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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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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文学
20190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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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谁说话章节三 怕吃醋连载

来真有点像反特片。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我就成了两边的你和两边的我。

3、怕吃醋  

怎么向部长汇报我陷入了困惑。

向部长汇报有啥困惑的?这困惑就是因为部长也是个女的,而且是个漂亮的和白杨不分上下的女人,女的极漂亮的部长有啥好困惑的?因为,从我的个人感觉中这个老大姐喜欢我,她喜欢我这一点只有我心里明白,男人喜欢女人,女人喜欢男人大都不是公开的,都是秘密,一种隐私,一种不想让任何第三者知道的秘密。用现在的词叫做“暗恋”。不管她暗不暗恋,我敢肯定我是暗恋于她的。真得,我只要看到她马上就有一股幸福涌遍全身,她是我的梦中情人,多少次在梦中梦见她,每到梦见她时我就幸福的不得了。那种幸福无法用语言来表达,虽然我是作家是个靠语言吃饭的作家可就是没有更好的语言来描写那种幸福。我这个人是个情种式的人才,好多女人我感觉一见我就喜欢,说实话我长得相当漂亮,个高一米八,方圆型脸,明眉大眼,特别是有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气质上也好,既有爱文学的诗人味又有因为文化低的粗人味。俺那女部长的大眼睛只要看见我就舍不得离开。

和女部长暗恋开始于在“五、七”干校当同学。那是1976年10月,我们是10月5号到干校报到,10月6号就粉碎了“四人帮”。那一期“五、七”干校是培养青年干部的,我当时是组织上内定的纺织品公司的书记,要不说咱没当官的命吗?头一天进干校,第二天就粉碎了“四人帮”不再兴那种“坐电梯”上的提拔了。进干校时带得是“批林批孔反击右倾翻案风”的学习材料,一进校成了批判“四人帮”了。我当时在市里也属于有点放明光的青年,进干校担任了干校第三大队的副大队长兼三组组长,属于中层领导类的。我在干校里引人注目这是一点原因,第二点原因是我老爸也和我一起上了干校,这儿还有点笑话,一开始老爸就分到了我任组长的三组当组员,我找到校长才调开。我在干校里引人注目,当然就引起了这个女部长的注意,当时她是市团委书记,进干校是准备培养市级干部的。她注意了我,当然我也注意了她,注意她第一是因为她是市团委书记而且准备培养市级领导,第二点最重要的是我被她的美貌所吸引。进干校后的第二天晚上全校师生进行联欢,庆祝粉碎“四人帮”的伟大胜利。那期干校是在老庄乡的拖拉机站举办的,联欢就在农村的大场院里。临时搭的戏台,灯是气灯,那种气灯就是装了汽油打了气“哧哧”地燃烧着的,我在这儿怎么描写你没见过的人也想像不出那灯的样子,那灯虽没有电灯亮,那时候在没电灯的情况下就算最亮的了。

我上台唱了一首《毛主席的书我最爱读》,她站起来带头鼓掌,从台上往那儿一撒眼,突然我就“啊”了一下,唉哟,带头鼓掌的这个女人怎么那么漂亮呀?那时候我还没结婚,虽说和现在的媳妇正在热恋中,但看见好看的女的还是特心仪的。下了台我就打听她是谁,别人一说是谁谁谁就更把我迷傻瓜了。再一打听,人家已经结婚生子了而且还比我大上好几岁。从此也就只有暗恋的份了,这暗恋就从这儿来了。

干校结束,当然是谁也没提拔成,各回各的单位,原来干啥还是干啥,我没回单位,被组织上选调去了“学大寨工作团”,到团部里和宣传部的一个干事一起办“学大寨战报”。1977年从“学大寨工作团”回到原单位,时任市团委书记的她就想调我进团委,她已经向市委组织部提出了人选要求,因为,我曾被公安怀疑参加过“非法组织和非法刊物”而没调成。

就这一个事耽误我好多次机会。团委调我没调成,司法局调也没成。只到1987年这才又有机会。因为她当了宣传部的部长,于是我就进了宣传部。

说怕女部长吃醋有两个方面,一方面我是怕她吃我又和一个女人热乎的醋,她虽然一直没有说过也没有表现过对我有什么,可我完全觉得到她很在乎我,从她看我的眼神里我看出来她绝对很在乎我,她喜欢看我,喜欢打量我,喜欢跟我说话拉呱,那眼神是情波四溢的眼神,说话的声音那是轻柔动听的声音。原来我接待过几位女作家和女记者,她都不大高兴,尤其是对我不高兴,那种不疼不痒的话让你完全能听得出来。

她,对我非常好,是我的老大姐,像老大姐一样地对我好。她是1971年在农村选干中选上来的农村姑娘,她长得非常漂亮,有着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她是那种传统的美,那种美是让人醉的一种美,我非常愿意看到她,当然不敢想入非非,我一天看不见她就觉着很痛苦。 

第二天一上班,走进宣传部办公室,一进门,看见坐在冲门的那张办公桌前的部长,好像是一种约定似的,每天一上班就到部办公室,见见面,坐一坐,再各去各的办公室,部长天天坚持而且往往她来得最早,实际上起到了一种点名签到的作用。

她坐在那张西北角的主桌上,看到我进来就狠狠地看了几眼,我也同样,这就叫你看看我呀,我看看你,四只眼相对把话说,是心里在说,心里说得是你好你好你真好。我每天到部里看她几眼这一天心里就踏实,这心里就甜蜜。

四只眼略微停了下,我就猜出来她已经知道了。我在她对面的桌子前坐下来,故意装作掀报纸,等着她发话。可她却不说,也是在那儿翻报纸看。我拿了暖水瓶为她的茶杯冲水,一不小心把水杯冲流了,溢出来的水弄湿了报纸,她便对着我没好气了。我心里明白这种没好气肯定是因为我昨晚上跟白杨喝交杯酒和发生儿女情那类的事,她怎么知道的?这不可能瞒得住她的,宣传部是个啥单位?打小报告的人有得是。本认为她会问我的,等了半天她也没吱声,于是,我就觉着不大对劲。

正觉着不大对劲的时候,她突然和老开部长说起了话,那话听起来很别扭,有些指桑骂槐的味道,意思是说,社会上现在有些人呀忘恩负义,还有的人呀假装正经,干什么事认为别人不知道似的,其实别人不是大傻瓜。我听得出,完全听得出她是在说我,可我又不好说什么。说着说着她就问我:

“俺林青不是这种人,是吧?”

她用了个俺,倍感不一样的味道。她用了个是吧,就像哄她的孩子似的。我的脑子是来得快的脑子,既然部长点划我,我就得赶快给她个回应,这种回应得是让她高兴的回应。我的小嘴还是很会说的,我说:

“大姐,不行就把那不义的小子的心扒出来,不信那心让狗吃了。”

我没喊部长而是喊得大姐,她顿时就觉着舒服。我再说那小子,扒心,让狗吃了,她就开始有点笑模样了。我又一次给她冲水,她说:

“小心,瞧你那心不在焉样,让哪个小狐狸精跟迷住了?”

“大姐,有可能吗?你得话我得听,别得部长的话我也得听呀?文部长让我和他一起接待客人我不能不听呀?”

我干脆就把话说明了,而且一下子推到了文部长身上。

“为啥不跟我说一声?”

“这不是来跟你说了吗?昨天下了班,出门碰见文部长,他临时把我拽了去的,一进酒场就喝上了,本来想跟你往家打个电话汇报一句,可我又怕文部长不高兴,跟看不起人家文部长似得,再说有文部长在呢,汇报也是该他汇报。”

“你有理了是不是?”

“没理。在你面前我啥时候有过理?没理,真得没理。你熊吧,随便熊,熊够了还不行吗?”我有点撒娇,在她面前撒娇是我的专利,一喊大姐,再加上大姐部长,她常常是破啼为笑。

“真拿你没办法。白脸蛋子。以后就叫你老白,白脸蛋子的白。”

“那你看,咱接不接待?”

“谁不让你接待了?别想那么多,工作是第一位的。你懂吗?另外,我告诉你呀,千万别丢我的人,别让人家笑话咱。”她用手指拨拉一下脸蛋做出一个羞我的动作。

我的脑子在急转弯似地琢磨,权衡,我还是最终战胜了自己的儿女情长。要知道要是真得当了她的内线,一旦露了馅,那可是拿自己的政治生命开玩笑呀。

等部长回了她的办公室我也就来到了部长办公室,可一进门还没等说话,部长就又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熊上了:

“你小子还有脸来见我这姐,你都把姐的脸丢净了,姐对你怎么样?你还想进步吗你?你昨晚上的表现全古渡都传遍了,你真厉害呀,你敢玩洋妞了你。你说,你跟人家喝交杯酒了吗?你跟人家亲嘴了吗?你跟人家搂了吗?抱了吗?再说你跟人家上床了吗?你真把我气死了你。”

“部长,不,姐,你问的那些除了没上床其它都有,都是真的,你吃了我吧,可是你知道为什么吗?你知道我亲的那个女人是谁吗?你知道我为什么吗?你只听别人说还没听我说就没鼻没脸的熊,给,给你打两巴掌吧。俺也知道对不住你,可那是逢场作戏呀。”我在向部长解释。

“你说那是谁?是谁也不能跟人家亲嘴呀?”

我说:“那个女的就是白杨,就是那个女记者。“

部长楞在那儿,好半天才缓过神来,问:“她怎么又回来了?”

“她说她是潜伏,潜伏下来监督我们怎么处理的。”

“厉害,太厉害了。这事真的?你昨晚上咋不跟我说,拖到今天为啥?”

“我咋晚上拿不定主意,人家对我那么好,而且我跟人家起过誓的,但我想了一晚上还得跟姐说,要是不说,等以后你知道了还不揍死我呀。我跟姐说了,你看怎么办吧。”

“臭小子,你还问姐怎么样办,你是个鬼小子,想必怎么办你早就替姐想好了,你快说说怎么办,姐啥事不听你的?”

“我说呀,咱要利用这个事赚够政治,要利用她给咱提高地位和威信,要和她打上关系,这个人是能走上层路线的,她不是对我进行情感贿赂吗?我也对她进行情感贿赂,反正咱是男的,她是女的,只要你不吃醋就行。”

“我有啥权力吃醋呀?只要你妻子不吃醋就行,一旦吃,有我呢,我去做工作,你这叫舍得感情套住母狼。咱这个事呀就保腾飞书记,为啥呢?你是他让我调的,我是他提的,咱通过这个事报答书记,帮着我把这事处理好,他刚当上书记不久正需要人帮呢。”

“那好,你听听我想的。她不是潜回来了吗,我就陪着她,像这种人送礼也送不进去,她也不会要,我想对她实行工作贿赂,就是给她搞几个版的形象宣传,在她那个《某某》杂志上,上了形象宣传咱们给她刊物版面费,或者说叫赞助费,她从中吃提成,就等于给她送礼了。这样以来咱们和她的那刊物搞上了关系也和她搞上了关系,再说还对古渡进行了形象宣传。咱们书记搞出那么多全国先进,应该在这种中央级的杂志上发表出来,如果真弄成了,古渡就厉害了,咱们的书记就露大脸了,你也就能进常委了,我也就能提副部长了。另外还有,咱们也可以借此赚一点,借此让书记给部里批点经费,一切不就有了。”

“很好,你个鬼小子,姐没白疼你,就这么办。你能办成?人家那就听你的?咱先说你不能跟她怎么着,别让姐难受和痛苦。我现在就跟腾飞书记打电话,让他等着咱们,咱们马上过去汇报。”

部长拿起电话打电话,电话一打就通了,她于是就说:“书记呀,我是姚菊花 ,我要告诉你个好消息,啥好消息呢?就是白杨,对,那个女记者来了。什么不是好消息?是,她是潜伏的,对,来监督咱们的。我咋知道?你说说就我这本事啥能不知道?上次我去会她人家跑了,这次不请自到了。我先去会会?别,有好多内部情况得向你汇报,共同策划一下,别弄坏了。好,我马上过去。”

放下电话她对我说:“你还去不去呢?你要去吧,我怕你那嘴又没站岗的,说不好让书记烦。不让你去吧,一是我说不清楚,二我没有你小子的脑子快,出个啥主意还真离不了你,好,走,咱们一块去吧。记住我不让你说,你别说,我让你说你再说。说得时候看着我点,我一摇晃头你就打住,我点头你就继续说。知道吗?你好没大没小。记住。”

听了这些话就不舒服,这哪跟哪呀?这个大姐就这样不好,我好像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在她眼里我什么时候也是不成熟。整天在她手下不够挨熊的。可什么办法呢?谁叫她是大姐呢?谁叫她是部长呢?谁叫咱喜欢人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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