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

                      一

昨天，他们把凤凰卫视台调出来了，看见那节目主持人，我一下就想起他的那句荤话，也就是说某男梦遗浪费千军万马的事。忍不住和老婆开玩笑说，瞧，港台的主持人风格就是不一样啊！

老婆在厨房忙活着，我自言自语的说着，刚才你说什么鸟话啊，老婆开冰箱取肉问我，又中奖啦！

没什么，忙你的去，中奖肯定有你一份，昨天的福彩3D可惜就差那么一个数就中，又奉献了20元！

我就知道你没那本事。老婆拐进厨房，我继续看凤凰。

吃饭的时候，老婆给我透露个秘密，问我，你知不知道，阿兰离婚了？我说是么？这年头离婚很正常啊！

你，你这人怎么回事，好象说不离婚的反而不正常了！

吃饭，我们都不发言。听得见彼此咀嚼的声音，在正午十分的两人世界里，放大，膨胀！

                    二

阿兰离婚并不是什么秘密，这是谁人都意料之中的事，只不过老婆与她走得近，比较关心罢了。我不知晓，的确，也怕沾染是非。

上周三，阿兰因为急性囊胃炎发病，要到市中心医院去，还是我派的车呢！事后我问司机刘三，刘三说，根本不是胃炎的事，我就怀疑她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原来她驱车百公里，是回家捉奸。像警察一样蹲坑到凌晨五点，把老公抓了现行。这不，老公就这样被她扫地出门了！谁让他斗不过她呢！落个净身出户的下场。

何苦呢？老婆说这话的时候，我不知道他同情谁，就是拿孩子出气啊，一个半斤一个八两，她自己不出墙，老公得那样啊，一个做初一，一个做十五。话又说回来，人到那境界都身不由己啊！

对阿兰的离婚，别人都没发言权。我对老婆恶声道，少搀和，婚姻如鞋，合不合脚只有自己知道。现代人都有自己的隐私权，领导也无法干涉。

你好象很关心的啊，听说你和阿兰关系不错啊，老婆试探我的口气，先放个探测气球。

怎么？什么什么关系不错，以前都是行政后勤的同事关系。我坦然道。

真的？就这？老婆大人步步紧逼。我大笑说，无聊了不是？

                 三

半年前，阿兰原是财务科的出纳。出差报个差旅费什么的少不了与她打交道。因为她写得一手好的行体字，我仿佛对她刮目相看了！现在的女人能写得出几个好看的字的确不多了；何况，在我们这偏远的山区单位。山高皇帝远，距离市区，少说也有八九十公里。距离最近的集镇也有二十多公里。

阿兰少不了出差或者到镇上的银行取款转帐什么的，自然少不了与小车司机打交道。麻烦就出在这里了！

日久生情，干柴遇烈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发生了自然而然的故事。这个故事延续了将近一年，就落幕了，后果就是，她待岗位学习三月，调到车间上班。

记得出事那天，不知怎么的，我荤了头，跑到她办公室安慰她，希望她面对现实坚强点，担心她想不开跳水库自杀。具体地说，就是写了一首诗歌，秀才人情一张纸啊！我真有那么点同情别人的意思，无奈人微言轻，摊上这事也帮不上忙。

我想，这事我也没什么目的啊，也许阿兰告诉我老婆了。我还真说不清呢！

                四

有人说，阿兰出事那天，有人向司机老婆打电话举报的，因为他老婆上夜班，回家也就是十分钟吧，打个电话就行。有人说，举报人是听不来他们作爱的呻呤声，因为他们那房间还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单砖木结构，隔音效果可想而知，也怪他们太放肆了，在小车里作爱还不浪漫，偏大胆到了床上。有人说那举报人是别有用心，是看上了阿兰出纳的位置。

反正后来都验证了。司机老婆说她不要脸，偷自己男人，一顿混战，天亮找到领导解决问题。最后，出纳不再是出纳了，司机也不是司机了，但他们还好没离婚。阿兰老公来单位吵了一阵，回市里去了。大家都晓得他们离婚是迟早的事。

我老婆曾经劝过阿兰说，多为儿子考虑，你儿子马上要考高中了。可阿兰还是离婚了，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他自然想得通，我又没怎么他。老婆无奈的摇摇头说，她怎么就这么放得开啊！

怎么？想取经啊！我开玩笑说。

取经又什么了？

我不敢接茬，佯装去书房找本什么书。

              五

俗话说旁观者清。可究竟又清楚什么啊，别人离婚了依然活得精彩，真是没说的，并不是谁离开了谁就不能活。阿兰买回了笔记本上网休闲娱乐非常滋润。

你现在没什么机会了吧？老婆突然袭击，别人很快在网上找了人。

瞎说什么啊！烦不烦人。关你我屁事。我很恼怒却又发作不得。

她的网友从武汉来了呢！老婆不管我什么态度，好象播报新闻。

真不错，还是个做广告的老板啊！只是，只是有俩孩子。老婆真不亏是老婆，就关心别人的婚嫁大事。我无言的听着下文。

人样子比她原来的老公还潇洒些啊！嘿，人真是个怪东西。

我说你发什么感慨啊！

我心理也觉得很憋，总觉得在这么偏远的单位，犯那些低级错误的人不应该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而现实相反。这世界没有谁来规定这样的个比例涵数关系。管它呢，只是后悔自己当初怎么就鬼使神差的写什么鸟诗安危别人，落人笑柄，仿佛自己与她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似的。看见别人活得这么潇洒，自己反而无地自容。乖乖，我这是什么心态啊！好在老婆还来不及揣摩我的这份心思。

我说这世界没有什么是绝对的，离婚也未必是坏事。

这么说，你也看好离婚了！

哎，你这人怎么理解的？

赶明日我们也去办证算了。老婆笑得我肉麻。

               六

阿兰离开单位的时候，只有我老婆一人送她上车，本来我是要送的，但考虑自己还在考查期，避免嫌疑和浪费口舌，还是作罢。送不送有什么关系呢！

阿兰本来就是市里破产企业职工，因她老爸是本系统的元老关系安插下来的，也许她天生就不该来。想象她被别人捉双在床还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真是佩服她了，以至于后来又去揪老公的错，真是滑稽可笑。老婆说这女人真是的。好笑。

好笑什么啊？你不是说我们也要离的么？可我们又没犯什么事，总得找个借口吧！我看老婆有点口是心非的样逗她。

嘿，你还莫说，阿兰说，我的条件比她好N倍，要找什么样的男人不行？！

那咱们就试下啊，哪个大款有毛病找你这样的残花败柳啊！

我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打的仿佛聊天一样的干开了！

谁离开谁还不是一样过，你以为没人做饭我会饿死啊？食堂，饭店哪里没有？更不说洗衣什么的。

哦，坐爱，女人，哪里没有啊！爱滋？那有这么邪乎，穿上防弹衣啊，嘿，都一把年纪了，万一不行看看3A黄片画饼充饥，再不行买个仿真女人，自慰得了，自己的问题自己解决。去去去，我有这么无聊？有这么空虚吗！

得了吧，你以为你是谁啊！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啊！说老实话，你偶尔精神出轨也没什么，我吃哪门子醋啊！

老婆好象中魔一样，雨过天晴似的对我神秘怪异的说，阿兰最后走的时候对我说她很羡慕我，说我们很幸福，你知道么，被人羡慕真的很幸福也！老公！她还说，用心交流看好自己的男人是女人幸福的秘诀，她很后悔，尽管她看上去很快乐，其实，是自己虚伪，假装幸福的样子。

女人属羊命苦啊！老婆象个算命婆样的说着，翻看那本老黄历。

听妻一说，我想那女人这辈肯定是毁了。我想我为什么对那女人这么上心呢！细想，恍然大悟原来我和她都是属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