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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语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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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1906/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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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岁老人百岁屋

我们要讲的故事是在山东省临沂市河东区徐太平村最东角落里,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位老人——徐五(老人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真实姓名,家中排行老五,所以让我们这些孩子们称呼他五爷爷)和一栋比他年纪还要大他也不知道多少岁的房子......

高低屋檐靠着一棵洋槐的树梢,两者的影子重合在一起,只露出几只模样奇异的枝桠。在影子的后面,就是故事的主角,样子仍然挺新的两位老人。主人五爷爷俨然已经是一副多岁老人的模样了,脸上岁月的沟壑其实别有味道,五爷爷骄傲的告诉我们,他年轻的时候在麦地里劳作的时候,总有姑娘爱偷着瞄他。他还讲了一些别的什么,我记不太清了,总之是个很健谈的老人。而另一位老人,看着倒是年轻许多,五爷爷告诉我们,他的老朋友在三十多年前已经第二次修缮过了。我们有点失望,觉得一切古老神秘仿佛都从这座房子里消失了。但五爷爷却不以为然,“放心吧孩子们,他的味道是不会变的。”“嗯?”“门口的老槐啊,他和这老屋子可是好朋友了,只要他还在,这就不会变的孩子们。这儿是村子的中心,聚会年节的时候,媳妇孩子们都爱往这儿挤,看着这么好的光景,我开心的不行。我年轻的时候和那个姑娘就是在这碰面的。”“现在呢?”“那姑娘?早进城去了”仰脖看看,那棵老槐反正我是看不出多大年纪的,只是觉得姿态挺好看的,但是大冬天的也无可欣赏的啊。想要几张照片,嗯......五爷爷用的是黑白老年机。还是夏天再来一趟吧,再来看看新的模样。

走进屋内,里面的陈设比较旧,电视机旁边都已经堆积了不少的灰尘。五爷爷在身后叨叨着,“这个屋子之前走了水,我跑出来了,但是屋子搬不走啊,我当时那个害怕哟,还以为要完了呢。结果倒没烧烂多少,只是房梁顶子是烧烂了。我小的时候好像是修过一次,然后那次以后又大盖了一次,我养猪赚的钱和养老钱几乎都用在上面了,现在不错吧。”五爷爷带着很强的骄傲劲儿。“之前可是最顶呱呱的房了,现在可能也落后了,人家都建二期(好像读轻声,没听清是什么字)了,这个房子可能只有遭了罪我才修吧。”五爷爷看起来挺感叹的。“那爷爷,这个房子里发生过什么大事吗?”“哪有什么大事发生,这又不是总司令的大本营,没大事的。这间祖屋,估计我死了也得随我去了吧,对不起祖宗了。”环顾屋子,里面有好多小狗小鸡小鸭,五爷爷说这些大多数都是捡来或是别处讨来的的,想让自己有人嘠伙。“我白里不愿意呆在家里,闷得慌,我出去拉拉呱,瞧瞧人家家的孩子。”说着自己走出去了,背着手,像他当村委书记的时候一样,挨家挨户的串门。听说,他曾经带着大家搞生产队,差点就成第一个“包产到户”的领头羊了。想想五爷爷的人生也挺传奇的,但好像又有点落寞。我们也跟了出来,“哎,那个小门是什么,爷爷。”“哎呦,却声的,神仙住里面呢,这屋子再怎么烂包,这件小屋可不会烂,稀奇吧,整个村都指望着呢!”“嗯嗯”倒还真稀奇,乡下人可能都信这些吧。“走吧走吧,孩子们,这里没有你们想要的大故事,别处屋瞧吧。爷爷走了哈,不必要锁门,没哈东西。”

不,这里有的是故事,谁说岁月不是一座图书馆呢?走吧,走吧,夏天再来,看看洋槐,可能又是下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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