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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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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10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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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的竹子

也记不清几时喜欢上青青的竹子的,无从考证,亦没有办法去一一较对来,但先前在水乡的时候,是见不到竹子的,以为那些瘦而俏的竹子只有南方才有,因而只能把那一个美丽的梦悄悄地放在了心底。在故乡见得多的是一种叫芦竹,也许是竹和苇杂配吧,有竹的瘦俏,也有苇的花絮。近水的人家都有这样的芦竹,据说能防水护岸,并且这样的芦竹一年下来就能长成一片的,很是发展迅速。夏天的时候,这样的芦竹就长出那样蓬蓬的竹絮了,折断了拿在手中,抖动一下,就到处飞了,象空中飞舞的蝴蝶一样,好看之极的。到了秋天,这种芦竹就长得刚烈了,你去折就得小心了,稍不留心就会被刺伤的。

从儿时到长大后,一直见得多的并且很熟悉的就是这种芦竹了。后来,到了苏州上学,和几个同学在放假的时候出去玩,去了那人人喜欢的天堂——杭州西湖。真不愧是人间天堂呀,处处风光如画,美景看不够。在赏玩这样的景色情况下,忽然看到了山间的青翠竹子,心底陡然就生起了油然向往的感觉,正是江南雨多的日子,此时也纷纷飘荡过来了细雨,在那细如绣花针的雨中,我看着竹子,看着那叶子捧泪的情景,让我想起了读过红楼梦时那一个片断:多病瘦俏的颦儿坐在了窗前,看着窗外飞扬的雨水,雨打在那些竹叶上面飞溅起的泪花,点点滴滴不正是她的泪么?然后她就一挥而就《秋窗风雨夕》,秋风秋雨秋夜长,寂寞不禁心惆怅;秋夜已是寒如水,何况风雨助凄凉?这样的情景让我好不辛酸呢,为那个一生为爱而洒泪的女人痛惜不已。

有了这样的情结,对竹子就更加喜欢了,并且很是焦急的样子,直等到房子建就,近河的屋后正有空地,从别处找来了竹鞭,在春天的时候种下去,在雨后没多久就冒出了竹子了。小小的竹子很是惹人可怜,很是可爱的样子,让我早晚看个不停,上下班都要跑到屋后来,看着那些幼小的竹子一个接着一个相继到来。才来的竹子并不高的,也不过比观赏竹略高一点,瘦瘦的身子好是脆弱,仿佛弱不禁风的,只轻轻吹一下就能折断的,让我好生担忧和忧郁着,一直放心不下,因而心里就有了这一种顾虑,时时照看着。

有风的日子,有雨的夜晚,我都是很害怕的,怕她那弱小的身体经不住风狂雨恶,伤心地折断了倒伏在地,青绿的魂儿就随风飘上天空去,让我再也无法找寻。有了这样的想法和心事,总是在风雨过后,习惯了跑到屋后来,看那些熟悉的身影,直等到看到她那可爱的笑脸在风雨后依然灿烂才放下心来。虽然人世间是这样的风霜雨雪严寒冷酷,可她傲然依旧,一年四季笑声微微,让我好不羡慕和爱恋。

昨天的雨下了好久,风也比往年狂妄多了,恨不得把天和地翻个颠倒,那个强暴的劲头并不比美国人弱一点的,直摧残得花落叶飞,败坏的样子看得人心碎,这世界变了,变得人人心惊胆怕,何况是那力弱身单的竹子呢?雨是那样的急,风是那样的狂,还有雷电呀,一个接着一个,那一种劈里拍拉的恶相,谁看了谁害怕,我恨不能飞上天去,把这些风雨雷电驱逐走,还这个世界太平宁静的天空,让晴朗的日子永远,让明媚的阳光照耀着人间。

在雨中,在风里,在闪电那怕人的亮光下,我毫不理会地开了门,躲在檐下,看着那才一米多高的竹子在风雨摇晃的样子,好生爱怜呀。才是春天的光景,竹叶虽是绿的,可经过霜雪的欺凌,已经是憔悴不堪了,何况又来了这一场突然袭击的风雨呢?她那瘦弱的身体如何能忍受得住这强劲的风雨之力呀?

多想把她收藏在心房,好好地用真心来呵护,用一生的爱来关心和体贴,可她不能离开大地呀,因为大地给了她生命,给了她微不至的母爱,给了她充足的奶水,给了她阳光,给了她雨露,她得生活在那块亲情的热土呀,懂得回报是她的可贵可敬之处,正因为这样的性格,她才那样受人敬重和爱慕,才那样咬定青山不放松,有一股子坚定不移的倔劲。也是因了这样的缘故,我才如此爱她,爱她无怨无悔呀!

雨中的竹子呀,从认识你的时候开始,我就喜欢上你了,在书中读着你的纤细的情感,在梦中搂着你的瘦弱的身体一起陶醉在甜美的岁月里,在风雨中我永远和你相依相随,在雪霜的日子里,我为你驱寒赶冷呀,只为你我是如此地相爱相恋,我才愿意这样无悔地为你做出一切,愿意这样吃着千辛万苦护着你想着你念着你爱着你,一生永不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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