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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欣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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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00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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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来过,他走了连载

一个午后,爸爸给我打了电话,语气沉重的告诉我,爷爷走了。简单的四个字,我如晴天霹雳般的不安,心里一阵阵的难过。挂了爸爸的电话,我躲在车里哭了好久。简单的交接完工作后,请了假,和老公开车回了家。推门进屋,妈妈在厨房忙咯着饭菜,奶奶和姑姑安静的坐在屋里发呆,爸爸去处理丧礼相关事宜。走到爷爷的房门口,屋里没有开灯,想和爷爷打招呼,只看到大奔趴在爷爷的拖鞋边。在奶奶的强烈要求下,姑姑带着奶奶到殡仪馆看了爷爷最后一面。姑姑搀扶着奶奶,我走在身后。那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到爷爷是那么安详的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我想伸手去摸摸爷爷的脸颊时,听到奶奶的哭声,我才感真的确信,爷爷是真的离开我们了。爷爷出殡那天早上,爸爸一早坐在窗边,那背影像极了爷爷。丧礼过后,爸爸告诉我,爷爷临终时说的话,爷爷说,照顾好她。也是这短短的四个字,让我比听到爷爷走了这四个字更加让我心如刀割。可能只有我能明白那句话所说的含义,明白爷爷说这句话的分量。您以后不能在我身边照顾我了,所以把唯一放心不下的我交给了自己的儿子来照顾。

爷爷走后的几年,每次下班回家,我都会绕道从奶奶家楼下经过,然后停留片刻。多希望爷爷的屋里还亮着灯,多希望窗边还能看到熟悉的身影,多希望在陪您一起散步。偶尔,会梦到您,可每当我大声叫您时,您却不在回答;每次我伸手想让您抱抱时,您却离我越来越远。每次家庭聚会,大家见面都很开心,饭桌上有说有笑,各自聊着各自的近况,可唯独少了您的位置。

爸爸时常会问我,你会想爷爷吗?每次,我总是假装的忙着手边的工作,或是闷头吃着饭菜,不愿作答。其实,我想说的是,因为放不下,所以不愿意再提起。慢慢的我开始学会释怀,适应着没有您在的日子。可每当看到有小朋友被爷爷抱起时,听到小朋友和爷爷拌嘴时,我还是会停下来想起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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