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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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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1908/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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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美丽的童年 -------夏日的萤火虫

时值夏日,经过十多天的暴雨天气后,近几天的晴天显得格外炎热,房间里热浪翻滚,晚饭后,我独自一人来到河边的沔水湾广场散步。

刚到河边桥下,见两三小孩神神秘秘地围在一棵树下,不知在弄什么东西,好奇的我走上前去,大吃一惊,见他们用一个玻璃瓶装着一只只荧荧闪光的萤火虫。须臾间,一两只萤火虫从旁边那黑压压的树中飞出,小孩们顿时去围攻它。

小时候,我也曾这样过。每到月明星稀,蛙鼓齐鸣的夏日,吃过晚饭后,我们总爱一群人到村子祠堂院子里玩。当看到夜空中有那一闪一闪的萤火虫飞舞时,我们常喜欢回家抱个玻璃瓶,在夜空下捕捉萤火虫。你可别小看这些小家伙,它们精灵得很,要是它们听见有说话声,它们准飞得很高。在此时,我知道无法抓到它们,却又不甘心让别人抓了去,便在一旁手足舞蹈地叫道,萤火虫虫下来,萤火虫虫下来。它们听了,拼命地往高处飞。然后伙伴们也叫道,萤火虫虫下来,萤火虫虫下来,四周顿时喧哗起来,我们虽在此时抓不到它们,但心里高兴不已。片刻,我们抑制心中的兴奋,像狮子一样静静地等待猎物的到来。果然,它们一听到没有了声音,便慢慢地飞向地面,阴险的我们顿时用手扑向它们,瞬间它们便成为了我们的囊中之物,装在了玻璃瓶里。

记得那时候,一大群孩子玩得十分开心,有的大一点且又爱抓萤火虫的人一天晚上能扑住二十来只萤火虫,有的一晚上能扑十来只,少的扑捉三两只。当夜深时,我们常把它们放在一个玻璃瓶里,它们那一闪一闪的,似碧天里一颗颗闪烁的繁星,又似一个明亮的孔明灯,没有捉到萤火虫的孩子见了,常羡慕不已,翌日晚上必早早地就坐在祠堂院子的石凳上等待萤火虫的到来。

我们回家时,为了能在翌日看到萤火虫,大家都舍不得把自己的萤火虫从伙伴的玻璃瓶中拿出,总爱抓一只萤火虫进行回家的照明,那时我就是这样,记得那时我还没有近视眼,也许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吧,只要一只萤火虫就能回家,也没有想过夏夜里有一些毒蛇出没,现在想想那时手上撵着一只萤火虫,走在阴森森的屋檐下的石板上,常心有余悸,毛骨悚然。

后来因为父母在县城做生意,我跟着爷爷奶奶生活。那时曾祖母还在人世,夏夜,我们常常扛着凳子坐在门前院子里纳凉。曾祖母常常拿把蒲扇,当没有晚风吹来时,进行扇风驱蚊。我喜欢常赖在她的怀中,仰望苍穹中的繁星,有时还让她讲故事,也许是曾祖母的故事讲得生动有趣,每当我听得津津有味时,那萤火虫也向我们这儿飞来,落在我们的脚下,我便把它装在一个玻璃瓶里。当更多的萤火虫飞来且又飞得较高时,我常拿祖母手中的蒲扇,往飞来的萤火拍去,它们常因蒲扇的风,瞬间被我拍落在地,然后把它们统统装在一个可以透气的玻璃瓶里。片刻的工夫,一个玻璃瓶中就有几十来只萤火虫。晚上睡觉时,常放在自己的床头,一闪一闪的,看上去似夜空里的星星。

现在想想已有二十余年没有抓它们了,今晚看到它们,顿时联想到了以前的童年趣事。

童年如一颗大树,挂满了美丽的记忆。童年如一本日记,写满了回忆中的快乐,伤心,眼泪。童年如一杯浓浓的茶,那么让人回味。美丽的童年将作为我们人生中最美好的一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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