽广起来,猛然感到了“世外桃源”般。洞周边也许会有什么,但我还是照老法子钻了过去。

我沿着带有苔藓的石块继续攀爬。我进入片幽暗世界,我置身于“未登临”的原野,我看到那些不断堆砌下来的石块仿佛“天梯”般,就在那一瞬间——我继续往上攀爬。光若隐若现地照射进来,给了我幽暗中巨大希望。

我来到个岔路口,一边是通往光明之路,一边是通往幽暗之路。我并非惧怕,而是时间没准备好,我还是选择了暂时通往偏向光明之路。

到处都是刺!我沿着更陡的“山路”爬着。厚厚的一层,我看到了落花遍地,花香肆意,我猛然觉得,原来荆棘从来不会针对谁,原来荆棘就在那。

太陡了!陡的我眼睛差点被刺。有的隆起之处可以过脚,实则踏上去就滑落;有的斜坡中翘起像是浑厚的野兽角,伸手一抓就松动——仿佛铁树苗般,也有柔软时候。“无路”可寻!

“包凭什么跟我受苦!”我在纷繁的拨乱中,透过茂密的树木群,衣服早已“遍体鳞伤”。我还是站在一块顶尖的岩石上,看着对面比我高的山中,看不到比我低的山下,看看花草树木,风中屹立;水,还剩大半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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