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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先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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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9/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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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珍 你好

我84岁的母亲叫文珍。自从把她寄养在故乡,成为的牵挂。时不时的想起母亲的名字和她的身影。

傍晚十分,我正准备给母亲写几句祝福文字的时候,故乡的母亲给我打电话说,马上就是三八妇女节了,问我放假不?我说您老糊涂了吧,三八只给妇女同事放假的,她在电话里哈哈大笑。

我知道她打我电话也是想我了,上周回去看望她,匆忙中还拥抱了她一会儿呢。 母亲八十有四,就像个老小孩,转眼间她回到故乡五年多了,幸福源于故乡福利院有她的孙姑娘在那上班,否则也很麻烦的,小妹在武汉而且身体不好,自己创业太忙,我还有四五年退休,我们也不能时刻陪伴,最好只好做工作送她到福利院,几年下来也适应了福利院的生活环境。只是提醒我给她的老人机充话费。

母亲是解放前的人,家境贫寒,自然是没有读书认字的机会,但她还是顽强的学习,记忆力好会算账,还会写自己的姓名呢!我逗她说不信,递给纸笔她居然歪歪扭扭的写出了胡文珍,这已是多年前我和母亲近距离接触的故事了。

母亲和父亲同庚,转眼间父亲已走了二十年,她的大儿子我的哥也走了十八年,母亲快八十岁的时候,她坚决要回老家,担心客死他乡,如今母亲依然健康,还坚持每周和我们同电话。我想,这或许是父兄冥冥之中的保佑,也是她的福份。每次见面总问我,她还能活多久。我羞愧的转移话题,反思自己对母亲是不是态度不好了。偶尔听她说年纪活大了不好,又说要看见她的孙子结婚成家就好,充满矛盾的前言不搭后语,我只好安慰她说,不要想太多了,我们不在身边自己把自己照顾好,不生病就是对我们巨大的支持,说来也巧,母亲真的没什么大病需要住院,慢性胃病我经常给她带摩罗丹,她按时吃饭吃药,就像幼儿园非常听话的小孩子。叮嘱她和其他老人不要闹矛盾吵架,她答应知道,还给我保证。

其实,母亲的脾气很不好,我们都是领教过的。我十七岁离开老家的时候才解脱了。转眼也快退休了,有时候和老娘一起回忆童年 ,她自己也不好意思,如今老了脾气也改了,毕竟身边与她有关系的人二个孩子都不在身边,有时候像小孩一样发脾气,在福利院工作的孙姑娘把她治的服服帖帖的。我说姨婆婆只服你管了。

八十四岁居然没有患老年痴呆,还能给儿子打电话,居然也知道三八妇女节,这是母亲的幸运,也是我们的幸运。经过疫情的洗礼,母亲还健康的活着,百感交集中祝福老母亲健康长寿,享受她生命中最后的快乐。

她每次通话中就提醒我今天几月几号星期几,我的老妈妈啊,或许就是这样数着日子过日子,暗示我该回去见她,给她一个拥抱!

与她分别的日子,我时常心里念叨,文珍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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