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照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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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走来，这些年经历了什么？大概只有自己知道吧？曾经的那个自己再也回不去了。从幼稚到成熟，从单纯到复杂，从直来直去到小心翼翼，从没心没肺到充满防备。现在的自己没有以前的骄傲，也失去开始的摸样。该来的不推，该走的不追，这一路折腾使我早已面目全非。我瞒着所有的人，装作迈过很多坎，故意显得很开心的样子。
其实，只有我自己知道，有些事迈过去，真的好难啊……
——引子
（一）
淡然名利化真神，快乐人生享丽春。
笑看曹刘都作古，静观汉武化作尘。
一腔思念阑珊处，无语萧然笔墨陈。
望断天涯人未见，滔滔伊水见真情。
一九六六年腊月，乡亲们眼看着欣欣向荣。日益奋进的社会主义祖国，正沉浸在丰收不忘共产党，幸福不忘毛主席。欢欢喜喜过大年，买这办那喜洋洋美好气氛中，真所谓： 年忙月忙，年终十二月越忙，山村按当地的习俗家家户户都要宰猪羊、杀鸡鸭、切冻米胖糖，男女老少都想着穿新衣，置新妆……
特别是农民刚刚尝到大集体后小自由的滋味，真是日干夜干拼命干，恨不得把大地翻过来种出金银来。人们的一份付出就有一份收入，所以人们生活真像芝麻开花节节高，生活好了更是加倍筹办年货。阿毛家也养了头两百多公斤的大肥猪，屠宰时四、五个人帮忙，屠夫还是满头大汗，累得够惨的。特别褪毛时他一手拎着猪耳朵、一手抓起猪嘴巴左旋右转，花尽了力气，整个猪木桶里还是浸不下去。急得他不知所措，实在无法之下，只得又加热水。于是屠夫边转动边喊：“阿毛，快叫你娘快点送桶开水来！水已凉了，褪不掉毛了！”
阿毛红着脸轻轻的说：“师傅，她是红菱，咱的家里人——老婆。”
屠夫一听“啊”的一声，自知高高兴兴的杀年猪，说了一句扫兴的话。真是：“凭着外相认错人，大失礼貌得罪人”。连忙改口说：“小兄弟，对不起，对不起！不知者无罪吧。”但屠夫心里始终忐忑不安，疑惑不解：这两口子从外貌上看多么不相配啊！
事情得回溯上世纪六十年代。27岁 的大龄姑娘红菱日夜盼望参军服役的未婚夫阿子早日复员，结婚生子，成家立业。谁知心不如愿，丈夫服役满后又当了两年志愿兵，直到六十年代中期丈夫终于如愿以偿，退伍复原。这下可乐坏红菱，到家后立即结婚登记、举行婚礼。夫妻双双、男耕女织。建立起美满幸福的小家庭。不上一年红菱就跟企鹅似的，挺起了沉重的腹部一摇一摆的，两条腿因为中间夹着个大肚子，所以腿走路并不上，往外蹩着，笨拙得一只手插着腰艰难地一步一挨地行走。大肚子也跟着摇晃。大肚子上面的两团随着怀孕临产也变得硕大的奶也随着抖动。任你再大号的衣服也遮不住肚子的膨胀……不久果真生出了一对千金，先出生的取名为珍，后出生的取名为莲；这下夫妻俩笑眯眯的一人抱着一个，忙得不亦乐乎。但夫妻俩起早摸黑，勤耕苦种生活还是有滋有味的，看着这对千金日长月大，很快地会扶墙走路，欢蹦乱跳，喊爹叫妈，心里美滋滋的。心想：要是再有个小子，家庭就完美无缺该多好啊！就在这对千金五岁的时候，妻子又颠起了大肚子，眼看着妻子就要临产了。阿子里里外外一人挡，火一把、水一把来去轮流转，累死累活也情愿，夫妻俩深深感到天随人意、天作我美。不久的将来自己美好的心愿也许又要实现了，这真是天知人心，祖坟发迹，风水行到她家头上了！
冬天，乡村的村民是空闲的。太阳已经升老高了，红菱夫妻俩还紧紧粘合在一起，迟迟不肯起床。突然，村里响起了急促的哨子声，头首边吹哨子边急促喊道：“乡亲们，乡亲们！A村与我村发生的山林纠纷，今天他们已经组织人马，带着武器将我们村包围了。我们必须站在自卫的立场上，保卫乡亲、保卫村庄、保卫我们的神圣人权不受侵犯……不分男女劳力都要自带自卫防护器具，人人出征、个个参战。有功者村里奖；牺牲者妻子儿女村里包养，速速到厅堂集合！集合！……
阿子听到后，军人气质涌上心头，嘴里自念自语：这真欺人太甚，无法无天了，竟敢强占山林……一骨碌滚出热被窝，穿上衣服，拿起尖头棍｛两头尖，挑柴用的｝奔赴集合地。此时人们在头首的带领下已经纷纷出动，一窝蜂似的来到了离村半里地的小溪边。此时A村早已沿着小溪看好了地形、摆好了阵势，把守好了桥头、路口等主要关口。他们见对方人来了，静静的观察着对方的动静，开始双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默默无声对峙着，以等候对方先出手。接着双方扔起了大小不一的石块，以较量对方有多少实力。这种像小孩玩打仗似的玩意儿根本动不了对方一根毫毛。
此时早有预谋的A村，为了显显威风，吓倒对方，独霸山林，竟然使用起土制手榴弹。第一颗土制手榴弹扔了过来，落在无人的坟头窝的草丛中。“轰”的一声爆炸了，没有见过世面的乡村人吓了一跳！有的人说：“不对，A村有现代化武器——手榴弹，快撤！可当过兵的阿子本来落在后面，一听是土制手榴弹，又见人们纷纷退下来了，反而昂首挺胸的走向前去，显示出军人的风度，鄙视地看了人们一眼，对这玩意儿根本不放在心上，继续向前迈进。当又一颗土制手榴弹落在他的面前时，他不但不卧倒；反而捡起来仔细看看。就在这看的一刹那，“轰”的一声巨响，土制手榴弹爆炸了。废铁片穿进阿子的胸膛，立即血流如注倒在地上。亲人们立即不顾一切的围上去，哭啊，叫啊：“炸弹炸死人了！炸弹炸死人了！……” A村本来就是虚张声势想吓吓对方，独霸山林罢了，谁知刚出手就把人炸死了，人命关天的祸事降临了，大伙知道大祸临头了。谁都不愿意做村里的出头榫快烂，成为村里的替死鬼，顾头不顾尾的三个一群，五个一伙，无声无息、销声匿迹了。
个把小时前还热乎乎拥抱着红菱的阿子，现在却紧闭双眼直挺挺的躺在泥地上。红菱听到消息后怎么也不相信这是真的，她哭啊！喊啊！挺着大肚子行动虽然不便，但也要挣扎去看看事情的真相，再见阿子一面。谁知村里头首、宗族里的大人、公婆叔伯……拦住了她，死也不让她走出家门半步，只怕见了出现不测。并动用人间最动人的语言安慰说：“阿子为村里集体山林的事牺牲的，光荣的！是村里的烈士。阿子的一切丧事开支都有村里负责。你也有烈士的家属待遇供养，对于子女由村里集体供养到十八岁……为了稳住红菱的心，村里的头首穿梭般来往于红菱家，为了稳住红菱，只要红菱说得出口；无论什么条件头首都答应。特别吩咐阿子的弟弟独眼阿毛好好看护红菱。所以阿毛紧跟红菱后面形影不离，红菱的一切行动都由他作陪，服侍、照顾。不知什么缘故，很可能是过度的悲伤，竭力挣扎的缘由吧！阿子去世不到一星期，红菱的孩子就哇哇平安落地了。
红菱由于遭受天降人祸的沉重打击，面庞与她的身体一样又瘦又苍白，以至那一对丝绒般的眉毛像蝴蝶的触须一样弯在那里，显得特别黑。她的眼睛本来就大得跟面庞不能相称，现在有加底下带着一圈儿黑晕，所以越发显得大了。人们都用同情的目光望着这个苦命的女人。公婆出于对媳妇孤苦伶仃的同情心，特地叫比媳妇小七岁的小儿子阿毛搬进她家来照顾、服侍她。心想：小这么多岁数的叔叔陪伴着嫂子总不会有事吧？于是阿毛白天黑夜光明正道的围着红菱转。有时红菱在給孩子喂奶时，阿毛以逗孩子为由，故意抚摸摆弄肥胖奶头从孩子的嘴里拿下来，见孩子哭了又把奶头塞进孩子嘴里；有时以逗孩子为由故意抚摸细皮嫩白的双奶；有时还会替红菱梳头、洗刷、洗内裤……
红菱由于突然失去了男人爱抚，感到既无人疼爱、更无人安慰。心中的苦闷，空虚既无处倾诉，更无地发泄。阿毛的这些行动也能给她一时的点滴快感。所以阿毛的行动她不但不反对，反而有时抚摸到兴头时竟还 嘻嘻……的笑起来。这更助长了阿毛的欲望。产后不到一个月，阿毛竟悄悄的跟红菱上床了，原来红菱看着日夜为她操劳，体贴、关心她的阿毛，心想：阿毛虽然是独眼龙，但待人热心、体贴。加上自己是个有三个孩子的女人，找个男人也难啊！为了孩子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只得勉强地将自己的情操献给了阿毛！享受男女人生愉悦吧！况且阿毛是处男……
红菱见男人已经挨在自己的身上，那有“黄牯牛不吃青草”之理啊！于是就痛痛快快地接受了阿毛给她“久旱”的甘露……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几个月后，她与阿毛的事公婆终于发现了，她们暗暗责怪阿毛年幼无知，不懂世道，怎么可以跟大一截子的嫂子好上呢？这是伤风败俗，败坏门风的乱伦的行为啊！不能再这样糊涂，赶快休了吧！父母给你娶个漂亮、精致，你满意的黄花闺女……公婆确实花费了心机，使尽浑身解数，运用了所有亲朋好友为阿毛找黄花闺女。确实，母亲曾经给阿毛找到过黄花闺女。可红菱那肯罢休，自己已经献身于小叔子，并且他俩的事情现在村里已经满城风雨、红遍天，这样休了我且不身败名裂、无地自容，以后可怎么办啊？她越想越狠公婆为非作歹坏她好事。她抱起孩子，挺起胸，我要坚持，我要按乡村的乡规盟约续弦！也不想另找他人了，现在熟门熟户的，况且生米已经煮成熟饭了。俗话说：“再改嫁，不如先。”她横下心来，绝不能让任何人破坏我们的好事。鼓足勇气，冲破一切障碍维护起自身利益。于是公婆跑到东家給阿毛说亲；她就跑到东家说：“阿毛与家里的嫂子好上了，正在商量着继弦的事呢！我就是他嫂子……”
东家退了。公婆到西家給阿毛提亲；她就跑到西家去退亲……公婆见了红菱已铁了心，阿毛又三天两头、形影不离的跟在红菱屁股后头，整天两人厮混在一起，见确实拆不开他们俩，也只得看一只眼，闭一只眼，无可奈何地随他去……
凡是你在最无助的时候把你丢下的人，无论亲戚朋友还是恋人都没有交往的必要了。他们明明知道你在煎熬，却能做到袖手旁观，甚至落井下石，这样的人永远不值得深交与原谅。请珍惜自己的低谷，那个时候什么都是真的，也一定要报答陪你走过低谷的人，因为那是良心账
（二）
红菱在人生低谷的时候有阿毛陪伴，不管独眼龙阿毛的人相如何，总归是个男的，为了孩子，为了生活上有了个伴，有阿毛在身边心里总算平衡些，就这样不知不觉地过了好些年。
村里对阿子的死，当时的村干部与村里人也确实作了一番殷勤，先给阿子造得是气魄雄伟的烈士墓，墓前大型的墓碑上写着“阿子烈士之墓”左边：为有牺牲多壮志，右边：敢叫日月换新天”，完全按烈士墓的造型；接着捐募钱款、农忙帮扶，春节慰劳，热情过一阵子，红菱也曾享受过几年烈士的优抚，但时过境移，干部变换，人心就慢慢的淡了，更何况村里哪有权力来确定你是“烈士”家属啊！三五年后，村里对她既无经济优惠，更无权利照顾。此时红菱也认为单靠村里解决不了她的问题，于是抱着孩子到处上访、哭诉，要求上级政府给她个名分。政府对打群架而死的人员上头既无政策，更无红头文件，看她年纪轻轻，劝慰了一番，谁也无法给她自立名目，最后谁也不承认她家是烈士家属，更无一点特殊照顾。也许红菱跑来跑去听多了，那种群架确实与政府没有一点关系，也挂不上号，也只得认自己倒霉，一家五口子全凭着阿毛挣工分，红菱虽然也下地劳动，但毕竟有三个孩子牵累，家务离不开她，沉重的家庭负担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但也许是苦人有苦天空吧，红菱的三个孩子长得白白胖胖，身强体壮。特别那对千金长得水灵灵，实像出水荷花苞，鲜艳突目人人夸。到了八、九岁，人家的孩子高高兴兴的上学校，可这对千金还得帮妈料理这个家，养猪扫地抱弟弟，拿菜烧饭楷桌子。幸好遇上全社会轰轰烈烈的掀起学习文化、扫除文盲，绝不让我们的下一代再有文盲产生的热潮来临。学校的老师一次又一次的去动员学龄儿童上学。红菱都以家庭困难，家务忙为由拒绝了。当时学校是有硬任务的——学龄儿童入学率一定要达到百分之九十八，这样两个学龄儿童不上学怎能完成学龄儿童入学率啊！于是教师只得请求村镇领导干部配合学校去做思想工作。俗话说：“三牛难牵，五口难养”。一家五口，三个小孩，负担确实很重，特别最小的孩子才三、四岁确实一时也离不监护人，但村镇干部对扫盲工作是支持的，两次、三次动员无结果，竟下达了行政命令：家庭事务是你们大人的事，我们要对下一代负责，决不能再产生一个新文盲，你们的家务事你们好好安排，孩子是社会的希望，绝不能贻误孩子上学。如果明天孩子再不上学，你们夫妻俩就不要出工了。这一行政命令固然灵，第二天两位千金总去来上学了。但家庭具体情况的牵累使这两位千金不是迟到就是早退，有时还背着孩子来上学，并经常借故不来上学。问起原因，她们回答是妈妈开早工没回家，我要在家守候弟弟回、烧饭喂猪……还以家里困难为由缺纸少笔没橡皮，学校只得一一照应。学校对她们又不能狠心地抓教学，只怕一旦不如意出现漏生……
时过境迁，世态炎凉，几年扫盲的高潮一结束，这两位十几岁千金的学校生活也结束了。此时红菱又为阿毛生了个孩子，负担的加重她们实在无法上学了，她们在父母的安排下给生产队里放牛去了。但不管怎么样这对千金总算上过了学，识了几个字，学到了点滴知识……
两位活泼、可爱的千金总算摆脱了家庭与学校的束缚，高高兴兴地奔赴广阔田野里，自由自在的挎起篮子白天放牛、割草、采野果；夜里合家欢聚喜洋洋，既挣得了工分养活自己，回家时还采了些野果逗弟弟。这时家庭似乎平平安安，全家和睦相处，生活虽不是很富裕，但精神没有一点负担，各干各的活，各做各的事，过着日出而作，日落归家的平民百姓的平淡生活。
也许是老天有眼保佑她——“苦竹根头出好荀。”二八年纪的这对千金，竟长成了人模人样，人见人爱、婷婷玉立俊美人。特别那莲水灵灵的眼睛似乎会叫人，皮肤白得能活活气死太阳，怎么晒都白皙细腻得跟刚出锅的热馒头似的，最要命的是：也许是早熟吧！莲那一对美丽的,一走路就颤巍巍抖动的奶子,十分逗人。逗得村里的年轻人有事没事都想靠近我，有话没话总想拉几句；传说特别是村里那几个上了年纪的老光棍，很不识相的的见了她就心花开，晚上睡觉梦见了她……可既无人管束又无人好好教育的她，从小养成了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脾气。顺得了她的心，头也肯给你，顺不了她的心，必给你拼个你死我活，鱼死网破，不获全胜，誓不摆休……
许村并不大，百来户人家，五六百人口。她住在下半村，下半村的男人胆子大，打也来，骂也来，做贼做强盗都敢来，就是吃亏不来。也粗野，吃喝嫖赌无所不来，偷盗强抢样样都干。生活在下半村的莲，外界不免对她有些影响。加上从小没有父母之爱，对父母的感情也很淡薄。或许特殊的成长环境，让她承受了太多的挖苦与讥讽，以至于她从懂事起就变得敏感和叛逆。对待他人，不随她意，更是残酷无情，心狠手辣。下半村有个游手好闲者叫叼头的男人，就被她搧得鼻青眼肿，鼻血直流的事情。那是个秋天，人们正忙着收割双季稻，莲因身体不太舒服父母叫她在家做些家务事，将近中午时分，她正忙着厨房烧菜做饭。叼头正好路过这里。朝屋里一瞧，见她一人在家，他朝四下看看，见四周无人。叼头以为时机已到，得意洋洋、天作之美，嬉皮笑脸地钻进她家里，手里拿着十元钱，嘴里说着：“美人啊！买件衣服吧？要是穿上新衣服，该多美啊！”嘴里说着手里的钞票往她兜里塞，嬉皮笑脸的想趁机下手占她的便宜。莲毕竟未曾见识过此种事，这突如其来冒出的男人使她吃惊不小。定睛一看，见叼头满脸淫笑，饿狼似的边淫笑边靠近她……顿时深感恶心，说时迟，那时快，随手一个狠命耳光“啪”的一声搧了过去。这狠狠的一击使叼头一愣，立即醒悟过来，捂着脸掉头就走。事后尽管叼头一再隐瞒：说今天晦气，路上不小心跌了一跤，鼻青眼肿，鼻血直流。但有人亲眼看到叼头捂着脸从莲家里跑出去，莲家里还一滴滴流着鼻血呢！就是这一记耳光搧出了她的个性、她的尊严，这不仅教训了叼头，更对那些不坏好心想在她身上打主意、占便宜的人一个警告。从此她在人们的心目中：莲，这个女人有个性、厉害！不可轻举妄动！
也许是外因促使内因变吧，自从她搧了叼头耳光以后，感到自己已经不再是小女孩了，知道自己成了引人注目的姑娘了，有人喜欢她了，思春之心形成，春心蠢蠢欲动，有时竟出现与男人在一起格外欢乐……女人人大心也大，爱美之心、温柔体贴也出现了。甚至处处大模大样，处事出手不凡，有空总向往人群里钻，孤独一人已感到寂寞了。特别小叔子与妈晚上毫无禁忌做爱时的欢笑与震动，使她感到有了男人就会有无限的欢乐、幸福，性欲蠢蠢欲动，有时甚至以自己的手在自己的胸部、阴部轻轻的按摩使其产生快感、愉悦的滋味，这也许是女孩该到的青春期了吧！为了吸引他人，她开始精心打扮自己，虽然家贫穿不起新衣服，但她洗得干干净净，每天早上洗脸总要对着镜子照几遍，头上的羊角辫梳得有条不紊，还扎上绒线红头绳，有时上山放牛还采了兰花、山枝花戴在自己的头上，为自己的头脸添加美色；更喜欢与年轻小伙子嘻嘻哈哈、眉来眼去，结伴行事，开始暗暗物色自己的心中人。母亲与叔叔整天里里外外忙于他们自己的家务事，谁也没心思来管教她们，这给她与男孩的交往有机可乘，可惜她的活动的天地实在太小了，仅仅局限在田野，山上、村子里，甚至连村子也只是活动在自己居住下半村。上集市一些外出的活动，一年到头基本上轮不到她去，即使去了来去不到两小时，买了东西就得回家，因为兜里除了买东西的钱外，既没一分钱零用钱，更无法买点心爱之物……
市场上除了认识村里人外更不认识任何一个人。局限性使她无法施展自己少女的才华，只得在自己熟悉的狭小范围内，来去的小路、弄堂里徘徊。但她脑子里认为找一个男人起码的要求是：外表上要努力做到身体平衡，让人看到有个好感，太瘦则亏血，太胖则亏气，牙好者性侵多温和。如果说一个人的品格，我想一个男人对野外有兴趣则眼界有天生；对动物有怜惜，则慈悲有土壤；对书本有少爱，则好学有进取；对美女多欣赏，则偏性多温柔。对于生活上的两情相悦是相互间的事，不可言状的灵魂语言她也不必多说了。一个人与一个人因为灵魂深处有一个相通的暗流，让人的外在的一切都见不着了也是常有的事。简单的说白了男人相貌要帅，相貌是定性的硬件，再努力也改变不了；经济条件，人格个性两个人同心协力不怕改变不了，况且相貌是时时相处，夜夜同床。如果不佳两人怎么过得了一辈子……
秋收农忙季节又到了，中午时分，她从田野里挑着一担稻草回家，稻草虽轻个子大，担子很难捆得好。当她挑进村以后，由于村中弄堂狭窄，七弯八转，东碰西撞，没到家“扑通”一声散担了。已经汗流浃背，气喘吁吁的她，使出吃奶旳力气左移右搬怎么也挑不起来，巷道边的一些好事者看着姑娘这幅狼狈相，幸灾乐祸地指指点点的看着，笑着，有的甚至哈哈拍手讥讽呢！“哈哈!姑娘家挑这么大的担子，这么大的力气，那个男人还敢要啊！”
此时的她面红耳赤，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力也使尽了，汗水把衣服湿透了，不知如何是好，身子不由自主的靠着墙壁喘着气。刚走出家门，从来不帮人的的强，见了此情此景，也许见到是个美姑娘吧！立即走向前来帮她重新梱好，并起了担子挑起来，让她贴近他的脊背，肩挨肩的转让她挑起来。这一体贴入微的行动，简直使她感动的五体投地，不知如何感谢才好……
一向受人讥笑、欺侮的她，危难之中突然有人相助，使她感激非凡，一股幸福的暖流涌上心头。生命的河流，因为有缘，才会遇见；因为有爱，才会心动；人世间有一种相遇不是在繁华的市场，而是在路上。一旦遇见，必定会有牵挂；一些往事必定会淡忘。也许她们没有办法改变人生的机遇，但她们可以选择珍惜。爱是灵犀，也是付出；是一颗心对另一颗心的欣赏，是一段情对另一段情的希望。他源于爱，始于情，散发着淡淡的芬芳……
如今强的乐于助人的芬芳在莲的心目中烙下了深深的络印。从而她在来往路过他家门口时就产生了一种特殊的感情，格外留意的瞧瞧，千方百计地与他接触。他那端正的五官，不愿劳动留下白皙的皮肤使她感到他是帅小子。也许她的心目中存在着一秀遮百丑的缘由吧！强所做的一切她看了都很顺眼，感到很舒心，即使游手好闲，不愿下地，也会看作他是在享父母的福。她终于主观的物色到了意中人——强。并疯狂的追求他。强被她的追求感动得不知如何是好！既然“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不捡以后要后悔。更觉得送上门来不要钱的黄花闺女也许命中注定桃花运到了，于是两人心心相映，眉来眼去就恋上了，暗中物质上的小恩小惠就有些来往。随着时间推移，感情不断升级。甚至到了她一有空就往强家跑。她们白天，黑夜在一起约会的行动被村里人说得神乎与神。乡村的人们色情新闻最善传，先是左邻右居窃窃私语，接着家族里躲在家里传说，然后接近下半个村庄田畈路头都在议论。一传十，十传百，不知不觉整个村庄在田野干活当作笑话聊了：有的甚至说：“昨晚，我看见莲与强一起在村西头的小溪里洗澡，谈恋爱”；“对，对！前天夜里我也看见过他俩在来龙山脚下手拉着手……”
不大管事她的母亲闻讯后，直截了当的对她说：“莲！村里人都说您跟强在谈恋爱了，有这事吗？您得考虑清楚了吗？”
莲站在母亲面前咪咪笑着一言不发。母亲继续说：“您可要想清楚啊？一个家族贫穷的真正原因：整个家族没有一个格局大的引路人，从商或者从政老人没有办法为懵懂的下一代作规划，自己也不注重提升格局，一辈子都在给人家打工。家族中的长辈都是利己主义者，只顾自己舒服，完全不重视子女成长。教育和经济扶持等老了需要照顾了才想起用养育之恩绑架子女。兄弟姐妹永远是各干各的，资源得不到积累，每个行业都没有优势，同时彼此之间还不团结，一点利益就争吵不休，整个家族犹如一盘散沙。真正优秀的家族是几代入相互激励，共同努力的结果。所以你要改变的不是他们，而是你自己。
要想改变现状，总得要一代人努力，要么你努力，要么你的父母孩子努力，每一代人努力都是有意义的，如果你只会抱怨不去努力，不去创造的话，那么你的孩子以后也会觉得自己的父母没有能力为自己创造什么？他也会自卑会过得很难受……
他家既没有个格局大的引路人，自己也碌碌无为。而是个祖传赌博人家，‘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挖地洞。’家族的风气有遗传的，您看看他的家族谁人有特色，还不是一伙赌棍。你仔细去瞧瞧，他们的手指头都比人家的细又长，那是赌博抓骰子、搓麻将的专用手啊！一看他家男人家的手，就知道他家是赌博世家。现在是政府禁赌。抓赌抓得紧，他们不敢明目张胆的赌博，一旦生活好转、政策放宽了，这种人家就会死灰复燃，后果不堪设想啊，更何况这种人家在村里人的心目中不三不四，是个上不了台盘的人家，您自己与周围的邻居比比看……
有人说：人生有三大幸运，上学时遇到一位好老师；工作时遇到一位好师傅，好老板；成家时遇到一位好伴侣。您想想这个伴侣靠得住吗？科学家认为：‘人是唯一能接受暗示的动物，’积极的暗示，会对人的情绪和生理状态产生良好影响，激发人的内在潜能，发挥人的超前水平，催人奋进。消极的人吧，他会在不知不觉中偷走梦想，使你渐渐颓废、变得平庸。有句话说得好：你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谁在一起。故有’孟母三迁’足以说明和谁在一起的确很重要。雄鹰在鸡窝里长大，就会失去飞翔的本领，怎能搏击长空，翱翔蓝天；野狼在羊群里长大，也会‘爱上羊’，而丧尽狼性，怎能叱咤风云，驰骋大地……”
母亲最后说：“作为我这个做母亲的‘只能生你的身，保不了你的一世。’您以后的路还得靠您自己走，怎样过好自己的一生一世，您要认真三思吧！”
母亲的一席话不但没有降低莲情爱的温度，反而促使她错误的认为：既然母亲已经知道自己恋爱的事了，而且也没有什么反对的态度。心里暗暗思忖：这也许作为长辈——老娘的聪明，一个指头钩，两个指头推，叫我自己主张吧！这样即使以后有事，她也有话可说。于是她反倒胆子更大了，索性来一个快刀斩乱麻，一吃完晚饭就往外走了……
路上，我边走边想：生活中，自己觉得快乐不快乐，满足不满足，幸福不幸福，才是正理。不要陷入跟比别人不断的比较之中，不要因为别人干扰了自己的步伐。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机遇和缘分，也会遭遇自己的坎坷与波折，不要拿别人的成就荣耀与自己比，更不要盲目追随，模仿别人的生活方式而忘记了自己的初衷和追求。多倾听自己的内心，多思考自己的需要，走自己的的路，过自己的人生。不知不觉她又迈进强的家，我一进家门就亲热的拉起强的手，左摸右看，摸得强莫名其妙、心里痒痒的，眼睛直盯着她。可莲终于发现：他的指头确实又细又长，果然比她的长一截，母亲也真是的，观察的那么仔细，指头长短跟为人有什么关系呢？不禁哈哈笑了起来。强听后追问：“看了我的手，没您的胖吧！白吧！美吧！有什么好笑的？”她立即看风使舵、装腔作势的说：“不是笑您的手。而是咱们的事母亲都知道了，她虽然说了一大套这样、那样不很顺耳的啰嗦话，但总起来说是关心、为我好，更没有反对我们的事。”强眼睛盯着她，拉着她的手说：“那您高兴了，打算怎么办？”莲含情脉脉、单刀插入、爽快的说：“既然我们相爱了，那还有怎么办的？一切凑您吧！”
强犹如在长江在峡黄河在壶早已按耐不住体内的冲动，丝毫没有拘束的一把抱住莲滚倒在床上，他手脚并用，脱去莲身上的一件件衣服，飞快地进入热潮中……
（三）
激情满怀涌心来，日思夜想我的乖。
相思话儿待会说，飞蛾扑火不可待。
酥酥感觉似泥胎，温柔最是情人怀。
如胶如漆分不开，含羞月亮云里埋。
你的选择，就是你的世界；你的世界，就是你的选择。人生充满选择，所以人生充满变数。关键选择决定一生，细小选择影响心情。不要抱怨，抱怨就是一种选择；要努力改变自己，适应各种环境，这才是正确的选择。过去的选择营造了现在，现在选择决定未来，无论怎样学会积极正能量，这才是关乎一生的选择。她选择了强以后，来往更加密切了，她俩的相好的状况在群众中更加明朗化了，她经常睡在强家到天亮才回家。母亲看她与强到了如胶如漆的地步，早已心知肚明了，也不再啰嗦什么了，只是催促她们早点把婚事办了，以免村里人说三道四。谁知强早就打好了小算盘：她们已经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到了叫她不要去她都舍不得的地步，婚事办不办还不是一样，办婚事这笔钱也可省一省。就这样任她娘家再催，他仍然摆无所谓的态度，一拖再拖，不予理会。其实强父子三人，父母已古稀之年，全家都是种田人，既不养猪，更无副业，自家生活都难过，哪还有多余钱来管儿子的婚事。他们的态度：拖得过就拖，实在拖不过的话也只得向人家借钱办婚事了；加上强自己又不肯勤耕苦种，游手好闲，到哪里去筹划这笔办婚事的钱啊！只得先稳住她，到了实在没有办法了再说。就这样今天骗明天，明天还明天，永远是明天……
可顽固、啰嗦的母亲天天催她们把婚事办了，可她们的爱犹如深山里的一泓泉水带着清澈与甘甜温潤着心灵；犹如初春的那一抹新绿，清新而自然；爱是蓝天与白云的相拥；事情风雨花香的缠绵，是润物无声的点点春雨是清晨拥有的一缕阳光。爱，是春雨红尘外的一抹嫣红，是杏花粉间的那一份尘缘；是青山绿水旁的一份等待……沉浸于爱情幸福中的她，哪管这一些啊！母亲再三的催促，她实在难以应酬之中，只得硬着头皮把母亲的话给强说了。开头强还是说这个月不行，下个月吧，到了下个月，又推说下个月……
时间长了，莲又怀孕了，强看大局已定，理也不理。反而笑眯眯的说：“我没有钱，莲！我们分手吧！您不要再来了！我无钱娶你啊！”
强的这些话使莲哭笑不得，到了如此地步，她们能舍得分开嘛！他说这话的目的就是赖皮，无钱举行婚礼的推话。莲只得睁大眼睛看看他，“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老鼠钻进风箱里，两头受气，硬着头皮糊里糊涂的与他浑着日子。这样拖了不到半年，孩子就哇哇落地了。她的母亲看在自家女儿面上，不但拿不到女儿的一分彩礼，反倒给她送来了大包小包的产妇营养品，给外甥送来了大红包，新衣服……
强就用这样疲沓的手法，在他们的婚姻上不曾花掉一分钱，白白地老婆送上门，孩子紧跟上，一个便宜的家就这样到手了。
莲曾想就照一个女人的常规习惯——别人做什么她也做什么，向来不问为什么。别人恋爱她恋爱，别人结婚她结婚；别人有房有车……所以她也必须买房买车。社会上的每个人都是流水线的产品，都讲究对齐，不尊重自我。大多数人根本没有想明白恋爱，结婚的意义就进入牢笼之中，最后建筑围城。人前风光，人后悲伤。如今她已经尝到了现实生活的滋味，但又有什么用呢？人人不就是那么回事吗？
未出嫁是姑娘，就像苗圃里的树苗，一个个英俊挺拔，美丽可爱，人见人爱。一出嫁就成了心狠手辣、斤斤计较、心胸狭窄的婆娘。您想过吗？与一个男人整日死守，男人就成了女人的土壤、环境，男人脾气暴，整日不是狂风暴雨，就是“零下一度”，女人很快就会憔悴无光，黄脸婆娘；男人休养高，日照朗朗，和风细雨，女人一定是精神焕发、热情奔放的美娘。养颜乃养怡，好男人让自己的女人心境好，体态好，容颜好。女人怎么会不变啊！她自从进了强家以后，就成了这个家大管家，家中的一切事务由她支配，野外的一切农活得由她操心。因为两家的长辈都认为孩儿长大了是自立门户的时候了。娘家以您已出嫁，有丈夫了，应该与丈夫一起过上好日子了，娘家父母无需再来操心；婆家认为孩子长大了，老婆都娶了，不应再来靠父母了，所以他们都躲得远远的。家里柴米油盐一大堆事都得她操心，特别是孩子三病四痛、伤风咳嗽都需要钱……家里没钱了，问男人该怎么办？
男人说：“我没有钱，谁叫你们生病的？……”
家里没米了，她就说：“家里没米了，该怎么办？”
强就很干脆地说：“柴米油盐酱醋茶，这是你们女人的事，我咋知道！”从成家立业养家糊口中她看出强一脸的无奈，满脑袋依靠思想，每天除了上床，吃饭，游手好闲不知上哪去了。此时的她已感到生活困窘，想起自己在父母面前生活虽然苦点，一切衣食住营都有父母经营，自己不过做些活儿罢了，天塌下来大人会顶着。我自由放任，想啥干啥，随着年龄的增长，看人家成双成对，美满幸福，以为有了男人就能过上幸福的生活了，不经父母亲同意，自作主张嫁给他。谁知当家竟是如此艰难，柴米油盐一大串，孩子病痛又要钱，难得她愁眉心烦，一脸懊恼。一向雪白滚胖的美姑娘，很快的成了黄脸婆。
此时的莲想到：钱没了可以再挣，工作没有可以再找，朋友没了可以再交，爱情没了可以再找，你本来就一无所有，何惧从头再来。水到绝境是瀑布，入到绝境是重生，半山腰总是很挤的，你的努力，去山顶看看，人生这道题怎么选都有遗憾。真正的强者是夜深人静时候，把心掏出来自己缝缝补补，睡觉起来又是信心百倍，活着就是逢山开路，遇水搭桥，睡前原谅一切，醒来便是重生……
一向不认输的莲，如今家道的困衷，众人面前难抬头，父母面前咋开口！此时的她感到孤独、寂寞、无依无靠，不禁暗暗流下了眼泪。啊！为了孩子，为了这个家，如果再不寻找生机，后果不堪设想……
莲看着孩子，思绪万千：为了孩子，为了让人看得起是个像样的家，我要活，我要活出个人样来。于是莲走出家门，寻找生路。
我带着孩子上了县城，找到了在县城工作的兄嫂，经过与兄嫂的协商、帮忙，我终于想出了妙法：投资少，收效快的门径。回来后我先把孩子托付老妈照管，牵着强的鼻子上县城租赁了房子，凭莲的勤快手脚说干就干，多方的筹备，不出三天就在县城最大的中学门口摆设早点摊。
她三点钟起床把糯米饭烧好，把榨菜炒好，再叫强起床与莲为伴。五点钟 ，强用三轮车载到中学门口，有时叫他去批发点油条，其他一概由莲一个人应酬。早点一般在八点钟就结束了，回来后，她又的把那些炊具洗刷干净，半天时间一晃就过。下午休息一下，三点钟后又得把第二天要烧的糯米浸泡起来。所以整个早点的准备、煮烧、买卖过程，其本上都是她干的，强只不过伴她将车拉来拉去这点事。其他时间他就是与人聊聊天，特别到了下午，她要休息了，可他就在县城最热闹的文化广场——看搓麻将。开始还没有那么大的能量只是站在旁边看看，时间久了，就加入了搓麻将，当时每天的输赢控制在一百元里面。输了就到我这里来拿，赢了也没有给我钱，此时我想反正一个家，花点小钱买个平安、欢乐也值得。这样两个人还能勉强混得下去。随着时间长了，他的赌瘾也慢慢的大起来了。后来竟说今天输了两百元，隔天又说今天输了三百元，过几天又说今天输了五百元……这样赌博的输赢叫她这个卖早点——做小生意的女人怎么承受得了。加上心情不好，人也越来越无赖，有时她做好了早点，他还在呼呼大睡；有时她卖完了早点又找不到他人……于是，她们经常为这些小事吵吵闹闹，争论不休。加上学校对学生饮食管理越来越严——学生很少能走出校门。她们只得放弃做早点的生意回家了。
此时她和颜悦色的对强说：“强啊！咱们是在深厚的爱情基础上成长为夫妻的。您可知道，夫妻就像一双筷子，男人是一根筷子，女人是一根筷子。两根筷子有缘握在一起成为一双筷子，那就是夫妻。一双筷子心往一处想，力往一处使，才能把美好的日子夹起来，送进我们的嘴里，过上幸福的生活。男人和女人少了哪一个都不行，一根筷子只能蘸一点卤汁，永远无法捕捉生活的真正滋味，您三思啊！”
当时在农村已经实行了联产承包责任制，她们分到土地的耕作、播种，除草、锄地、收割一概由莲做主张，他不过跟在莲的屁股后面做个帮手罢了。
随着农村生活条件的好转，经济开始活跃起来了，在农村赌博也慢慢兴地开始兴起来了。此时的强开始整天像鬼迷心窍似的往小店里钻——搓麻将，连吃饭也要莲去叫。当时在农村搓麻将的输赢比较小。他赢了就在小店里买了糕点大家吃了；输了借也借点，欠也欠点，家里也拿点这样糊糊涂涂的过着日子。
人生道路历沧桑，对错难由尺度量。
南北东西难选向，江河湖道自导航。
典章郎朗应循规，天道昭昭要守纲。
审慎端为休忤逆，凭着德性亦无怨。
人生重在选择，但无论如何选择，只要是自己的选择，那就根本不存在对错与后悔。毕竟过去的你不会让现在的你满意。现在的你也不会让未来到你满意。那么，既然当初有胆量去选择，那么，我们同样也应该有勇气把后果来承担，况且那么个人长大，也便于敢于惨烈地面对自己；在选择前有一张真诚坚定的脸；在选择后有一颗绝不改变的心。那么，就不要总抱怨自己，因为人生终究是一场漫长的对抗，有些人笑在开始，有些人却赢在最后。因为命运不会偏爱谁，兴许就看你能够追逐多久，坚持几时。因为你今天的努力就是你幸运的伏笔。当下的付出，就是那明日的花开。芬芳过往，岁月静好，不能靠心情活着，而要靠心态去生活。
生活在社会上的人，很多东西就必须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比如快乐，你自己不快乐，谁同情你的悲伤；又如坚强，你自己不坚强，谁会怜悯你的懦弱；比如努力，你自己不努力，谁会来陪你原地停留……人生中只有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能寻找到生命的闪光，才能使自己成为真正的强者！
（四）
夫妻间随着时间的流逝，特别在生活中有些反差——不如意，女人狭窄的心里越来越突出的显露出来。女人总想要自己的丈夫言听计从、任由使唤、服服帖帖的跟在女人后面，才算是过上美满欢乐的夫妻生活，眼看自己的丈夫烂漫无能，心想这样疲沓下去总不是办法，必须想出巧妙办法来制约他，使他服服帖帖听从于她。她一面暗暗筹集资金，组织车工，买了电机，雇了汽车，临走时才带着他，浩浩荡荡往常熟开被服厂去。
一路上她打着自己的小算盘，强这样游游荡荡没有一点心事，也许家庭负担太轻无所事干吧！我要使他忙碌、紧张得喘不过气来。她左思右想：对！要是再有个孩子，严重的负担压得他筋疲力尽，气喘吁吁，看您还有没有心思再去赌博、逍遥自在过日子。到了常熟后，租房子，打开销路，紧锣密鼓的开工起来了，给他的任务就是烧饭，做菜帮助裁剪师傅摊布等一些勤杂工作。他在莲的眼皮子底下，一切都在莲的监督之下进行，加上又是陌生地他也遁不到哪里去，他也想不出什么花样来，大家快快乐乐、平平安安的过着日子。于是莲也没有与他商量，悄悄的去掉节育环……新开的被服厂，由于她们衣服的款式新型，布料上等，做工精细，加上她的嘴甜脚快、卖力广告，她们的服装供不应求，十分好销。利润虽不是很高，但一般还过得去，更可贵的是：心情舒畅人快活，和睦相处乐陶陶。在这样优越、舒适的环境中，她很快地就怀孕了。
在平凡的生活中，事情总是转瞬即逝。就像一对情人在车站告别，刚刚还甜甜蜜蜜的唠个没完没了，相互拥抱、接吻得难舍难分；转眼间就各自天涯。人就是这样，你不懂，我也不懂，说着说着就变了。听着听着就倦了，看着看着就厌了，跟着跟着就慢了，走着走着就就散了，爱着爱着就淡了，想着想着就算了……
这一年过得安然自得，轻松愉快，一刹那间就过去了。虽攒不了多少钱，但男人是被她管住了。回家过年时除了常熟地区的土特产外，还挺起了想束缚他，反而使自己行动不便大肚子。
这一年除夕，她们阖家团聚，一面还沉浸着肚子里孩子的喜悦中，满怀希望的寄托于肚子里的孩子来稳住这个家，而且还在兄弟的帮助下上“汽车城”花了二十万钱买了一辆小轿车。全家人高高兴兴地过了个人家羡慕的大年；也是我嫁给强后的一个幸福年。
春节里，莲摸着挺起的大肚子，外出办厂是去不成了，正月里她正盘算着如何稳住丈夫，过好家庭生活，当她正在幻想以家庭负担重来束缚丈夫时，孩子就哇哇落地了，给家中增添了一个女孩。当她坐月子之时，老妈与儿子整天陪伴着她，给她送水、端饭料理孩子，可他连人影也不见了。有时晚上回来，她问他：“您整天不回家在干啥？”
“在家里没事，在村里转转、玩玩……”
有时几天不回家，她严厉地说：“您这几天上哪去了，还有这个家吗？”
他就截绝了当的说：“我呆在家里没事，上县城玩玩，被朋友留住了住一晚，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女人就是小气！……”
她问了一句，可他却说了一大套。此时她暗暗地想：妄想用家庭负担重来束缚他的心，也许痴心妄想了，男人的心是束缚不住的，她倒被孩子束缚住了，坐一个月的月子倒比过一年还长，她每日似坐针毡，饮食无味、坐立不安，有时晚上竟还做起来他在外面鬼混的噩梦。度日似年的月子终于过去了，当她身体稍有恢复，她便振作精神，安排农事。由于她还不能下地劳作，许多事情只能按农时安排，可他当面点头应付，背后另作一套。当着她面背着锄头下田畈，可到了外面以后，在田间锄头一掘，又往外村里钻。瞒着她下地干活，暗地里躲在外村小店里搓麻将、打老K。这样又过了近一月，这些时候她人虽然被小孩系着走不出去，可心里总是不放心。一天风和日丽，阳光灿烂，她抱着孩子下田头一看，哎呀!田地荒芜成草原，杂草遍地丛生比庄稼还长，锄头立在田中央，人也不知去何方。直到太阳下了山，他才背着锄头回家了。她问他怎么晚才回家干点啥？他还理直气壮地说：“您坐在家里怎么会知道，田里只有一人干活，怎么不忙坏他啊！”她哈哈冷笑道：“您天天干活为什么庄稼都被草吃掉了，为什么种的玉米没有田塍高；种的番薯遍地都是草……”此时他白着眼珠转了转，心想：不对，她难道下田畈去看过了！但还是大男子主义架势十足，不向女人低头，嘴硬的说：“我种不好，那就你去种吧？”此时，莲真的火冒三丈想一个耳光甩过去，但她没有这样做，他毕竟是自己的丈夫，但还是据理力争说：“您现在是两个孩子的爸爸了，现在的负担多重啊！不为我着想，也要为孩子想想啊！”“那都是您自己找的，我从来也没有想过要两个孩子啊！我可不管，受罪由您自己受去！”此时她再也忍不住了，怒气冲冲地说：“您还是人吗？这个家、孩子是我一个人的吗？这不是畜生说的话吗？”此时的他耻辱交加再也呆不下去了，大声地说：“好啊！我不是人，是畜生！……”边说边冲出家门，驾着停在门口明堂上的车子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中。
对于男人的无赖，即使女人再能干也无法治他，但她想起：“爱在思念的两端，情在时光的两岸。”爱过，就别去考虑错、对；好过，就别去权衡输、赢。人与人之间可以近，也可以远；心与心之间，可以真，也可以假；情与情之间，可以浓，也可以淡；事与事之间，可以繁，也可以简；别难为自己，自然地走，自然地忘，自然地遇，不牵强，不记挂。走一处，看一处的风景；迈一步，坚实一步信念。不需要太多渴望，拼着老命去追求，心若向往，就前行；感到疲倦，就小憩，一切任其自然，保持淡然的心境，感受简单的幸福。清浅的岁月，感谢你赠予她的温暖，感谢生活，，让她多多思念。因为那是前世约定，便有了今生轮回的相遇。纵然天涯遥远，与你同行也是她一生的幸运。于时光中，慢慢淡定。感情里，如果你对一个人动了真心，那就会胡思乱想，很多事不是不信任，只是因为太在乎，太害怕失去；一点点小怀疑，就会辗转反侧到不知所措。不经意小忽略，会莫名其妙的有声有色，口是心非装无所谓。其实对方在你心中比谁都珍贵，刻意的醋意诋毁，无非想证实你的位置是无可厚非。感情无需太美，只要是深爱，那真真切切之心，能为你而悲，为你所喜，为你而念，又何念不是一种幸福！
当晚双方都在气头上，都咬牙切齿恨不得咬他身上几口肉才解恨，谁也没有去考虑后果怎么样。强走了后当晚没有回家，她一夜没有合眼，心里翻江倒海，思绪万千，也许女人的心过于软弱了，心想：是否她对他太苛刻、残人、眼中没有他吗？过了一晚，她想也许今天他的气消了，会想到家里的老婆孩子，回心转意……并想着回家后的种种对策，谁知一天盼到晚还是不见他的人影；此时她有点后悔了，两人必竟是平起平坐的夫妻啊！即使他有错也不该骂他畜生吧！心想回来好好安慰几句，烧好饭菜等着他的回来，好好过恩爱夫妻的日子吧！可是第二天从太阳升起盼到太阳落山仍不见他的影子，此时她心慌了，沉不住气了，一夜翻来覆去，辗转反侧，没有合过眼，心想他身上多少钱她是知道的，在外面过不了夜的，他会上哪儿去呢？难道他在外面果真有外遇了吗？……
第三天一早，她也顾不得吃早饭，抱起孩子一鼓作气上县城去找他了。她在县城问遍了所有的亲朋好友，找遍了他以前去赌博过的地方，找不到他的人影。中午她只得上他哥哥家，问了他哥也说他家没去过。她在他哥哥家草草吃了点饭，在他哥哥的陪同下，根据他哥哥亲朋好友的门路又上各赌场去找，整整有找了半天没有人知道他的下落。直到傍晚在他哥哥的知心朋友处得知——两天前他卖掉了汽车乘飞机上澳门豪赌去了。这晴天霹雳的消息使我目瞪口呆，六神无主，莲差一点晕过去。他会这样，难道不要这个家了吗？不是存心想跟我过不去吗？从她在常熟办厂时，就听几个去过澳门，上过当的人说过：澳门——世界大赌场，那是进出千万的大赌博啊！凭我们平民百姓的收入能进去的吗？有多少万贯家财的人，一到那里不要几小时，就立即成了穷光蛋。这不是他在自作自孽，自找死路，存心毁掉自己的家吗！她欲哭无泪，欲喊无声……最后在他哥哥的开导下，事到如今你急死也没有用，还不等他回来再作计议吧！
她拖着沉重的步子跟在他的哥哥后面，一步一挨的向他家走去，远远就看见嫂子早已等候在门口，当她发现她们时，就远远的向她们招招手，眨眨眼睛，并疾步走到她跟前，凑到她耳根轻轻地说：“他回来了，正在餐厅用餐呢！”她疑惑地瞪大眼睛看看嫂子，心想：怎么快就回来了！不知所措的跟着嫂子来到餐厅，只见他蓬头垢面，衣衫不整，低着头像饿煞鬼抢羹饭似的一口连一口扒着饭，也许是几天没有吃饭了吧。大家走进去也不知是无脸见人，还是没有发现大家。一声不响，狼吞虎咽的吃着，直到把那一碗饭吃完，好像肚子里也差不多了，才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站起来倒了杯开水自顾自地喝起来。此时，她看着他目光透着惊恐无助，当他看到她时，也许心存某种希望，但还是低下了头，始终没有勇气看她一眼，只是深深吸了一口气，侧过身子，继续喝着杯里的水。她想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应该知道自己需要什么便做什么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只得自认倒霉，“不听父母言，吃亏在眼前。”有眼无珠认错了人。她就轻轻的说：“回家吧！”出于他当时的情况不回家也很难上哪去，只得乖乖地跟着莲回家了。
丈夫的作为使莲一脸无奈，但有什么办法呢？伤心的时候，看看天，看着它广漠无边，看着它与世无争，看着它包容万物；看着它感动世界的万有；聆听花开的声音。感恩一切，感恩一路上所有遇见的缘分；因为感恩，因为有爱，生活的每一天都不再烦恼，不会再有伤心。把一颗感恩的心，融入岁月的一滴滴水里，融入风轻云淡的天空，心开阔了，一切都会好起来，一切都会美丽……在家道不幸中，欲哭无泪，她只得自怨自艾。
她咬紧牙关，忍住伤心，耐心的试探着这次事态的真相。几天后，她终于真相大白：那天他驱车出走到了县城，便立即找到那一伙赌徒。原来这伙赌徒在本地的赌桌上横行霸道，胡作非为，以为自己能得不行了，好像连地球都盛不下了他们这帮英雄好汉。正凑在一起商议在内地赌博不过瘾，无花头，要上世界赌场——澳门开开眼界，显显身手，豪赌一场也不冤来世一场。他一听，想起自己十指尖尖细又长，抓抓骰子，搓搓麻将挺便当；捏锄头，握镰刀汗流浃背度日难，确实不是种田的料，三天两头受女人的气，要是攒到了大把钱看您还敢不敢小看我。走！上澳门也许能翻身之日，于是摸摸口袋，可身边有没有钱，睁开眼睛看看，唯一的家当——轿车，也许能值几万吧！这车虽是两人在常熟办厂共同赚来的钱，但事到如今也顾不得这些了，卖！即使羊肉作狗肉也要卖，就这样20几万的车用不上半年就以12万廉价变卖了。强就与这些狐朋狗党一样，在本地自以为脑子灵，手脚快，不可一世，带着十几万元钱，兴高采烈、满怀信心去澳门发大财。他与几名赌徒当天晚上就迫不及待趁飞机到达澳门。他们在澳门下了飞机就找到拥有世界一流设施威尼斯人度假村，山里佬进城犹如刘姥姥进了荣国府，一切都感到新奇、可爱，特别出生在南山脚的强，由于受环境、家庭的束缚，对此更为古怪离奇。心想：要是有钱能居住在此地多好啊！对！“今日长缨在手，何时缚住苍龙”。是该出手的时候了吧！他们站在富丽堂皇的大门外，也不知是谁，用意何在，进虎口时，看到赌场的大门口处，标榜的四句不知是出于什么目的的忠告：
“赌博无不胜，轻注好怡情。闲钱来玩耍，保持娱乐性。”
强与赌友们看看，笑笑，到此地看看眼界，娱乐一番也不枉来世一趟吧!大家先用人民币换成“筹码”。夫妻俩辛苦一年攒的的钱，厚厚的12叠一百大元，一转手就换成了小小的12个特制的塑料小圆牌，每个上面标着一万。进赌场时，警卫人员警惕性也蛮高的，对每个赌徒都要经过上飞机时那样，全身进行仔细检查后。才让他们进去。在那金碧辉煌的赌场，小打小闹是摸“老虎机”；“大打大闹”，是上各种造型的赌台。强勇敢的来到赌桌前，只见赌桌上有三颗骰子；这里可以赌大赌小，可以押自己猜的数字，还可以赌花色。牌桌上画得花花绿绿。只要把筹码放到格子上就行了。强壮起胆子，振作精神，把一个筹码放进去，小姐和蔼可亲的摇了以后，笑眯眯地说：“恭喜你！”立即倍了两个；此时强连本带利三个押进去，全吃了。此时强十分后悔，要是第一次押三个，不就倍成九个了，埋怨自己小气成不了气候，于是每次三个分三次押进去，全吃了。这时袋里只剩两个小圆牌了，他想：怎么办？如果再押输了怎么办？不押，心甘吗？此时他想起来时的十足勇气，男子汉大丈夫能出能伸，即使真的输了，可以变卖掉家产，东山再起。于是拍拍胸部下了决心，押！于是又把袋里最后两个小圆牌押了进去，刹那间全吃了。不到半小时，辛苦一年攒来的一辆汽车就这样灰飞烟灭，了无影踪。此时强看着笑眯眯的得胜小姐，低着头，红着脸，一言不发、灰溜溜地离开了曾经满腔希望的赌桌。
身无分文的强像个无头苍蝇，东看看，西瞧瞧，昔日活头活脑认为上天只欠梯子的强，如今到了一切都陌生的地方，犹如木鸡一个狼狈不堪的坐在大门外的垃圾箱边，等待赌友的出现。也许赌友们的赌资厚一些吧，一时还不见出来。一整天没有好好吃过东西的强，又饥又饿，眼看着琳琅满目的食品，摸摸袋里身无分文，只得把满上来的口水使劲地咽下去。俗话说：“肚饥糠也甜。”实在吃不下了，只得低着头，从垃圾箱里摸了两块清白可口的西瓜皮，往身上衣服一擦，闭着眼睛狼吞虎咽咯吱、咯吱大吃起来，那清口，香脆的美味比什么上等水果都能耐。等不到半小时，几位赌友落得与他同样的下场，垂头丧气回到了大门口。一向能说会道上天只欠梯，下地只欠门，诡计多端，口齿伶俐的赌徒们，到了这里嘴巴怎么也响亮不起来了，您看看我，我看看您，谁也出不来鬼点子，眼睁睁望着冒着喷香的美味佳肴，自己却无缘享受；金碧辉煌的高级宾馆，自己却粘不到一点边。大伙狼狈的落难在威尼斯人度假村大门外过夜，饿了，还是强的开导——找垃圾箱里的西瓜皮充饥……
第二天他们都失去了来时的气宇轩昂，人人哭丧着脸，元气大损。但赌博人江湖义气是一流的，他们都有有福共享，有祸共挡献身精神。大家都慷慨地把随身携带的金戒子，金项链，手机变卖掉，给大伙凑足飞机票的钱乘上了飞机一起返回来。可强还是贼心不死，沉浸在当时的赌钱狂热中。正像祥林嫂那样念叨着：“如果……”
莲曾听母亲说：“她小时候曾去过县城的城隍庙，在那里她看到了庙檐下挂着一个大算盘，意思是说神灵总有一天要与人算她的善、恶的账。那里的横匾写着“你又来了”。两柱的一副对联是：“人恶人怕天不怕，人善人欺天不欺。”她不识字，但听别人读过后，当时她就感到心灵深处受到强烈的震撼！”母亲的话使我左思右想，久久难以平静，难道她做错了什么？老天报应了!她反思着……
强回家以后再也无心从事农事了，一天到晚除了吃饭睡觉在家里，其他时间东站站，西坐坐，既不说话，更不想干活；也不知道想着啥！有时叫他，他好像没听见似的，心不在焉的想着他自己的事；有事叫他，他可吓一跳，连人也蹦起来，魂不守舍似的，这样在家里呆了几天，就说县城朋友间有点事要去城里说个清楚。我见他在家里也无心干活，更魂不守舍，反而增添了莲为他买菜、买肉、买酒的负担，你想去就去吧！谁知他一去几天不回家，开头莲见他几天不回家就上县城找他哥哥，与他哥哥一起在赌场找回来。这样过了个把月，莲三天两头上城里找他也挺烦的，心想随他吧！看您在外面能混到何时，这样过了将近两个月。一天，姐姐急匆匆的来到家里见了她就问：“孩子病好了吗？”她的问话使莲十分反感，心想：孩子好好的，你怎么空口白牙说孩子病了，一脸不高兴的说：“谁说孩子病了，你看孩子不是好好的吗？”姐姐见她这么一说，红起脸，十分尴尬的说：“十天前，强不是说孩子病了，他还向我家借了两千元钱呢!原来他是在……”过了两天，舅舅拎着水果看她来了，见她在家里正忙着家务事，惊奇的说：“莲，您的伤怎么快就好了？”她莫名其妙的看了看舅舅，摸摸自己的头，摸摸身子，反问道：“我哪来的伤啊，身上连个痱子都没有生过！”舅舅惊奇的说：“强不是说您车祸了，严重骨折，还向我家里借了一万元钱呢！我在人民医院跑上跑下、找遍了住院部所有病房，问遍住院的人，他们都说没有听到过你这个名字，现在我才找到您家里来的。”在舅舅面前我低下了头，只得将实话说开了：第二天在外地开家具厂的表哥开在汽车找上门来了，一到门口，见房子好好的，进了家门见她在烧饭，就奇怪的问：“弟媳妇，表弟呢？”莲说：“在县城长期没有回家了。”“他向我要了5万元钱，说家里在修房子，叫我帮他忙，还叫我来看看呢！”……就这样凡是能扯得上一点关系的亲朋好友都以家里人生病，车祸，房子倒了要修房子等种种说法去借，去骗。少则几百，多则几万、几十万，凡是借到的，骗到的都是他赚到的。从亲朋好友中他骗取了不少钱财。但事情总归迟早要暴露、被人戳穿的。如今亲朋好友已经知道了他的真相，当第二次再去行骗时，亲朋好友看着他去了，好心的亲戚就劝导他改邪归正，好好的做人；有的看不起他的亲戚就远远的避开了，有的甚至一看见就破口大骂，要强还钱。从此碰了大钉子，红着脸、低着头，灰溜溜离开了。就这样他的这一着诈骗行径就彻底破产啦！
她总认为：真心的对自己的男人可以换来男人的真心对待，所以她千方百计用心经营家庭这块小天地，即使拼了命决不让身边的人难过。事实却背道而驰，却发现受伤害的原来还是她自己。所经历过的一些事证明，才知道自己真好傻……
（五）
赌徒对钱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对于输、赢都是永不满足的，赢了还要再赢，最好人间所有的钱都装进他的袋子里也不会满足，结果玩火自焚，连本带利输个精光；输了，怎么会心甘，总有想翻身之日。自己输光了就借，借了一百，输了；借一千；一千输了，借一万，又输了；借不到，那就用家财实物抵押，甚至连家里的老婆也押上了。这就是赌博人的妻离子散，家破人亡。强的诈骗破产后，一时弄钱想不出办法，但赌博是要赌的，只得欠你、欠他、到处欠，像狗一样向人家乞求。强欠了浑五千元钱，浑多次向强要钱，强哀求说：“浑哥，我实在没有钱，等我赢了还你吧！”浑哈哈大笑道：“凭你的这双死手，专门摸女人下流的手，也想赢钱，太阳从西方出来了！死了你的心吧！”强还想说什么。浑一把抓住强的领口，凶相毕露的吼道：“今天再不还，我就要你的小命了”。强毕竟是乡下人，进城时间不长，赌场上的根基没有浑的雄厚，怕得浑身发抖、脸色铁青，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连声哀求说：“浑哥，饶了我吧？我家里实在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抵押给您，如果你想得出有价值的东西，我都愿意抵押。”一个赌徒把嘴凑在浑的耳朵边唧咕了一声，浑顿时眉开眼笑的说：“你说的话可当真？”强斩钉截铁的说：“只要能满足浑哥的，我绝无二话。”浑笑眯眯的开口说：“你家里不是还有个漂亮的老婆吗？抵押给我半月，如果半月内你有钱了，按三天一千元抵押金计算，半月期满，伍仟元钱一笔勾销。”强自知自己说错了话，但赌徒是慷慨的，‘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只得低着头轻轻地说：“如果她愿意，我也无话可说。”浑高兴地说：“这不用你管，你就写下抵押文书就是。”于是强在旁人的教唆下写下了文书：
典妻
我欠浑哥伍仟元人民币，因我近来身边实在无钱还债，现将妻子典押与他，时间半月。这半月里，妻子一切由他使唤应用，我无权干涉，更不能节外生枝，如果发生意外，一切法律责任由我负责，与浑哥无关，口说无凭。立据为证！
立据人 强
6月6日
一向玩弄女人的油头光棍浑，拿着典押文书后，高兴得合不拢嘴，左思右想，怎样才能使女人心甘情愿的倾入我的怀抱，文书在手，那就得看我的了。凭着我玩弄女人的伎俩，深知对于女人不能强拧，只能软泡，更得用厚礼，凭着我的江湖游说不愁不从。于是他买了十元钱两只假玉镯来到强的家。一进家门，就大声的说：“强！你真好福气，天天有这么漂亮的老婆陪你啊！这两百元钱拿去，买些菜，搞点酒，咱们兄弟一场与弟妇也干上几杯。”强随从似的接过钱二话没说，拎起篮子悄悄地从后门溜了，家里剩下浑与莲了。浑想：碍眼的支开了，我得下手了。于是就殷勤对莲说：“妹子，我与强是好兄弟，你在家可能不知道，我们在赌场上互帮互利，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分我他，真像一个人一样，今天有点小事我帮了他，他就让我来看你了……”
莲见此人从进门到现在，话说大方，出手不凡，也许大有来头，或许遇上大老板了，就呆呆的看着、听着，咪咪笑着。浑见她心里有些好感，就凑了过去，“妹子我今天带来了一样祖传的价值连城的无价之宝。作为我的见面礼。”说完就从兜里取出那对玉镯，并殷勤地拉着莲的手给她戴上。只在小时候玩耍戴过草编的草镯的莲，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光滑、发亮的玉镯，那里还会去想什么真假。受宠若惊，既不推让，更不躲避，任由浑捏摸，只微微地笑着，还不时帮上一把。此时浑感到天下女人不爱财的毕竟是少数，这双十元钱的玉镯竟逗得这乡下女人如此开心。第一步目的达到，并对下一步也有几分把握。紧接着浑又说：“多漂亮的美人啊!戴上玉镯身价倍增，把手伸过来让老哥看看。”此时莲心里虽然愿意展示一下自己的美貌，但不好意思自己伸过去，只是咪咪笑着，看看浑，低着头看自己戴着玉镯的手。此时，浑迫不及待的伸过手去，拉住她的手，边摸边夸奖：“人要衣妆，佛要金镶，要是再配上漂亮连衣裙，该多美啊！隔天我替你买条丝绸的连衣裙来”此时，莲在浑的花言巧语诱惑下，只有招架之力，毫无还口之功，只是幸福地微微笑着。俗话说：“人肯无声，水开不响。”浑见时机已经成熟，便温柔的抚摸手，手臂。紧接着滑到胸部，一直微微笑的莲此时再也静不住了，故意挣扎着想离开浑的控制，浑乘势一把紧紧地抱住她，吻着、舌头伸进嘴里搅拌着，下身紧紧地顶着早已勃起的小弟弟，此时两人再也控制不住激动，双方撕去私处的障碍物，痛痛快快地干起来。此时，莲低声说：“快点！也许他要回来了！”“没事的，大胆的来，我有护身符在身，即使看到我们在一起亲热他也无话可说……”完事了我就给您看……
事后，浑给莲看了护身符——抵押文书，她看着自己丈夫的亲笔文书，事情的真相后，也没说什么，只是低下头。姑娘时锋芒毕露的莲，现在已被现实征服得死气沉沉……也许此时的她，心潮翻滚、思绪万千，像倒翻的无味瓶，酸甜苦辣咸一齐涌上心头，对于曾经爱过的强竟如此窝囊相，关键时刻首先是出卖最亲的亲人……莲实在有口难言，有话难说，深深的叹口气：啊！人间女人多可怜，这不就成了男人的囊中之物，随意转换了吗？……但现在毕竟是一切都成了现实了，即使你再刚强仍然是人家胯下的玩物，还有什么说的呢？
去买菜的强，也许有成咱俩之美的心吧，迟迟不见回来，直到个把小时后，他才缩着脖子，朝门缝往里瞧瞧，轻轻的敲敲门，低声下气的说：“我菜买来了，能进来了吗？”生怕坏了我们好事似的。她脸不改色心不跳地走了过去，打开大门，只见他低着头，连看她一眼的勇气都没有，鱼、肉、等山珍海味满满一篮子，咱们三人就一起烧饭、炒菜，很快就一桌子菜做好了。在浑的开导下三人一起说着、吃着，她们俩低头不语，这其中还是浑能说会道，指手画脚地说得多，无形中浑成了这个家的东道主，而莲虽然稍微应付几句，也是低着头，谁也不看。基于强喝了点酒，低着头眼睛既不敢看浑，更不敢看他的妻子，一眼盯着自己的碗里，狠命的努力填饱肚子。当浑还在兴致勃勃的喝酒助兴，他就吃完了饭，悄悄的溜走不知去向了。
从吃饭的现状看，浑在这个家中已占了绝对优势。浑的一举一动，慷慨大方，一言一行字字逼人，强在浑的面前像个见不得人的小丑，确实无容身之地。此时的莲被现实生活折磨得再也没有昔日的锋芒了，一切随心符合地凑着过。她也看出浑是赌场一霸，应酬不好什么事都干的出来，家乡有句俗话：“识时务者为俊杰”，这话确实不错，难怪当权之人前呼后拥，成群结队跟着，原来有好一部分人是迫于当权者的淫威……
下午浑与莲成了暂时合法的婚姻，更加明目张胆干起他们需要的事。早已不知去向的强，成了这个家里局外人了——傀儡。浑在时很少看到他的人影，有时来家吃畈，眼睛只看着自己的碗，连头也不敢抬起来，饭一吃完就不见人影了。一到晚上，也不知去哪里，连个人影都不见。有时好像深夜回家，浑听到家里有响动。就问莲：“强睡哪儿去了？”
莲说：“管他呢，也许上角楼睡去了，别理他，随他去吧？”
就这样浑与莲不管白天黑夜都沉浸在欢乐之中，浑在莲家很少外出户外活动，有时浑有事出去一下，都是趁无人注目之时，回来后强见浑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马上消失了。欢乐的日子过得快，一眨眼工夫半个月时间过去了。最后的那一天早晨，莲与浑起床后，莲从小吃部买来了油条豆浆，他俩高高兴兴的吃了早餐，临别时，浑把“抵押文书”交给莲的手里，并对莲说：“莲，这是最后一天了，咱们俩短暂的姻缘也许就这么几天。今天后这‘护身符’就失效了。现在我交给你，请你物归原主吧！”说完就把“抵押文书”交给了莲。当浑走出她家门，莲还目送着浑渐渐的远去……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老婆抵押之事终于传到了在城里当干部强哥的耳朵里。强的哥哥怒气冲冲地特地赶回家里。一到家就把强叫到他的卧室里，并紧关房门。责问强有“典妻”这样的事吗？强吱吱呜呜的说：“我欠他五千元钱。实在还不起，他要我的命了，命总比妻重要吧！我才想此下策啊！不然，你叫我可怎么办？”哥一听，火冒三丈，对准强“啪啪啪”三个耳光，气急败坏的说：“败坏门风的东西，祖宗三代都被你丢尽了脸……”
“哥，我也实在没有办法啊！五千元，你也要一个月的工资啊！我记住了这深刻的教训，以后赌博再也不去了，你看我们夫妻现在不是好好的……
说得哥哭笑不得，边说：“你这个不知廉耻的东西……”边扭头就走。
俗话说：“万事不能求全，全则不能持久。”每个人都怀有美好的愿望，都想要最好的爱人，最佳的朋友，但是拥有这些才是人生的第一步。是你要能够配得上所有这些美好的事物，哪怕有些东西已成事实无法改变了，也不要因为这样的理由就劝说自己随便放弃，不再前行，连努力也不曾有过的人，并不足以谈论人生。莲开始反省自己，对于自己的婚姻：“破锅自有破锅盖，啥人自有啥人爱。”当初坚定的要嫁给强，就是看到他在我最困难的时候，能助我一臂之力。现在吗！闭一只眼，对他不能容忍的所作所为也奉陪下去；睁一只眼，看看他身上那有什么闪光点——简直是披着人衣的禽兽……但又静下心来仔细想：我毕竟是他妻，曾经同床共枕这些年。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嘛！我总是期待着他有朝一日，会突然醒悟过来，回心转意……
莲的虚荣心特强，对贫穷存在着极大的惧怕和耻辱感，它使她失去自我，脸上无光，它像妖魔鬼怪似的纠缠，威胁着她。她终其一生试图用各种方式，甚至献出自己的肉体来逃离贫穷对自己的心理控制，但是在现实生活中，一切都是无稽之谈……她深深的感到：一旦套上贫穷的轭，终身将是它的仆役。她就像套着贫穷的轭，还在生死线上奴役着。贫穷造成的一切时刻在莲的脑海里涌现，促使她们间的性趣日趋冷淡，与他的交往处于一种欲望与对抗的两难之间，当每次肌肤之亲的高潮消退，随之而来的便是更深的沮丧与烦躁……
善于赌博的人不但善说会道，而且脑子也挺灵光的，强见自己的丑闻亲朋好友人人皆知，心想此路难行了，必须另找门径。他一边与臭味相投的女赌棍不但同居，而且在赌场上狼狈为奸，勾搭一起，赢了两人共同享受，输了相互设法诈骗；累了相互安慰理解，夜里同住一起欢乐。一边左思右想找钱的门路。在女赌棍的开导下，终于想出了一计，“对，有了！”他就以高利贷向赌友借。先开口借时，人家以怀疑的目光看看他，说：“借了？你还得起吗？”他拍拍胸膛，理直气壮地说：“老兄，别小看人吧！家有老婆孩子，住房总值几个钱的吧？你怕啥？两分利！”人家想想也不错，就一万、两万……而强呢？你有多少，他就借多少，无论多少他都要。先借赌友的，然后再借赌友的赌友，借多了，赌友开始怠慢了，他就采取了加利息，三分利、四分利，五分利……此时由于利息高，不但借了赌友的，连赌友的亲戚朋友的钱都借来了。而强呢？只要你肯借，他就敢要。又过了几个月，有的的借款人开始赶到家来要钱了。此时莲感到问题的严重性，于是她带着孩子赶到县城他的哥哥家，与他的哥嫂商量找到强。在他哥嫂的开导下，我把孩子摆在他的哥嫂家，第一天她躲在赌场的暗处看到强来了，可是不知咋的，一会就不见了；第二天，我看见强于一个与他年龄相仿佛女人来了，两人在赌场相互照应一直到晚上12点，才回到城北出租房。第三天她又仔细观察这出租房是他们的……
没有谁可以容忍自己的男人与别的女人卿卿我我，爱得越深在意的程度越大。为了捍卫纯洁的爱情不受外来者的侵犯，往往爱情中的人不惜代价付出，最遗憾的就是明明还相爱的，却把爱情一分为二，或者更多份……莲第一手材料到手以后，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实在容忍不下这口鸟气。既然事情无法改变，那就改变自己；已经无法说服他了，那就想法说服自己。既然山过不来，那人就过去！命运不是放弃，而是努力。命运不是运气，而是选择。命运不是等待，而是把握。命运不是名词，而是动词。要改变命运就得先改变观念！决定今天的不是今天，而是昨天对人生的态度；决定明天的不是明天，而是今天对事业的作为。她的今天由自己决定，她的明天有今天决定。她就请了律师，把观察到的事情发生的经过全盘托出，写了状纸向法院起诉。
（六）
走错了道路，要记得回头。看错了人，要懂得放手。树叶不是一天黄的，人心不是一天凉的。谁都不傻，谁也不笨，用眼看人，会走眼，用心感受才是真。久了才会知晓，谁是最懂你的人。放下别人的错，解脱自己的心。谁能预测到哪一天，谁能感知哪一面，就变为最终一面。信任什么？信任你拿枪打了她，而她依然相信只是枪走了火……患难不一定会见真情，但是日久必定会见人心。人生如下棋，关键时刻如果走错一步，后果不堪设想，想回头也就不太可能。“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头已百年身。”这样的例子她也听说过，但遇到实际问题脑子就是转不了弯，让自己重蹈覆辙。要想赢人生棋局，只有脚踏实地走好，步步为营，稳扎稳打，方能走出无悔的人生之路。
在法庭上，莲把自己观察到的陈述一边，并告强抛妻弃子，长期在外另娶新欢。他对莲所陈述的好似早有思想准备，任她怎么陈述。当莲说完后，他不慌不忙，直言不讳的提出夫妻俩性格不合，在家里无法安宁生活为由，以逃脱他的罪责。经法院调解，他也同意离婚，对于子女的负担，他现在已欠债一百多万，对于这些债务，必须夫妻俩共同偿还。莲一听“蹦”的跳了起来，你自己赌博输掉的，与女人花天酒地花掉的钱，竟提出还要她来负担，她死不同意，双方拉拉扯扯，始终谈不到一块。法庭宣布：如果你有三人证明这笔钱您没有共同享受过才可否认，否则必须两人共同偿还，双方解决问题的条件尚无成熟，暂时退庭。就这样她们的第一次法庭就这样吵吵闹闹、相互扯皮的情况下结束了。
人最软弱的地方是舍不得。……舍不得一段不再精彩的感情。舍不得一份虚荣。……莲与强离婚之事在社会上流转以后，借钱給强的赌友们立时紧张起来，他们立即往莲的家里赶。一天到晚穿梭般的逼债人，这个拿出五万元的借条，说强欠他五万元钱；那个拿出十万元钱的借条，说强欠他十万元……没日没夜的电话烦得莲既无心生产，更无法休息。她与孩子们被这些逼债的人弄得像无头苍蝇似的。她只得好言相劝：“强人都没有回家，叫我往哪儿去弄钱，况且我一个女人，还要养育孩子，能有钱吗？即使有钱也得待法院判下来……”就这样她以好言相劝，应付了事。天长日短，一拖又是年把，这年把中我闭门谢客，低调做人，一则日夜盼望着强会有转机，谁知铁了心的强，死不回头连家也不进一步。二则在这“和为贵”的社会环境里，她上哪儿去找三个证人来证明这是他的赌博输掉赌博账。谁能来作证与人做死对头，莲只得自认倒霉。几年的骚扰孩子坚持不下来，低着头轻轻地说：“妈！我们的家还像家吗？没日没夜的逼债人，既搞得咱们生活不安定，更被人家瞧不起，这样的日子能过下去吗？”
莲听着孩子的话，看着精神恍惚，没精打采的孩子，心里暗想：吃些亏又何妨，让人三分又如何。人都需要被尊重，人都渴望被理解，水深无浪，人稳少言。对事不能太精，太精无路；待友不能太苛，太苛无友。懂得退让，方显大气；知道包容，方显大度。万事不求十分，只求尽心，万事不求圆满，只求尽力。己之短，不可藏，越藏越短；己之长，莫张扬，越杨越少。得意时莫炫，失意时莫馁。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三分靠运气，七分靠自己，努力就好，尽心就行。结果不是唯一的目标，过程的体会才是最真的感悟。此时她犹如梦初醒。等待是一种遗憾，遗憾是不能补救的，不能补救的生命是无法挽回的，因为生命也有它的保鲜期。孩子说的对！这样的日子不能再让它延伸下去了！快刀斩乱麻，长痛不如短痛。再苦再累也不能让孩子受这种罪。她自己种下的罪恶，应该她一个人去承担。于是她找上律师写了状纸，提交法庭要求离婚。
第二次上法庭由于莲的目的只要脱离烦恼，解除眼前的困境，即使再苦，再累，再多的债务她也情愿承担，所以法院提出的一切她都顺从。当法院宣布：家中的一切财产归儿子，儿子已经18岁了，应由他自己独立生活，女儿已经上小学了，离给莲，但每年由男方提供一万五千生活费。对于一百多万债有两人分派，莲分着五十二万，并当场明确的把那些户头分给她，签字画押，一星期后领取了离婚证。
她想终于摆脱了赌棍——强的牵累，现在可自由自在的生活了。一面安排儿子学点手艺——学修电脑。让他学点手艺，日后也可独立撑着家；女儿安心的上学，她上被服厂生产，日子总算平平安安了。谁知好景不长，不到一个月，五万元的债主逼债上门来了。当时莲看着这位陌生人心想：冤枉钱终于上门逼来了。她一没向你借过钱，二她更没有用过你的一分一毫钱，何故要她还钱。所以就大声地说：“我又没有借过您的钱，所谓欠你的钱，不过是你们赌博桌上的猴戏，与我有点滴关系吗？我没钱，要剐要杀由你们……”她妄图以不曾经手耍无赖，法律是无情的，第二天中午时分，一辆警车把她请进了拘留所，她平身第一次接受政府专正机关的在押。
在拘留所里，即无亲朋好友前来探监看她，更无人为她奔走门路，她深深的感到孤独无助，眼泪情不自主的簌簌往下流。她一面接受政府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有关政策教育，一面洗心革面，老老实实地劳动改造——串珠。她在凳子与作板相平地方工作，既伸不直腰，更伸不直腿，整天两手不停地劳作着。
此时她真正体会到迟志强《愁啊愁》歌曲是拘留所生活的真实写照：愁啊愁！愁就白了头，自从我与子女分别后，就住进拘留所的楼。眼泪止不住的流，止不住的往下流，无钱耍赖多么可耻，叫我怎么抬起头。手里捧着窝心头，菜里没有一滴油，拘留所的生活多么痛苦，一顿一个窝心头。眼泪止不住的流，止不住的往下流，犯下的罪行是多么可耻，叫我怎能抬起头。离开了亲人我失去自由，泪水化作苦水流。从今后无颜再见亲人面，心里增添无限忧愁……通过了专政机关的同志耐心、细致的启发教育，终于使她认识了自己罪行，愿意悔改自新，还清分给我的债务，重新做人，才离开这改造人的地方。
莲在拘留所里整整待了半个月，当她走出拘留所，见到了阳光，只觉一阵昏晕，她立即依附墙壁慢慢地坐下，等她静了会儿，呼吸会儿新鲜空气，睁开眼睛看着灿烂的太阳：啊！见到太阳了，墙外的世界多么精彩，自由了，她可以见到孩子们了，可以凭着自己的力气开创一个新世界了。立即提起自己随身所带的行装马不停蹄的赶回家了。
监狱的教育与改造深深的印在她莲的心坎里，莲曾对天发誓：不能与法对抗，她得改变生活方式，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就不能再进见不得人的监狱了。她要活，活出个人样来给人家看看。从此，她对自己的生活与工作两不误而作了慎密安排：起早摸黑种好自己的责任田，空余时间接送女孩上学堂，然后快速赶到被服厂。实干、苦干、拼命干，人家每天成衣50件，她却做了80件，早晚还得回家替儿女做好饭，吃了晚饭她有赶到厂里去加班，晚上人家加班到九点钟半，她却加班到十点半。她辛辛苦苦在厂里干了一年，账面上看她是厂里的佳佳者——一年收入十几万。可她家里的一切开支，欠款，寅支卯粮。到了年终厂里仅剩几千，甚至连过个年的钱都不够。俗话说：“穷就穷在债上，冷就冷在风上。”年终对于欠账的她来说犹如过大关。庞大的赌债利滚利，拼死拼活难还起。一年更比一年多，何时才能还得起。厂里过年要放假，逼债的人就登门逼债来了，走马灯似的拿着借据，要她还钱。可她到哪里去拿钱呢！她只得笑脸相陪、好言相劝，苦苦哀求，可人家吹胡子瞪眼就是不买账。实在无法之下，她只得苦口婆心的解释：今年实在没有钱了，如果能原谅她，待明年正月一开工，她就向老板支钱还你们。人家放鞭炮要谢年了，可她还厚着脸皮给人家说好话。这种年过得简直比六零年挨饿那会儿都难受，六零年是过年没得吃，饿得两眼冒金星；现在倒是有得吃，可精神上受熬煎，一家人低头，大眼瞪小眼看着，谁也没说话……
（七）
随着岁月的流逝孩子很快的就谈恋爱了。现在的年轻人可大方了，孩子去县城学修电脑不到半年，就跟城里的姑娘恋上了，而且城里的姑娘三天两头上家来住，莲一面以好菜好饭热情招待，一面给孩子钱，要他在县城买些时髦的衣裳，吃些新鲜的水果，花钱要大方，不要让她看出咱家没有钱。在她的细心照料，钱的开导下，女方紧紧地黏住不放。不到几个月就怀孕了。眼看着女方肚子挺起来了，可她这个做娘的总不能老是木着脸不做声吧！可一开口就得钱，可她到哪儿去弄钱呢？可不办不行啊！正如白居易长叹：行路难，不在山，不在水，只在人情反复间……
再苦也不能苦孩子，再难也不能让孩子脸上无光，于是她要孩子体体面面地过日子，人家孩子有的，她的孩子绝不能少它。花了二十几万元钱买了汽车；花了三四十万给他盖了房子，花了三四万又装潢了新房。经男女双方协商请了媒人，三书六礼，定亲；结婚了，我又上县城选了著名的大酒店定了二十桌酒席。
但在酒席宴中，她们也曾演出过不光彩的情景。原先摆酒设宴时，莲想：万事必须礼相往来，儿子既然结婚了，必须有个父亲才是，于是我教儿子把请帖发给他父亲——强。宴会上，强像其他客人一样，按时来到了，可他那女人就是不敢露面。婚礼上，当新娘、新郎一拜天地，二拜公堂——公婆时，莲看看他，他看看莲，好像她们是不称职的父母似的，两把椅子空着，谁也没有去坐，一时摆了个冷台。人们把注意力却吸引到她俩身上来了，这时众亲戚有的拉他，有的拉莲，还说不管怎样你们总是他俩的父母吧！她尴尬的离他远远的坐着椅子的一角，把屁股朝着他，低着头，红着脸，把红包递给了新娘才解决这场难堪的场面……
这样的开支我又借了五、六十万元钱。儿子的面子有了，亲戚朋友高兴了，左邻右居翘起大拇指夸奖莲：“一个女人能撑出这种场面，有本事！”可谁知道她是“虱多不痒，债多不愁啊！”，只要孩子脸上有光。即使舎出她的老命，也心甘情愿。最多也不过多了一笔债务罢了吧！她嘴上虽这样说，可心里常常为欠债而发愁……
不要被困难吓破了胆，在辽阔的生命里总会有一朵或几朵祥云为你缭绕，与其在你不喜欢的事或不喜欢的人那里苦苦挣扎，倒不如在这几朵祥云下面快乐散步。天底下赏心快事不要那么多，只要一朵就足够了。
果然“天无绝人之路！”嗅觉灵敏的三婶上门来了。她见莲呆坐着，眉飞色舞对她说：“莲！苦不过去了吧？别愁，愁一愁，白了头，有我呢！女人吗！没办法了就嫁人，女人的肉体全国通用的，嫁人天经地义的有什么难开口的。天生的那个仙人洞。男人见了谁不喜欢，当下乡村光棍多，哪个村也不少，老光棍小光棍一抓一大把。像你有这身漂亮的肉体，还怕啥！老一点的，嫩一点的；工作的，打工的，种田的，都凑得上，只要你开口，我来包你一切满意。”边说边殷勤的坐在我身边。三婶是有名的媒婆，不敢说全村，至少有半个村子的婚姻是她撺掇的。
三婶那有声有色、天花乱坠的数说了一通临近乡村的一些光棍汉，张村有个好人家，男人是退休工人，工资四、五千，人也挺风光的；西村有个好男人，年纪虽接近四十了，可还是个处男，就是家里穷一点……乱七八糟的说了一通，还说选对了说一声，包成，就匆匆地走了。
三婶的一席话确实使她开了窍，嘴里不说，心里暗暗佩服三婶有远见，凭着她这一身肉体难道没人要，女人没有男人作依靠难啊！心里确实开始动摇了！也许是三婶在外面放出的风声吧！确实，在山村，别说像她这样有模有样有魅力的女人，一家女百家求，哪怕缺条胳膊少条腿，也剩不下。至于寡妇和离异女人，比未婚大姑娘还抢手，离了还未走出娘家门，媒人就早早候着了，彩礼、聘金、三聘六礼一样不少。于是三三两两的光棍借故找上门来了，她对所有来相亲的男人，开门见山的说出自己的困境——她是有手有脚，人品也好，干活特强，为何要靠男人呢？就是债务在身，儿女缠绵，难以过日子。所以她是找个伴，同舟共济、共商家事，以利早日还清债务。您要莲就先交五万元彩礼，然后共同商量还清债务。男人见她身材高挑，口齿伶俐，面容俊美，丰满诱人，恨不得立即抱在怀里。她也深深的知道：男人不惜代价的目的就是为了上床。于是她收了彩礼后就与男人上床。在床上我又私定了一些条款：讲清楚因为债务的繁重，白天她要上厂里上班的，有时甚至夜里加班后才进家来。开头男人为了得到她，以为晚上在一起就行，白天无所谓，百依百顺凑她胃口。但是好景不长，正当男人沉浸在两性的愉悦时，上门要债的来了，男人为顾面子装作大方，拼命的拿出自己的积蓄来应付债务，可是乡村种田人，能有多少积蓄啊！有几十万也算不错了吧！接连不断的债务逼得男人囊中空空。本来“一人吃饱全家不饿”，自由自在、到处逍遥的男人，如今却成了她莲家中的替罪羊，他感到家庭负担压的他喘不过气来。心想：这样的债务遥遥无望何时了，唉声叹气邹眉头，性趣淡了难长久，他感到这样下去后果更惨，就默默无闻的自动退出这场婚姻，这个短命的婚姻就随着条件的失衡——钱光婚姻完，残局难收场的结束了。
随着改革开放西方国家的一些不良风气也随着改革的大潮卷了进来。城市里竟然出现了“笑贫不笑娼”，这理念被人们普遍接受了，“婊子”不再是难听的话了，而是对一个女性相貌与能力的认可。一些较为丑陋的女子就会被人讥笑为“就你这样，做鸡也没人要”。想起自己满身风光，身强体壮，在这大好形势下，却不敢卖弄风骚，落得负债累累，低调做人，日夜怕人逼债。她真无能，甩出自己百把斤肉身，“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她得改变策略，凭她单枪匹马，勤耕苦种、不辞劳苦，何年马月才能还请债务。在乡村男女之事隔户不隔村，随处可见，又不是她做起，虽然都不是为了钱，但其中为钱的也有不少因素。为她所用，来个变革，既能愉悦性情，经济收入，一举两得，为何不为。瞄准时机，选准对象，摸准男人的性爱，应付债务或许也能轻松。所以对男人不分老小，只要有钱她就接受。所以她千万百计与男人接触，首先逢迎男人所好，慷慨的引其上床。在床上述说自己的苦衷，欠了人家多少钱，明天欠张三的两万元钱已经到期，如果还不起她就得吃官司，她已经吃过进监狱的苦头，她现在的胃病就是那次造成的。您借吧？以后保证还您，男人在热乎乎的怀抱里能说得出口不借吗！于是两万元钱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到手了。过了两天，又跑到男人家跟男人上床了，在床上，娇滴滴的说：“厂里都说老夫小妻好，你年龄大我几十岁，只要你有钱真心帮我，我会创造时间来满足你的。这样投男人所好，也挣得了不少钱。但再好的猎手也有失手的时候……”
（八）
这就是莲败在古稀老人的一段诈骗失败史。这是在她以色情引诱的男人中很少见到的，也是她仅遇到的一次。老人是位退休多年的国家工作人员，因老伴生病，想请个保姆。一次老人在村球场边上遇到了莲，村里人吗？相遇问个好，点头又喝腰，无关紧要等聊上几句，也是家常事。他停住脚步问她在干嘛？她就截绝了当的说：“我么！嫁嫁人没人要，赚赚钱赚不到，就没出息闲逛着！……”
老人当时也不说什么就自顾自的走了。晚上，也许他心里想：如果在村里找个保姆，不是挺便当的！如果愿意晚上可以让他回家。于是当他第二天再次在田畈遇到她时，就约她上他家看看，聊聊是否上他家当保姆。他不开口，无门路进他家；他一开口，她就大模大样的可以去了。于是第二天下午，她就大模大样地上了他家。在他家，莲大言不断的夸口自己多么能干，在厂里如何赚钱，我给您家当保姆你能雇得起吗？说得老人十分尴尬，无话可说的低下了头。莲风度翩翩的表现了一番，并仔细的观察了他的家境后，因心中还没有主见，就这样离开了。老人也没有什么话说，也不知他啥滋味，眼巴巴看着一个美人似的女孩离他而去了。
回家后，她细细想了好几天：一位有钱的老人，一旦黏上了，那可不会白白的献身吧……经过一番考虑，她又决定上老人那做些手脚，赚点钱。三天后，一切计策想好了，她穿戴整齐、打扮入时地来到老人家。老人一见她，开口就说：“你不是说清楚了，干嘛又来干什么啊？”她笑眯眯地看着他说：“跟你说句话”。于是她挨近老人身边，亲亲蜜蜜的对老人说起话来。老人被她这突如其来的转变感到莫名其妙。当她说起来最近社会掀起了一股老夫小妻的风气，说什么“老牛吃嫩草，思想年轻化，越吃越快活。”有你这样的条件何不娶个小妻，享受、享受，也不亏为来世一场。老人看着她 ，只是笑笑。并不说什么。但在她的再三诱惑下，也许有点动心了，含情脉脉的露出了笑容。此时她想：该开口的时候了。“老叔，我最近手头紧，欠人家的两万元钱的利息要还了，一年多了，他说临近乡村，熟居熟客，五千元利息，还是他吃亏的。您借我吧！您放心，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人总在的，就把我这个人押给你……”说得老头子天旋地转，眼睛眯成一条缝。在她拉着老头的手再三恳求下，老人终于答应借她五千元钱。过了几天，她趁中午回家吃饭时，就去取钱，并故作匆匆忙忙的样子说：“老叔，刚从厂里回家吃中饭，现在家里正在炒菜，快点给吧！要不，菜就烧焦了。”妄想不办任何手续会给她钱。谁知这老头资格极老，慢条斯理地说：“写借条！不写借条不放钱。”她偷偷的看看老头，一脸严肃，实在无法占到便意的情况下，她只得乖乖的写了借条。但嘴里不住的唠叨，她借朋友的钱，从来不写借条，你还信不过我啊！第一次向老头借钱终于到手了。但她琢磨着，借条是她借钱的凭证，以后要想办法不能让凭证落在他人手里。并向老头索要了电话号码，以便可以及时联系。
半月后的一个夜里，她又打电话给老头，说有要事求他。由于她先去了小二处鬼混一会，当她进了老头家，老头说你不是说来了，这么老半天不到干嘛去了？她直言不违的说，小二光棍汉，她给他做红娘，谁知进了他的家，一时走不了。替他找个老婆，48岁了，如果再生育那就难办了……
老头一语双关的说：“你为什么要干这些事？”她理直气壮的说：“不干这些事叫我那一家子如何生活？”后来她觉得太露骨了，又补上一句：“厂里忙得要命，哪有时间干这些事”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并轻轻地对老头说，近来厂里都议论“老夫小妻”好，嫁个老夫，他有钱逍遥自在，就不要干活了。我们车间进行了表决，几乎都同意“老夫小妻”的，不然一天到晚干活有意思吗？所以厂里人人赞同老夫小妻好！说的老头心花怒放。
此时，她趁热打铁开口了：“老叔啊！最近手头有点紧，欠王二的两万元钱本月15号要交给法院，不然我要吃官司进牢房，老叔，你可怜、可怜吧！上次在拘留所半月，尝到了苦头，如今的胃病就是那次的纪念品，所以她实在不愿再上哪了。老叔，你借一万，她再在厂里预支一万，也不管老人答应不答应，后天到时了，她要来拿的，你上午就给她准备好吧！，就这样定了。”
到时的这天中午，当莲进了老头家，老头正捧着饭碗津津有味的吃着。她便坐在老头对面。故意取出一叠钞票，在老头面前炫耀了一下，并说：“这是刚才从厂里预支来的，你的一万给了，她下午可以上法院交差了。”老头只得拿出刚从银行取来连封条都没拆一万元人民币给了她。她捏着这一万元人民币对老头说：“你正在吃饭，我还在烧饭、炒菜，借条她就会写好送来的。”也许老头正忙于吃饭的缘由吧，也没有说什么，她就拿着一万元人民币走了。
谁知这老头警惕性也蛮高的，一天发几个信息催，要她写借条，她都以厂里工作忙，每天夜里到十点钟后才回家为幌子，迟迟不肯写借条给他，两天过去了，也许老头怕起来了，他竟下起来死命令：如果你今天再不写借条，他就要赶到她家里来了。在实情无法之下，她生怕上家来闹出事来让儿媳妇看扁，只得硬着头皮，上他家写起借条，但她对老头说：“上次写的借条说你要用，我就想办法还你，这次再也不能这样写了，如果两次一万五千一起逼来，我一时上哪儿弄钱，你这不是在逼人上吊吗？”说完哈哈笑了起来。老头咪咪笑着说：“那就按你的意思写成一年吧！”就这样借条就写给他了。在这几个回合中，她用不上手脚、占不到半点便宜。她想：这老头有丰富的生活经验，我计计落空，拳拳打在柴灰上，也许在他这拿便宜有点难，对他应该放弃了吧。于是她不再停留在他处，在他这里就销声匿迹的蒸发掉了。
谁知个把月后，也许老头猜摸到她的思想动态，老头开始向她发信息：说接作协通知，我要出版一本中篇小说集，目前还缺少一笔钱，要她还他第一张借条5000元钱。这突如其来的要钱。她既无思想准备，更无处筹划这笔钱，她不去理他，任他一天几个信息，她掩耳不闻，一共收到信息20条。我行我素不闻不问。
老头见信息起不了作用，就改用了亲身赶来。一天早晨她才起床，见他站在她家门口，就立即钻进卫生间。老头见门开着，家里无人，就高声大喊：“莲！莲！”她不敢答应。他见家里毫无反应，认为她一定想避他去了，于是更大声的喊叫：“你欠人家的钱不还，这样躲躲得过去吗？”此时她不能再躲下去了。于是就接应说：“谁躲了，我正在卫生间呢！”并立即走了出来。并轻轻的说：“进来，进来！有话到家里好好说。”他截绝了当的说：“我不进来，就站在门口说。”
就这样一个在屋内，一个在门口舌战起来。老头说：“想当初你有困难我帮你——钱借给你，到如今，我老婆住进医院，急着用钱，可你却连我借你的钱也不还，良心何在？”
莲说：“我是借你钱，也是你自愿自肯借我的，可你怎么几天就来取了，我上哪儿去周转，我没钱！”老头硬要钱，可她没有钱。俗话说：“相骂没好口，相打没好手”两人越争越往痛处扯，正当两人扯得难胜难负之时，班车从我家门前开来了，也许老头要乘车，就匆匆忙忙的走了，这场舌战就这样无形中结束了。
晚上，老头又发来信息：“我要将你的诈骗行为公开与社会，你悔不悔?”他妄想要她屈服于他。凭她多年的欺诈他人钱财的经验，男人都败于她的石榴裙下。今天她遇到了他，专揭她的短处，她感到耻辱，有点难以招架，但她还是稳住阵脚、沉住气，看他下一步用出何种手段
也许老头给她一天时间思考吧！第二天下午三点，老头终于出现了。当时她正在门前与泥水匠丈量、商议美化家园。老头看到她，就高声的说：“快还我钱，我有急用了。”莲立即说：“好的，好的，我会还你的，但现在没有，借时不是说过的吗？临时来要叫我上哪儿去拿，还说出了种种不还钱借口……”他要莲还钱，莲却没有钱。双方越闹越僵，最后连也气呼呼的耍除了无赖，说：“我现在实在没钱，你上法院告去吧？叫警察来抓我吧？”谁知老头也是个刚强的汉子，气呼呼的说：“只要你不还钱，我会的。”双方在谁也不服谁的紧张气氛中离去。
三天后的上午十点钟，莲正在家里干活，法院果真来电话了。要她马上上法院调解欠债之时。俗话说：“医院，法院，是说一不二的，更不能讨价还价。”她如惊弓之鸟只得答应下午参与。
下午，她冒着酷暑骑车上了法院，当她走进调解室，调解员就说：“你就是莲吧！”她说：“我就是。”调解员叫她坐在一起，原来调解员姓王，王调解员问莲：“你也知道，今天来是为调解5000元欠债，是否事实？”莲说：“事实，但老头骂我是诈骗。”王调解员说：“诈骗不成立，但您没有及时还他，说上几句难听的话也难免。这借条是否是你写的？”她说：“是我写的。”王调解员说：“这借条既然是你写的，那就应该有借有还再借不难，你打算怎么还？”“我暂时还不起，待到年终，被服厂发了工资还他。”王调解员问老头：“是否可以？”因为老头刚到时调解员就跟他交代说，只要对方肯还债，分两期三期都行，这是他们人民调解员的秘诀，所以他点头表示同意。于是记录员打好“人民调解协议书”双方在协议书上签了字各人得了一份。此时老头又拿出一张一万元的借条。并说：“还有一张。要求处理一下”王调解员接过借条一看，时间还没有到，如果要解决这张必须时间改一下。莲说：“好的，按调解员的意思办。”可老头不同意。此时王调解员要莲暂时回避一下。她走出了调解室。只听到王调解员对老头说：“你的一万元钱如果要调解必须处掉‘借期一年’，因为一年时间没有到，到了才能起诉。”老头因为急着要解决只得勉强同意。老头的思想想通了以后，王调解员叫莲进去。此时莲故意说：“时间没有到，那就不解决吧！……”王调解员和颜悦色的说：“好了，既然双方都希望少麻烦，今天解决掉也好。莲，你把‘借期一年’划掉。”于是莲划掉了‘借期一年，’并在划掉地方盖上指印。王调解员问莲：“这笔钱何时还他？”莲说：“这笔钱我今年是还不起了，要到明年了。”王调解员说：“明年何时？”她说：“明年九月之前”。王调解员看着老头征求老头的意见。老头的希望是只要能还钱，时间什么时候都行。于是双方达成协议。记录员又打好了“人民调解协议书。”两人各自签上字。她到手的两份协议书。王调解员说：“莲，你可以先走了，对于其他判决书，等到下个星期三后，再上我这里来领取”。她对王调解员点点头表示谢意，莲就这样回家了，至于王调解员与老头如何交谈，她就不知道了。但在回来的路上，她细细想：老头毕竟老谋深算、知识丰富，我哪是他的对手，如今的如意算盘终于失算了。
昨日年少不知愁，今日岁长多烦忧。云雨巫山常寄景，红鸳白鹭偶停洲。
弯弯曲曲人生路，是是非非岁月修。纵使从容难脱俗，低调为人又何妨。
在女人色情的强劲攻势下，温柔细语缠绵中能反省自我的毕竟是少数，许多人在柔情细雨中。神魂颠倒地倒在她的怀里，百依百顺，随着性交花样异常变幻，搞的男人神志不清，心满意足，抱住不放，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随着她的石榴裙的摆动，闻着腥味，舔着淫水。此时又乘机说了借李四的两万元钱利息要还了，需要几千元。你借我一下，等厂里的工资发了还您。就这样，几千元就到手了。我把到手的钱毫不吝惜、随意挥霍于穿、戴、吃、住之中，过上了人家眼红的日子。
“色情迷人在床上，诱得男人上我当。”就这样几天时间几万钱就到手了。俗话说“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毕竟莲没有上过大城市，见过大世面，仅满足于几千、几万元钱，没有胆量再要更多的钱玩下去了。于是就销声匿迹再也不见人影了，也许又去寻找新的目标了吧！男人来了电话，我立即说：“我在厂里加班，厂里工作很忙，天天加班到深夜十一点钟才回家，我忙，有事以后再说……”
就这样，男人连夜里也碰不上她，心就冷了一半，再加上她的干脆的话语，心里知道上当了。就无声无息的远我而去。
（九）
这时，在许多男人的眼里，莲已成了“婊子无情，戏子无义”靠卖身过日子的村妓。但她在邻居面前还得装作若无其事，大模大样，目中无人的样子。暗地里仍然我行我素，愿者上钩，供我享受，管你何事。因为她要养儿育女，她要舎出一身肉体，赚钱，赚钱……让儿女们高高兴兴的过上好日子。
许多年过去了，她也不知道已经更换了多少轮男人了。当男人问她借给的钱怎么办时，就会很响亮、刚脆的回答：“我现在没有钱，待我赚了钱，我会慢慢还你的……”何时赚到钱，慢到何年马月，只有老天知道。而男人呢！无凭无证，你上哪儿去说去，一旦摆到桌面上，她说得客气点，她有钱了会还你的；如果唬下脸，她不认账，你拿不出任何证据，人家还怀疑你们的私下肯定有什么肮脏交易，“搞得男人偷鸡不成反而还蚀把米”所以男人也不敢上到堂上，只得哑巴吃黄连，有苦自己吃……有了她这个赚钱的机器，家里那一窝子孙可过着好日子，儿子媳妇与他们儿子三人，整天躲在家里，睡睡玩玩，在家里玩厌了，开着小车上外面兜风玩耍，过着逍遥自在的生活。一旦债务逼上门来，他们就会拿出户口薄。房产证等一些证件来说明：房子是儿子的，车子是儿子的，家里财产都是儿子的，唯有债务是老娘的，你们要债就冲着她去吧！即使法院来执行了，也一脸无奈啊！尽管债务再多，都由老娘一人顶替……凭着她身子赚的钱，终于建起了一个有头有角像样的家……过往行人路过她门前，都用惊奇的目光瞧瞧，笑笑，低下头暗暗佩服：这样的人家日子倒过得挺好的。随着色情的舒展，莲的心情可好多了。虽然她白天上班，夜里还得应付男人，甚至累得要命还得奉陪他，但毕竟身边有了男人，精神有了依托，她确实减压，轻松、逍遥了不少。但她仍旧拼死拼活、不分昼夜的干着活，随着家里生活的好转，债务也还了一些。但毕竟是一个五口之家，俗话说：“三牛难牵，五口难养”。全家单凭她一人赚钱，一旦她倒了，全家就看天呆了，她有什么办法呢！男人虽然付出代价上她的床，但一走了之，她只得自认命苦，受儿女的牵连，债务要偿还，这一切牢牢地系在她身上，真所谓“佛法无变”啊！谁知老天有眼，天不灭莲啊！总有色迷男人像走马灯似的前脚走脱，也不咋的，后脚竟有人会来补缺，时速之快，央求之切，像是在门口等着似的立即又来了一个男人，我就得以同样的生活方式延伸着……
清晨：梳头时她第一次发现时间的痕迹，她在梳子上发现一根白发，它在清晨的曙光中像一根明丽的雪线般的刺痛眼睛。她知道时间一直悄悄地躲在她的头发里行走，只不过它这次露出了痕迹。时间可以让花朵绽放，也可以绽放出鱼尾纹。不知不觉地她已到了尴尬的年龄。谈爱已老，谈死太早。和年轻的一起谈经历太幼稚，和老年人一起谈人情世故不通。出去疯狂又怕吵，任性说你扮成熟，沉默说你装清高，时尚说你有点妖，朴素说你已经老，自己觉得上气不接下气了。刚想消极了，回头一看：负债累累，儿孙张嘴，我不干这个家就躺倒了。人家看她身健体壮，正是壮年，可她一转眼已将近五十岁的人了。俗话说：“女人五十岁内靠容貌，五十岁后靠修养”可她有什么办法呢？她仍然得厚着脸皮拼命干、苦笑着脸妆媚娘，应付四方前来寻欢作乐的男人。因为她得还债，还得养活儿女一家子；没有她撑起这个难以完美的家，家里的儿子、女儿、媳妇孙子喝西北风去……
也许在中国，女人年过二十五，不再谈青春；年过三十五，不再谈年轻，年过四十五，无论您曾经如何“沉鱼落雁鸟惊喧，羞花闭月花愁颤。”就不再谈姿色，她们总认为女人本不可以永远有自己的美丽。
她吃过苦，也尝过甜，日也忙，夜也忙，一转眼又一年！好像啥也没有干；还是从早忙到晚！心挺累，人挺烦，想想全都为了钱！柴米油盐家务事，酸甜苦辣加点咸。称过心，犯过难，磕磕碰碰到晚年，多想有个好身体，痛痛快快干几年。谁知道：家里家外全靠咱，要为欠债多动脑，更为儿女享三餐。忙家务、赚钱难，精疲力尽眼无光。摸摸腰已有点酸，伤风咳嗽难抵挡。赚钱、家务两副担，压得她一刻也不能闲。犹如黄牛耕硬地，压得其气都难喘。还得拼命干！干！干！
回首往事，有多少事想做未完。瞻仰前程，还有多少事准备做未做，未完成是人生的常态，也是一种积极的心态。如果一个人感觉到活在世上已经无事可做，那他的人生恐怕就要打上句号了。当然如果一个人在未完成心态中和死亡见面，他又会感到突兀和委屈，乃至于死不瞑目。但是只要人们认识到人生中的事情是永远做不完的，无论死亡如何到来，人生永远未完成。那么，人们就要在生命的任何阶段上与死亡达成和解，在积极进取的同时，也保持超脱的心境。
她用自己咸咸的泪水，洗刷心中的悲痛。一边是情义，一边是道义。向前走两步，她没有退路，向后退两步，她一世沧桑，长夜寂寂，是情的寂寞，是心里孤独。怅惘、难以宽慰自己。前路漫漫收拾起破落的心情，面对一个个新的挑战，忽然感到，人生不过如此。聚散离别，也许这样就是宿命吧！今生经历的太多的聚散离别。原以为一颗柔弱的心早已经麻木，却不知坚强的外表下，却是那么脆弱，不堪一击，太多的离别，总是相遇在一瞬间，变成了痛苦的诀别。也许这就是人生，只是需要我们去体验，去品尝吧！
“不雨花犹落，无风雪自飘。”昨天越来越多，明天越来越少。那她不妨给时光一份浅浅的回眸，给心灵一份浅浅的回暖。笑看风云变化，淡观世态闲凉，得失安然，宠辱不惊，随遇而安，宁静致远。水深火热讴命运，风口浪尖舞人生。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毕竟“车到山上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生命不止，信念不息，她坚强岁月怎恙？转眼间进入了天寒地冻的时光，我最怕的是冬天，一则寒冷，来往路上寒风刺骨、雨雪难挡，车间生产手脚僵硬、操作艰难；二则冬天到了，年关还会远吗？债主气势汹汹，怒目瞪眼又要上门要债来了……她有什么办法呢？只得拼着老命加油干，必须花更大的力气，花更长的时间加班赚钱，拼着自己的老命还债吧！
腊月初一，寒冷的北风紧紧地刮了一个下午，傍晚时分，她顶风冒雪回家吃晚饭，鹅毛般的大雪纷纷扬扬开始飘落下来了。吃了晚饭她打开门，北风卷着大雪立即卷进家来，我立即把门关好，深深地叹了口气：“啊！多冷的天啊！”她多么想躲在家里与孩儿们一起烘烘火炉，聊聊天啊！享受天伦之乐啊！但她一想起债务，今年还有好几万债务要还，债主紧跟在屁股后头，中午还来过电话，问我何时厂里发工资了？她只得含含糊糊的说：“我也不清楚，待厂里发了工资，我会立即还你的……”想起这些，神经立即紧张起来。戴起手套、口罩，披上雨衣，拎起电瓶车，奋不顾身的冲出家门。儿子惊奇的目光跟到门口悻悻地说：“妈！这样天气，也要去啊？”她微微朝他一笑：“不吃苦中苦，那能成人上人！我不出去辛苦，不去赚钱，您们能安安稳稳的过着温暖的日子吗？”说完，不顾一切的跨上电瓶车，顶着风雪消失在茫茫的鹅毛大雪中。
其实，社会在不断发展，岁月一直在消逝，今日的得是会变成明天的失。今日的补赎也挽回不了昨天的错误。今天朦胧的幸福将会变成明日朦胧的悲伤，莲总是认真而努力地生活着，想让孩子们过得幸福欢乐……
整夜想着会娘归来的孩子，思绪万千，一夜记挂，直到清晨还不见母亲的影子。于是一反常态的再也无心睡赖觉，早早起来打开门一看，漫山遍野一片雪白，积雪足有尺把厚。想起自己的老母亲这一夜没有回家，是否厂里怕她大雪路滑，路途风险，留宿于厂里啊！
心想：不对啊！到现在不回家也得来个电话啊！于是他向厂家拨了电话，也许是厂里值班人员见天寒地冻，风雪漫天，钻在被窝里还没伸出头吧！拨了好久没人接，他停了一会，继续向厂里拨电话，而且一遍又一遍的拨，也许对方实在听不下去了吧！边埋怨边接电话：“这么冷的天，大清早催命似的您要干嘛？”对方当得知是问他妈是否留宿在厂里时。对方大声的说：“你的老娘要钱不要命，昨夜十一点了还在加班不愿走，还是我催了才回家的……”
孩子一听，心想：不对，立即穿起长靴披上雨衣，沿着老妈上班的路上找去，由于下了一整夜大雪，一路上“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他急匆匆地朝着公路深一脚，浅一脚赶到厂里，一路上没有发现丝毫痕迹。问了厂里：值班人员说：“有没有上朋友家去？”儿子只得出来，但心想：奇怪了，他会上哪去的呢？不甘心，又继续朝原路找回来，并朝公路两边仔细看，当他在离村两百米路边的一条高坎下，好像有一堆特别高的雪，他走近仔细一看，啊！这不是母亲的车吗？他赶紧跳了下去掀开雨衣，“妈妈！”她伸手摸摸母亲的胸口“热的”。他赶紧抱起妈妈，边喊边拖：“救命啊！救命啊！妈妈掉下高坎了!”
清晨，特别是雪后的清晨更加寂静，乡亲们听到救命的呼喊声，再冷也躺不着，心想发发慈悲心吧！于是乡亲们三三两两地向发出声音的地方赶来，帮儿子把他的母亲抬回家里。
在温暖的家里，儿子与媳妇不但用火炉加高室内温度，而且还给老妈喂上红糖姜汤，不多久，妈妈终于醒过来了。
原来昨晚老妈最后一个离开厂，一路上骑着电瓶车，冒着鹅毛大雪向家的方向冲去，谁知厚厚的积雪白茫茫一片，微弱的电瓶车光立即融入了雪光，也分不清东南西北，但凭着记忆向自村方向冲，由于雪厚路滑，一不留心就滚下了高坎，立即昏迷过去，幸亏冬天穿的衣服多，外面又有雨衣，身子骨没有问题，只是手脚冻得生疼，但经过按摩，活动终于很快恢复了。
两天后，妈妈拎起电瓶车又要去上班了。
此时，儿子拉着妈妈的电瓶车，依依不舍的说：“妈妈！你又……”下面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
妈妈严肃地说：“放手，答应人家的债务我要还的……”
孩子看着老妈严肃的脸，不由自主地缓缓松开了手，让老妈走了。
莲不管命运给生活带来怎样的创伤，自己要做的事情就要努力做好，为了孩子，为了这个家，不要失去希望，并作最大的努力……
邻居三婶看着莲这样不分昼夜地干活，不解地问她：“莲啊莲，你这样的拼死拼活的干活，犯得着嘛？到底图个啥啊？”
莲看着三婶，笑眯眯地说：“三婶，你知道吗？人生一辈子啊是不可能过于满足的，许多人都想啊我这辈子要当官发财，我还要身体健康！我要良人相伴，我还要子孙满堂，我还要自己呢长命百岁！其实很多人啊都没有意识到一个问题，那就是物极必反。你看看月亮也不是一直是圆的，鲜花呢？也不会永远鲜艳。人呢也不会永远年轻；你再看看我们周围的人，有的人呢一辈子就可能没有很好的婚姻，但是却有很好的子女；而有些人啊婚姻上非常的幸福，可是呢身体就不是那么健康了。我今年已经是年近半百了啊，这一路走来的呢也是风风雨雨，坎坎坷坷，但是我还是会积极向上，努力向前。因为我知道我人生当中的所有血汗都是为了成就另一方面的完美。
老天是公平的啊！他给你关上了一扇门的同时必定会给你打开另一扇窗。这人生啊就像打地鼠一样，打下去一个，又冒出来一个。你可别想着把所有的地鼠都打完了啊，那样的话游戏就没法再进行了。
记住一句话：就是月圆以后就是月缺，等你登上了顶峰，如果你还要向前往前走，那可是悬崖峭壁了啊！所有的兄弟姐妹们，自古人生最忌满，半贫半富半自安。半聋半哑半糊涂，半醒半醉半神仙，人生一半在于我，另外一半听其自然。
生活就是这样，我们不可能十全十美，甚至不可能两全齐美，最好的生活状态就是保留一点点的遗憾，那才是啊真正完美的人生。
我经过不懈的努力来实现自己奋斗的目标，这不是过得挺有意思的吗？
人的态度就是答案，不必问的清楚。有人揣着私心让你大度，有人装着糊涂搪塞你的委屈，有人站在自己的立场上指责你为何不迁就。只有你自己知道其中的辛酸。别让那些鸡零狗碎的事耗尽你的美好生活的所有向往。相信熬过无数的日日夜夜，总有云开雾散的时候。别总怠慢自己，世界有许多活法，要幸福、要开心、要快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