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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伍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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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文学
202210/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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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打的抗美援朝老兵李启仁

趁回老家探亲的机会,我和弟弟还有宗亲多次到邻村丰水村拜访了最可爱的抗美援朝老军人李启仁和他的老伴,并送去慰问金,表达晚辈对老人的一片敬意和爱心。

李启仁,一个曾怀里揣着生死牌厮杀在朝鲜战场上5年及中印边境反击战场的老军人,一个曾为守护祖国南、北大门身体受到严重损伤的军人,一个曾为家乡建设作出毕生努力的乡、村干部,也是民族英雄之一,更是一代世界上最可爱的最早维和英雄之一。

李启仁老人的女儿李军勒告诉我们,她的父亲于1932年3月出生,中共党员,是湖南省隆回县岩口乡人。1951年1月积极响应国家“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号召应征入伍。1951年初至1951年底在广东沿海守护祖国的南大门。1951年冬至1956年,跨过鸭绿江,奔赴朝鲜战场历经5年之久。1957年初至1959年被兰州天水步校录取学习3年。1960年冬天至1964年守护昆仑山并且全程参与中印战,连队官兵代表到北京受到周总理的接见。1964年春至1982年回家乡先后担任生产队长、大队书记、公社企业办主任,1982年至今在在家乡务农。他不仅是一个抗美援朝战场上保家卫国出生入死守护昆仑山、冰天雪地枪林弹雨无所畏惧的老军人,而且是回到家乡为父老乡亲谋福祉、出钱出力呕心沥血不遗余力的老黄牛。

李启仁老人今年90岁了,虽然身患多种疾病,但一谈起他参加抗美援朝等经历来,就精神抖擞,思路清晰。他说女儿讲得太简单了,要详细讲述给我们听。

参加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立战功。李启仁老人说他1951年1月,积极响应国家“抗美援朝,保家卫国”的号召应征入伍。1951年在广东沿海守护祖国的南大门,担任通信员,并光荣加入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1951年底跨过鸭绿江,奔赴朝鲜战场。在54军(军长欧阳家祥)130师(师长史统太)359团一营(营长路振东)通信班担任通信员,前后相续参加过500高地、424高地、凤凰山、老虎山等一系列危险而惨烈的战斗。他为了完成通信任务,在枪林弹雨中、在死人堆里滚爬着,一次次出色地完成了首长交给的每一项任务,同年光荣加入中国共产党。

有一次,首长安排李启仁到后勤伙房做饭,但他把安全与生存的机会留给战友,自己却要求上前线。当他们从战场回来,伙房和做后勤保障的战友被火海吞噬了,看到眼前一切,战友们留下了十分痛惜的泪水,更痛恨那发起这场罪恶战争的美帝者。他说这样舍生忘死的故事很多,当年百万中华儿女有好多在朝鲜战场中,为保家卫国、为世界和平、为扼杀第三世界大战的爆发献出了宝贵的生命,他能幸存下来,已经感到很知足了。

到祖国最需要的地方去,把名利让给别人。李启仁1956年回到了祖国怀抱。因为表现出色,于1957年初被兰州第一步校天水步校(校长王绍南、政委李旭)录取,是军官培训专业,三年学制,他以优异成绩毕业。1959年在分配的问题上,他服从组织安排,积极响应军校的号召,去祖国和人民最需要的地方,去最艰苦的地方——新疆南疆军区(司令曾光明),被分配到喀什边防骑兵六团担任一连机炮排长。

1960年冬天至1964年间,李启仁所在部队守护在海拔6400米高、气温最低时达到零下40-50度、常年冰天雪地的昆仑山上。在此期间,身体受到严重伤害,患上了严重胃病和风湿病。

后来,在参加中印边境反击战中,李启仁有过三天三夜没吃饭仍然坚持战斗的经历。为了寻找岗卡,在那常年冰雪不化的地方,在随时会受敌人特务偷袭的情况下周旋一个月余,那时的艰辛困苦和生命危险是可想而知的。特别是在拿下加里弯河、红山嘴战斗中立下战功,组织给予他三等功荣誉。

李启仁获得的各种荣誉证不少,但因搬家在农村,他淡薄名利,所以都没什么保存。后来,所在连队官兵得到中央领导的重视,官兵代表得到了在北京的周恩来总理接见。本来受中央领导接见的机会是首长安排李启仁去,他却让别人去了,把名利让给别人。他在守护昆仑山的4年多里患了严重的胃病和风湿病,疼痛使他彻夜难眠,他也不向组织诉苦。

响应“建设社会主义”伟大号召,回家乡甘当“老黄牛”。1964年,李启仁响应“建设社会主义”伟大号召,携带妻儿复员回到湖南隆回丰水村老家。担负起了家乡农业社会主义改造运动的带头示范工作。期间担任生产队队长一年,大队书记并兼任队长一年,大队书记七年,公社企业办主任六年。从部队回家乡第一时间就担任生产队长,一年后改变本村人靠吃国家救济粮面貌。并且,搞起村里机械化,有着周围其他村里没有的磨米机、榨油机等。

1975年在为村民榨油时,因为机器出问题,皮带致使李启仁右小腿受伤,诊断为多段粉碎性开放性骨折,万般痛苦之下,他不得不卧床住院治疗2个月。家里还有年幼的孩子都顾不上了,在医院照顾他的爱人一把鼻滴一把泪地照顾他,日以继夜,付出很大的辛苦。李启仁从昆仑山下来后的身体从来就没好过,回家乡之后,家里的几个孩子,他也很少管,他的爱人经常一句口头禅说他是“在外面给公家做事的时候像条龙,回到家里就成虫了。”幸亏碰到了好医生(当时的隆回县中医院院长)为他治好了骨折,他自己也忍痛努力进行康复锻炼,腿伤恢复挺好没有残疾。

1987年,李启仁在犁田时,牛不听使唤,他的右上臂被耙头尖端穿通伤,留下后遗症肌无力肿痛病。当时铁耙头扎进去的时候,他咬紧牙关,强忍剧痛,左手把扎进右上臂的耙子拔出来,再去离家二十多里路的医院接受治疗。有一次,在给稻田抽水灌溉时,他被触电了,整个身躯在水稻田里来回翻转,痛苦不堪,挣扎着。命悬一线的紧急关头,在他身边的二女儿嚎声大哭,不知所措,他大声喊:“拔掉电源!”他的女儿才拔掉电源,使他逃脱一劫,死里逃生。……

作为女儿,李军勒曾问父亲:“您大把年纪了还拼命干活做什么?”父亲回答:“自己还能动就要做下去,当兵的时候从来不怕牺牲不怕苦习惯了。”多么坚强而实在的父亲啊!即使他现在被间质性肺炎、冠心病、风湿病、胃病、耳鸣耳聋、严重失眠等多种疾病缠绕,他的老伴也是背驼腰更驼、双腿股骨骨折钢板固定手术后及胃部手术后,他们二老举步维艰,但他还是不抱怨半个苦字。他说,“当年我们在上昆仑山的时候冻伤冷掉耳鼻、脚伤不是轻的”,所以,为了减少生活开销,他现在还在坚持挑粪、爬山、种地……

李启仁老人说“很感谢曾经军旅艰苦危险的日子炼成了我钢铁般的意志,战胜了工作生活中诸多的险情困苦。现在还在坚持干农活,常常强忍着人间难以忍受的伤痛病痛,几十年如一日,鲜为人知的故事太多太多。”

湖南省隆回县岩口镇原丰水村的李启仁,不愧是新时代最可爱的老军人!不愧是现代农村的“老黄牛”!值得大家敬仰和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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