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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兴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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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谈
20200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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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阳下,柴院的菜蔬正在和春夏告别

转眼之间,从新疆回来已经一个月了,芷卿今天也奔赴了伊犁边疆。我家柴院的菜蔬在这八月也逐渐落幕,就着这个天凉好个秋的秋日,我给柴院的菜蔬举行一个仪式感强烈的别秋之旅:放下所有的牵牵挂挂,放下那些藤藤蔓蔓的纠缠,把曾经热烈的青春之躯深深融入孕育生命的土地!

还记得春天时从故乡带来各种菜秧种下,尽管没有农具,也没有草木灰的肥料,但儿时家乡的记忆,故土的亲情,指引着不事稼穑的我,与土地秧苗谈心,与花叶果实交流。每天除草浇水不亦乐乎。

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农民收获庄稼,青年收获爱情,少年也收获成长,老妪的柴院却是收获泛泛。尽管一个春夏的辛劳只有两只葫芦瓜的回报,些许黄瓜茄子辣椒西红柿的肯定,但我两手空空的缝隙之间,秋风一定记住了我的手指曾托过的那只黄瓜,其基因是千年也不变色的故土汉纹;秋风也一定看见了我指缝深处的黑色泥土,那是不离不弃的故乡符号。

秋阳下,柴院的菜蔬正在和春夏告别,我的手充当了上帝的角色,主宰了它们的一生。想着年轻时候的我,每当秋风起,我的心怅然若秋叶,飘落,辗转,那个心上秋的“愁”字一直就在心里转悠转悠。真正到了人生秋途,我却云淡风轻,直言秋日胜春朝!我想,一定是故乡的风,吹熟了我这个晚归的游子。

我还记得曾给吕维兵君的留言:少年的牧歌,青春的芳华,都在故乡的风中,都在我们正在老去的皱纹里,血液里!八月啊,八月是秋收的开始。八月,我终不会忘记秋收!

(周末整理柴院有思)

写于2019年8月24日20:36丹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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