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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照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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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
20241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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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孝莫做等闲人

告诉你一个残酷的事实,你要让你的父母在这个社会上让人看得起,有他的地位,那你就该有足够的优秀。小孝养父母之身,给爸爸妈妈买点好吃的,买点衣服,平淡过日子,这是小孝;中孝寛父母之心,就是让父母亲不为儿女纠结,不为你担忧,让他觉得儿女活得很好,他才能够安心地享受他自己的日子;其实大孝啊,就是扬父母之志,什么叫扬父母之志呢?就是我们讲的看子敬父,孩子们非常有本事,孩子们非常有实力,爸爸妈妈的那腰杆挺得特别直,所以人呐自然会对他高看几分……

, ——引子

上世纪末的一个秋高气爽的中午,坐了几天从北方南下的列车终于进了义乌站,胡龙在妻儿的匆拥下,拎着行李,急急忙忙地下了车,一下子感到家乡的空气是那么清香,阳光是那么灿烂,乡音是那么亲切、和谐,张张笑脸像是那么和蔼,亲热。顿时一股子劲地促使他大步往前走……

他随着人流涌到了车站前面的广场上,只见广场上人山人海,人头攒动。旅馆拉客服务员举着牌子、喊叫着:“地处闹市的五星级宾馆,欢迎宾客光临……”

出租车司机在人群中钻来钻去,边喊边拉客:“我是东阳的出租车,只差两个人了,人凑齐马上就走……

卖土特产的小贩犹如红头苍蝇似的向下车的旅客围上来,“义乌的红糖,本地的土特产,又甜又鲜,白娘子不畏艰险从南天门盗了的仙草——生姜,救活了许仙今已制成姜糖。还有红枣、甘蔗等大吹大擂自己的货物,生怕失去这一攒钱发财的好机遇……

胡龙看到了这一切,会意地笑笑:这个社会的规律你有用,就有人会主动地联系你;你没用就没有人在意。单纯的感情几乎没有,只有物质和利益的捆绑才是最长久的,千万别去考验人性,好好地花时间把自己强大起来,比什么都重要……

胡龙正思绪万千想着,突然出租车司机像有目的地大声叫喊:“浦江的、浦江的,你们上车,我们就可以走了……”

胡龙带着妻儿笑容满脸的被司机的喊叫声吸引住了,不禁出口问道:“小伙子你是到浦江的吧?”

出租车司机连忙答应:“先生,是的,我也是浦江人,你们三个上车我们就可以走了。”

胡龙毫不犹豫地跟着司机,来到了车前,在司机的帮助下,放好了行李,乘上开往浦江——家乡的出租车。

长期没有回家的胡龙此时思绪万千,但他最关心的是家乡的变化,出租车驶出车站不到十分钟就到了石斛桥,司机告诉他:“这里已经是浦江境界了。”

胡龙含笑地点点头,顿时来了精神,他一眼瞪着窗外,密切关注着家乡的变化。沿途风光、美不胜收,睹物思情、思绪万千、百感交集:三十多年了,“少小离家老大归,乡音无改鬓毛衰。”自己已经从当初入伍时的年轻消防战士,成长为两鬓发白的市消防大队长。虽然经常给家母写信汇款,但毕竟从未回过家,如今的孩子大学就要毕业了,思乡久盼之情终于实现了。

如今就要到家里,不知家母兄长近来可好;沿途的山清水秀,工厂林立,棋盘似的公路,人们忙忙碌碌的上班,生产,更激起他对和谐家乡的热爱……

他想着、看着、还不时向妻儿介绍沿途的名胜古迹,不知不觉的半小时多的车程一晃而过。车子已把他们送到了浦江南山村口。胡龙拎着行李、领着妻儿下了车,并亲切地向司机挥手道别。

胡龙在车站边站了一会,乡村翻天覆地的变化使胡龙认不出归家路了。他拎着大包小包,领着妻子儿子根据昔日记忆的大方向走进村去,正准备凭着记忆穿街过巷向自己家走去。突然发现三五成群的人们边议论纷纷,边匆匆忙忙的向一个地方云集。胡龙妻儿三人随着人流也不闻不问来到云集场上,这场上云集着数百人,但听到的咒骂声,哭叫声,指责声乱成一团。

胡龙抬头环顾四周,虽然旧貌换新颜,但凭着地域的记忆,这不是离别多年的自己家的所在吗?这里发生什么事了?如此热闹。他站了下来,看看人们只顾现场事态的发展、议论场上的热闹,根本无人顾及他这个天外来客的存在之意。

突然,他感到这夹杂的声音中有他母亲的声音。不祥之兆立马涌上心头,他神经立即紧张起来,赶紧拨开里三层外三层围观者,也不顾妻儿的喊叫声冲了进去。当他靠近一看,差点晕了过去,我的天啊!您这样不近人情!难道这是给儿媳孙子的见面礼吗?只见大门外立着大声嚎叫的母夜叉——嫂子,边骂边叫:“好死不死的老骨头,整天烟熏火燎的在门口烧东西吃,你吃、你吃去!……”

旁边站着皱着个眉头、一声不哼的男人——哥。场上被砸破的铁锅的碎铁片,半生不熟的米饭,被砸破的泥风炉的泥土交杂着撒了一地。一个披头散发,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坐在地上抱着宝贝似的碗筷大声嚎叫:“我是好死不死啊!我已经两天不敢做饭了,谁知你们出工了,我悄悄的用茅草刚点着泥风炉,就被你撞上了。天啊,你怎么这样不长眼睛啊!让我这个苦命的好死不死老妇人在人间受活罪啊!不来早早地叫我归天啊!……”

胡龙仔细一瞧,这不是妈吗?凭着当年消防战士魅力他会立即冲上去毫不犹豫地摆平眼前这个事态。可他现在是消防大队长,走过了半百年纪,时间已磨平了他的棱角,盗走了他的青春,转眼间,我们不再年轻,在忙碌中我们白了头发,在奔波中老了容颜,其实人这一生就是过程,看开点,看淡点,看透点,健康地活着就是胜利,一眨眼就是一天,一回头就是一年,一转身就是一辈子。人生总是有太多都来不及,请珍惜每一个对你好的人,余生很珍贵,请别浪费……

胡龙想到了这些,心里平静了不少,他奋不顾身地挤了上去,抱起妈:“妈!”的喊了一声。

老妇人赶紧松开碗筷,用双手护着头。只听得哐啷一声,碗掉落地上摔破了,老人也顾不及这些,连忙说:“别碰我,别碰我!我自己去死!我自己会去死的……”

胡龙又大声说:“妈!我是龙儿啊!”

“龙儿远在千里,我想不到,救不了我啊!……”老母边哭变回答。

胡龙又说:“您仔细瞧瞧,龙儿来了!”当她认出果真是龙儿时。母子俩不顾一切的抱头放声痛哭,妈紧紧的抱住儿子不敢撒手,生怕这是个梦,一旦松手儿子就会立即消失飞走似的。随后胡龙的妻子、儿子也赶到了,见自己的亲人如此惨状,四人哭成一堆,惨不可忍。

此时,母夜叉悄悄的隐进屋里去了,那男人低下了头,像根木头似的站立着一动不动。在场的人无不落泪。纷纷指责那男人:“有了老婆忘了娘,丧尽天良太可恶!……”

事情原来是这样的,母亲原来在大儿子家一起共餐。由于妈年岁大了,有些事情做起来不符合年轻人的心意。既讲究体面又能耐的大媳妇嫌她上锅台盛饭不干净,把衣服上的灰尘抖到锅里去了;上餐桌用餐不雅观,说起话来唾沬四溅,在她面前的那几碗菜谁还要啊;做起事来拖泥带水从没象样过……

媳妇恨不得家庭立即让老人消失才痛快。所以三天两头找茬寻事,大吵三六九,小吵天天有,不气死老娘不甘休。儿子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只得让母亲独自去泥风炉炖饭,并让老妈搬在门口烧。谁知这泥风炉是用茅草,木炭引火炖饭,烟熏火燎不算,还灰尘满天飞,风一吹炊烟还是要灌进屋里去。一烧饭,崭新雪白的房子烟熏火燎,别说房子要熏黑,连人也呛得够惨,每烧一餐饭都要受到媳妇的指责,谩骂。妈妈怄气两天不吃不喝不起床,也没人过问。

第三天老妈实在熬不住了,挣扎着起来,见儿子媳妇家里没人,以为下地干活去了,使尽了全身力气搬出来泥风炉。点起了茅草,放上了木炭,浓烟呼呼冒出来了,下了米的铁锅刚放上,作孽的媳妇回来了,便大动干戈——出现了刚才那悲惨的一幕。

胡龙见嫂子躲在家里,见不得天日。心想:别不信,良心这个东西啊,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根本不存在什么唤醒,树坏在根,人坏在心,没有良好的家庭教育,是养不出有良心的人来的。

胡龙看着哥嫂都在气头上,此事很难圆场,就想出了一个“暗度陈仓”的计策。和颜悦色地走到哥的面前,说:“哥,我回来探亲了,我看母亲这个样子很不正常,好像有病,也许精神上不大正常吧?我现在就带她上医院看了医生去。”说完就呼来了出租车,全家人把母亲扶上车,离开了这个“热闹”一时的是非之地。

车上媳妇连忙替母亲梳理好头发,整理一下衣装,用擦脸纸帮妈擦干净脸蛋、双手;孙子从旅行包里拿出了面包,奶声奶气地说:“奶奶,您饿了吧?先吃个面包。”

奶奶接过面包。毫无体态地大口大口的不加咀嚼的狼吞虎咽起来,孙子看着奶奶这狼吞虎咽的可怜相,含着眼泪拼命替奶奶捶背;媳妇看了妈的惨状,一边说“妈,慢慢吃!别噎了!”一边连忙替妈打开矿泉水递给妈……

到了县城,胡龙把母亲和自己一家先住进了县城的丰安宾馆。接着媳妇把婆婆引进浴室,媳妇亲自动手帮老人家洗刷身子,正当洗刷完毕,胡龙替母亲买了衣服也回来了。于是母亲换上新衣服,然后在全家人护送老人上医院进行检查。

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母亲幸亏没大病,只是体亏营养不良,需要补补身子,养养神。此时胡龙要医师给母亲搭配了营养品,一切安排就绪这才使胡龙放了心。

回到旅馆以后,胡龙紧靠着母亲促膝谈起心来:“妈!我也知道我父亲去世早,是您火一把、水一把将我们兄弟俩艰难的拉扯大,你是够辛苦的。这些年我没在家多亏哥嫂的百般照顾,在生活中婆媳之间虽然有些摩擦,这是家中常事,谁家没有一本难念的经啊!请不要记在心头,更不要再去提往事了,应该感谢兄嫂对您这些年的照顾才对,从现在起对过去的事一概都别提了!过去我忙于公事,没有尽到做儿子的的责任,忠孝难以两全啊!实在对不起妈,请妈原谅我吧!从现在起,您生活的一切由我来负责……”

老妈拉着儿子的手,结结巴巴十分感激的说:“龙儿最理解妈的心思,妈一切听从龙儿的主意……”

胡龙毕竟经历过大场面的人,他的处世哲学就是与众不同。他认为:走过、经过、尝过,还是平淡最美;听过、看过、想过还是简单最好;繁华三千,看淡即是浮云。烦恼无数,想开就是晴天。

第二天,胡龙早早去宾馆总台订了酒席,然后妻儿搀着母亲到就近公园走走开导开导,散散心,自己驱车直奔老家。

当胡龙迈进家门,正好哥嫂俩在家叽咕着什么,一见胡龙的到来,还以为妈的告状显灵了,胡龙来家闹事了。两人睁大了眼睛,一言不发等待胡龙的出击。

谁知胡龙和颜悦色地走到哥哥的面前,拉着哥哥的手说:“哥、嫂,今天咱们上宾馆吃饭去吧!”

哥嫂莫名其妙地不知胡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吞吞吐吐,推三阻四、制造种种理由,想方设法拒绝胡龙的请求。

胡龙见哥嫂执意不从,“扑通”一声跪倒在哥嫂面前,流着泪说:“哥哥,我们兄弟一场,三十几年不曾见面,今天有幸相聚了,我请你们吃顿饭的面子都不给,这还有手足之情吗?我有何面目见江东父老啊!”说完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哥嫂在胡龙的挚情感动下,只得站了起来,搀起胡龙,低着头跟着胡龙上了车,一同前往宾馆。

宾馆里全家人终于聚到一起了。此时胡龙感到十分荣幸,就请母亲、哥哥、嫂嫂坐上座,并立即叫服务员上菜。

胡龙先给全家人一一斟上酒,然后端起酒杯说:“妈、哥哥、嫂子,今天我们全家终于团聚了,这是咱们全家的最大喜事!大家应该高高兴兴,首先我为全家人团聚、母亲健康干杯!”兄嫂看看胡龙,只得端起酒杯闭着眼把酒喝了下去。

接着胡龙又给大家斟上第二杯酒,并接着说:“哥、嫂,我从军三十几年了,家里一切家务事全由哥嫂担当,哥哥、嫂子您们辛苦了。我没有什么多大酬谢,这里有点钱给哥嫂零用,望哥嫂笑纳。”说完把一万元人民币递给哥哥。

哥哥嫂嫂忸忸怩怩地说:“这,这么好啊?”好像很不好意思,低着头,既不敢接钱,更不知道如何回应。

胡龙看看兄嫂这副窘相,满怀挚情地说:“哥!请看在咱俩同胞兄弟的份上,别再难为小弟了吧!”

哥哥见弟弟真情实意,就半推半就、红着脸,低着头结结巴巴的说:“这、这么……好……收下……”

胡龙又给全家人斟上第三杯酒,又说:“哥嫂几十年来,您们一如既往地照顾着母亲,我忙于公务,没有尽到做儿子的责任,望兄嫂谅解。现在我年岁也不小了,工作也稳定了,房子也够用了,车子也有了。以后母亲就与我们一起过日子吧?不知兄嫂意下如何?”

哥嫂吱吱呜呜明留暗推地说了些客套话:“咱们有兄弟两个,总不该让你一人负担啊?……”嘴上虽这样说,但心里却巴不得胡龙把老人接走啊!

胡龙听话听音,明白了兄嫂的话意,就当场宣布,那就这样定下来了!胡龙干完了三杯酒,见自己的心事已经解决了。就和全家人一起高高兴兴的边聊边用餐了……

当晚,兄弟俩就住在宾馆里大家叙叙旧事,聊聊家常,特别家乡的变化越谈越开心,直到深夜才休息。

第二天,全家人又在宾馆里高高兴地吃了早餐,然后由胡龙驾车就送兄嫂一起回到了家。

胡龙一到家,带着妻儿拜访了村里的几位长辈,以及年轻时的小伙伴,并给他们送上了大红包,感谢他们这些年对母亲深切关怀。

三天以后,胡龙告别了家乡、兄嫂,离别了曾经养育过自己家乡的山山水水,搀着老母亲高高兴兴登上了北上的列车。

他望着列车窗外的祖国大好河山,看着母亲及妻儿一家子,心里乐滋滋的,因为他尽到了做儿子的责任,为平安的家乡,欢乐的家庭,步入和谐的社会而感到无比兴奋!

胡龙暗暗地想:人与人相处,尊重是标配;靠谱是高配;厚道是顶配。如果连最基本的尊重都做不到,哪还有什么孝心可谈,关注自身成长会更有意义!不管和谁再好的关系,当一个人表现出不尊重你的时候,那就是打心眼里开始看不起你,也不把你当回事,遇到这种人,我们就不要再去沟通了,果断地收起你的大方,直截远离,默默地努力做好你自己,就是给她最好的打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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