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你身着生日的新衣,十分帅气地站在妈妈的面前,我知道,儿子,你已经长大,你 十岁了。
在妈妈眼里,十岁的你是那样的虎虎有生气,聪明而机智,活泼又可爱。每当妈妈默默注视着你熟睡中天使般的脸庞,妈妈经常会不由自主地想起过去,想起自己的童年时光。
儿子,妈妈的童年早已逝去,永不再来。迎着晨风,穿着破旧但却干净的蓝咔叽布裤子,挥舞着一根细长的竹竿,带领着一群白鹅,在田野边,在小河旁,和小伙伴们追逐嬉戏。草地上打个滚儿,树丛间捉个迷藏,菜田里“偷”只香瓜,池塘边抓只龙虾。这就是妈妈童年记忆的缩影。
也许,我的儿子,你会说:妈妈的童年真幸福,真快乐!是的,尽管妈妈的童年没有肯德基,没有麦当劳,更没有听说过美丽的白雪公主,但妈妈的童年的确是另一样的幸福和快乐!简单而贫穷的生活也给予妈妈平民化的思想,自由的个性,善良的心境,宽容的情怀。
儿子,十岁的你已经开始阅读《西游记》、《水浒传》、《三国演义》了,虽然你的阅读只是囫囵吞枣,但妈妈依然为你感到欣慰,感到自豪,因为妈妈读这些书的时候已到了十八岁的年纪。在师专中文系读书的时候,妈妈就像饥饿已久、营养不良的孩子,扑进书的怀抱。在图书馆,妈妈总是久久地不愿离去。童年的妈妈知识是如此贫乏,而你的童年早已沐浴着书的芳香!这是时代的进步,儿子,请好好珍惜!
儿子,妈妈给你讲述的童年往事,犹如鲁迅先生的百草园,但在地球的许多角落,好多人已经经历或正在经历高尔基的《童年》。妈妈想要告诉你的是:正如苦难是人生的财富一样,幸福也是人生的一种财富。儿子,你的童年是幸福的,这将是你人生的一笔巨大财富。
妈妈一直记得台湾影片《汪洋中的一条船》中主人公的一句台词,这句话给妈妈留下了深刻印象:努力,就是别人欺辱你,你不哭,跌到了就爬起来;遇到困难不害怕,有信心,伟大的人都是努力出来的。尽管,妈妈没有那么多的钱,但妈妈有善良的品格,有一颗永远爱你的心。因此,我希望,我的儿子,你要努力!正直而善良,聪明而健康,博学而专业,努力而不懈。这是妈妈对你的希望,也是你自己的希望所在!
写于2000年10月12日镇江尚友新村
附外一篇
给儿子
——周岁寄语
当你通体粉红的呈现在我的眼前,你是否知道,儿子,妈妈喜悦的心已装不下整个世界?当你从我那充满爱的子宫——那世上最小也最安全的房子里帅气地走出来,当你和这个世界勇敢地面对面时,我们母子是初相会啊!也许那时那刻,你才是具有真正意义的儿子!
手术前的紧张、恐惧,由于你的一声啼哭而遁隐。手术器皿的撞击声霎时变得动听起来,动听地像优美的钢琴乐曲,空气也顿时显得柔和,柔和得让妈妈想和你一起飞!儿子,你满脸的疲倦,你又满脸的惬意;你满脸的好奇,你又满脸的不满意!医生夸你是个干净的男孩,浑身没有一丝胎垢,你却将带有胎血的小脚在妈妈的眼前舞着,动着!
儿子,你是否知道,你的大声哭喊,正是在替妈妈宣泄她的喜悦,她的快乐,她的幸福,妈妈无与伦比的心境在你男子汉的宣誓中沉醉。儿子,在你洪亮的啼哭声中妈妈想得很多,想得很远,在遥远的想象中妈妈想亲吻你的小脸,可你柔嫩的小脑袋却在护士阿姨的怀中流连。
儿子啊,我亲爱的小宝贝,当护士阿姨再次将你举起,当你再次面对妈妈骄傲地歌唱,我永远记住了你,我的孩子!
写于1992年10月10镇江梅花巷19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