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美丽的小山村
山溪清淙,群鸟啁啾。绿树掩映处,红瓦白墙轩窗敞亮。芳草鲜美,落英缤纷。阡陌交通,鸡犬相闻。田间地头耕种忙,你来我往,邻里之间笑看家乡新模样。真正是野径埋香,风月琳琅。这是新农村的现实写照,是陶公桃花源走出书卷的人间再现。
1、村里有良田桑竹,便可怡然自乐。
两条或者更多条小溪蜿蜿蜒蜒穿过两山夹一沟的深山老林,在众山交叉时形成的平地处汇合,把此处冲击成一个浅山、斜坡合围的平坝,山根下与沿河两边就形成了自然村落,村落集中又绵延,向上到半山腰,沿着小溪出山又进山的路线继续分布人家。庄户密集的平坝地段被开辟成一层层的庄稼田,这是整个庄户人家的口粮田,春夏秋季依据季节种植油菜、水稻、小麦等主要农作物,在坡地上或者河边的小块空地处种黄豆、绿豆、高粱等农副产品。坝中央的上等水田只种水稻,三月份插上秧苗,中秋前后收割完毕,这水田就空置了积蓄力量,等待来年继续种水稻。
村子远离市镇,与大山、溪流、各种鸟兽等自然物种形成独立的天然村居图。村民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耕种着自家的几亩田地,喂养着看门户的一两只土狗,换零钱使用的鸡鸭,还喂着几头猪。于是村子热闹了,外来者闯入谁家院子,家犬狂吠,惹得一村子的狗都汪汪乱叫瞎掺乎起来。烈日当空的白天,村里鸡犬相闻,绿树掩映,白墙红瓦或者黑瓦土墙的房舍参差在绿荫中,加上高低错落不规则的山脉,这村子就像是现实版世外桃源。尤其是夜晚,月亮毫不矜持的高挂夜空,把村子照的像是脱离了凡尘俗世,飘渺的不真实了。山黑魆魆的更加巍峨峻拔,举头山高月小。穿越田坝或村户门前的蛇形水泥路更加白晃晃的耀眼,像是铺了一层厚实的积雪或者洁白的棉花,泛着白光和月亮比纯洁。受了什么惊吓的狗叫声稀稀拉拉高低有致变换调子此起彼伏。被高大的香椿树或枫杨掩映的木架结构的黑瓦老房子显得更加古旧敦然。通向村外直达县城的水泥路缠在山根,和小溪情同手足蜿蜒着插向山深处。水泥路边,新修的移民搬迁房子成排的浸在月光里,玻璃上泛出月亮的光影,路边的小溪散发出山泉的甘甜水汽越过茂盛高大的枫杨后,混合在山谷里吹出的夜风中,湿漉漉,凉丝丝,村民们坐在路边新房子的台阶上,享受小村山谷里的自然空调,聊着关于庄稼,关于孩子,关于家禽,关于自制美食的话题。你可能觉得这是陶渊明笔下的世外桃源——芳草鲜美,落英缤纷;阡陌交通,鸡犬相闻。其实,新农村建设以来,随着村村通公路的修建,隐藏在山区的村落大多成了桃花源的现行模板。
不知道在秦岭、巴山的褶皱间有多少类似的村落,但我相信因地理关系,大家生活大同小异。一方面保存着中国古老的传统生活方式---依赖土地也侍候土地,村民和土地形成一个互养互存的模式。一方面外界文明的渗入经济水平的提升,使村庄有了传统和现代的融合,比如,拆掉砖木结构的土方子,在水绕山环处修筑两三层的小楼房;门前有了自家小车,摩托车,也有坡地里耕种离不开的拉拉车,手推车,粪箕,竹篓,镢头出头镰刀斧头等劳动工具。年轻的一代早已飞向祖国各地,或当白领在岗位上干重要的事,或在各处工地上、工厂里打工养家。村里多数是五、六十岁以上的老人和四、五岁以下的孩子。老人们秉承吃苦耐劳的习惯种庄稼,养牲畜,尽心尽力美化家园,守护家园,期待儿女们归来。儿女们像候鸟,每隔一段时间累了倦了就飞回老家,呼吸村里绿色纯净的空气,吃老人们自耕自收的农家饭菜,返璞归真身心放松,等到满血复活再次飞离老家投入时代的洪流去打拼。这是中国传统农村的实情,年轻人坚守着城市里的岗位,也坚守生养他们塑造他们灵魂的乡村老家。
2、山谷里的居民,最动听的天籁。
山里的各类鸟儿、虫儿,都是歌唱家和艺术家,你不一定认得它们,但是你熟悉它们的声音。各种有名没名的虫儿和雀儿,他们换着班的吟唱山野小调,从早到晚不知疲倦。因为有它们,再荒野再偏僻的地方也有了情趣和生机。
清晨四、五点钟和村民们同时起床的是栖息在茂盛树荫间的各类鸟儿,它们或者尖声细气的彼此打招呼,或藏在密叶间梳妆打扮做晨练,或者就在长满野草的乡间小道上散步寻找可口的早餐。草尖的露珠和满树的露珠都在初升的朝阳下晶莹透亮,摇摇欲坠。它们的使命就是滋润脚下的泥土,打湿早起到坡地里劳动的村民的裤管和脚丫,村民们认为这露珠是土地给他们的花露水,是来给他们滋养皮肤治疗疾病的。他们湿漉漉的鞋子和裤管上也有鸟儿虫儿歌唱时吐出的甘甜汁液。因此,树上或地里散步的、低飞的、觅食的、虫儿鸟儿都成了农人的小伙伴。这个清晨他们心情愉悦,头顶上,肩膀边,脚底下都有伙伴儿和他们一样忙碌着不负晨光,这些鸟儿奏出的晨曲会带给他们一天的好运。
太阳从山背后升起来了,树上的知了可该拼命嘶叫了。它们的家族可不小,你听,那嘶鸣的声音长短不同、高低起伏、千变万化。嘶-----嘶----声调悠长后拖音有金属的质感,恍若要扯开一匹很长的丝绸,总也扯不到边,这声音一出,会叫的你分不清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它就把天地嘶鸣成无极之境了。嘶,嘶,嘶----要嘶,要嘶---嘶----,这类家伙气流可真长,能绕着弯儿变调着叫,这声音一出,你感觉真是热死人了。有小学生在作文中想象它们说的是:热,热,热死了,热死了,开空调----开空调-----,把这句话拿去和正在扯长音箱叫的声音比一下,还有些道理。还有一种胖胖的蝉,褐色身体,似乎爬不高,叫的声音粗短不会拐弯,我曾亲眼看到几只趴在一根碗口粗的柿子树干上,傻傻的闷叫,叫一声会歇气好大一会儿。我以为这大概是刚出不久还没长强壮。叫声最尖利,干劲最大的还是一种常见的黑壳小家伙,身体有大拇指一半长的小知了,它们的翅膀比身体长,身体硬,翅膀也结实,这种蝉是汉中地区分布最广的,它们晚上不叫,正午叫得最欢。还有一种蝉很是讨厌,喜欢半夜三更粗声粗气的叫,而且总爱停歇在人家窗户跟前的树上。很多人不喜欢蝉的聒噪,觉得夏天够热了,蝉声是增加热量的。其实在村子里,蝉声被山、被树、被各类鸟儿虫儿的声音吸取一部分,倒把炎炎夏日叫的更闲适悠远诗情画意。
正午时分,太阳风和地风交接较劲,太阳光直射地面,但是倒显得很凉快。这时候,村民们在院子边的树下吃午饭,白尾巴的喜鹊爱歇在高大的香椿树上喳喳报喜,村民们最爱这种喜鹊,认为那是吉祥如意的象征。花尾巴红嘴的喜鹊好像不那么爱喳喳,他们喜欢在房前屋后的茅草小径上散步,低头走一阵,歇一阵,尾巴一翘一翘的,聪明小巧的头转来转去,小眼睛也是忙忙碌碌的东张西望,你在它不远处走,它也不会惊慌,走一阵扑棱一下飞到附近树上歇一会儿,把树枝都压得摇摇晃晃,它似乎很享受这种摇摆不定的晃动感。
闷声闷气咕咕叫的野斑鸠格外多,你不知他们在何处,但是类似于小孩叫“姑姑---姑”,把后一个“咕”音拉长了,这声音响遍村子。还有一种叫着“呕--吼--”声音的鸟儿,村民说没有谁见过,但是这种鸟儿这能把村子叫的又深又野,好像这山谷是东非裂谷般深邃,这村子是埋在大山心脏一般的原始。
到了日光暴晒的正午两三点钟,地面温度格外高,但是密林里凉飕飕的。长满杂草的沙路上,蚂蚁可忙碌了,它们成群结队的找食物,太阳光越强,他们的干劲越足。一只蝉被马蜂蜇死跌落在路上,它们集体出动花很大功夫,急匆匆的合力搬着移动,移动了半天也还在原地打转。有一只搞单干的蚂蚁撞见了一个不知名的断翅,小指甲盖那么大带着豁齿的薄翼,瘦瘦弱弱的小蚂蚁一会儿推着向前走,一会儿拖着直倒退,在水泥院坝边的沿上忙碌的劳作,反复做着推拉运动,我看着它那样焦躁忙碌,好像听见它气喘如牛,又感觉它已经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可是他还是那样反复做着两个动作,越做越急越推越快,我都看得不耐烦了。我想,它会遇到同伴帮忙的,它肯定不会热死或累死的,蚂蚁的命坚韧着呢。
这是夏天最热的时候,也是飞虫儿是最活泼的时候,彩色的蜻蜓在竹林里,草地上随意翻飞,翅膀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它们飞的优雅且从容。几只浑身发着绿光的金盘牛嗡嗡的在开着淡紫色小花的黄荆丛上飞,有一只飞得太用力,嗡的一声就撞在我的胳膊上,然后停下来歇气,我不敢动,它趴了一会儿又嗡的一声飞走了,这个小家伙是在挑逗我呢。我小时候可是拴着它的大腿把它当战斗机似的放飞过,一根细细的白线拴住它的后退,线的一头拉在手里,一扯线绳,它就拼命地想要飞走,嗡嗡的飞一阵实际是在控制范围内挣扎一番,然后吊在那里不动了,小孩子是有恻隐之心的,把它放在手心让它歇气,或者找一片树叶让它误以为获得解放,它歇一会儿重新嗡的一声起飞,如此反复几次,小孩耍腻了,就把它放了。但是个别男孩子就没这样好心了,会把它肢解一下。这种飞虫有半个拇指那样大,身体厚实,腹部长着四对细脚,腿根部粗壮,腿关节下小细齿多,以便它们抓紧东西。背上是军绿色发绿光的硬壳。翅膀藏在身体两侧,长长的薄如蝉翼。所以它飞的快,还伴随有嗡嗡声。
蛇和松鼠是不怕热的,最热的时候,他们就在竹林里乘凉。一条翠绿透亮的青蛇滚圆细长的身体,横担在两根大竹子勾肩搭背自然形成的凉架上,懒洋洋的睡着了,太阳光在竹林上空耍威,它的凉棚又透气又安全,睡够了可以顺着碗口粗的竹竿上下溜达一番。那几只松鼠从屋后的松树林里下来了,它们翻阅过母亲的黑瓦房顶,跳到房屋一角的大椿树上,然后在竹林、玉米林、茶田之间随意游逛。此刻误把竹竿当松树,蹲在枝桠根部东张西望,还有一只好动的顽皮家伙正顺着竹竿溜滑梯。我站在院子边用一根细竹子远远伸过去,拨动竹林弄出一点动静,那只蹲着的扑哧一下窜到更高处,那只上下溜的干脆抱住竹子滚动着玻璃珠似的眼睛看我,看得我倒心虚了。
一阵急促的蹦蹦声传来,像是谁在敲击什么。静静的观察,蛇还担在那里不动,松鼠还在左顾右盼。这声音就在附近,顺着声音来向,我一仰头便看见一只中指长的绿色小鸟儿在用嘴尖啄一根碗口粗的竹竿,这是一只啄木鸟的幼儿,它还在练功呢。这片竹林连着大片的灌木杂草,在夏日的正午,这里的居民好不自在热闹。
最热闹的还是晚上,黄昏时分,山谷里各种鸟声闹成一片,像是七嘴八舌在吵架,麻雀成群结队的挤在一起闹的不可开交,桂桂鸟儿,野画眉,野鸡,鹳鸟,秧鸡,更是不甘寂寞,他们叽叽喳喳像是在讨论交流游逛了一天的收获。叽叽----咕咕----啾啾----加加.....多声部多层次,一片众鸟欢腾的场面。天完全黑下来,除了神秘诡异的猫头鹰时不时的“呕”一声之外,夜晚是属于虫儿的,青蛙的呱呱声最常见,不知名虫儿的嘶嘶声连成片,叫蚂蚱的蝈蝈---蛐蛐----声,还有带着细细金属音的一种虫儿声音最清凉绵密。山间的小夜曲丰富多变,天然和谐,任何伟大的杰出音乐家也难以模拟。虫儿在叫,月亮悄悄爬上山头挂在树梢,那一天星辉和月色流泻下来,乡村就被月色浸润成神秘的童话世界。
山谷里的居民各司其职又彼此相安,它们同处一片天地,共同营造和谐绿色家园,它们是农人们最忠实的最长久的朋友。
3、在致富路上一往无前。
恍若那些九曲回肠逼仄蜿蜒的山路一般,偏远乡村农户的致富显得格外艰难而漫长。但是没有一户人家没有一个时间会停止对富足生活的奋斗和追求。否则,怎会有那么多的后生飞出山窝窝,分散在全国各地干着各种重要的工作,他们的成长是父辈们付出了艰苦劳动的结果。随着国家扶贫政策的深入开展,村村通公路的延伸,移民搬迁房子的建设,村民们已经过上了好生活。
走进隐蔽在崇山茂林中的任何一个自然村,宽阔明亮的水泥路,被青山绿水环绕装扮的农家小洋楼,历历入目。可是年过半百的村民们依然在辛勤耕耘日夜劳作,他们搞养殖,种药材,育茶山忙且快乐着。生活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们有足够的劲头亲近土地依赖土地。
回望过去,挖黄姜是村民最普遍的来钱方法。时间大概是85年到90年之间,暑假最热的时候,村里的学生们放假,村民们除了庄稼地里的草基本没有重要事情,更要紧的是九月份学生们开学要用学费,不挣点钱,娃儿们就得辍学。这个时候家家户户大人带着小孩翻山越岭挖黄姜。回来后清理一下泥土和皮上的长毛,切成片晒干,一斤可以买两三毛钱。
暑假的五十天里,村民们每日四、五点起床,吃完芋头或者洋芋蒸饭,拿起几个编织袋和小镢头出发了。几乎是一天一面大山的搜寻,有时候下午五、六点能够满载而归,更多的时候搜了很多地方袋子空空如也。村子里的强壮青年们喜欢单干,大家基本不会结伴而行,因为人多了收获会减少,所以各寻各的山不会暴露行踪。
生活再苦再累,到了九月开学,没有一个孩子辍学的,除非这家孩子自己根本不愿意上学。这让人想起西藏人民挖虫草的场面,那种虔诚,那种集体朝拜似的搜山,和我同龄的70后早在十多岁就经历过了。不过,我们挖的黄姜是一种廉价药材,半袋子也值不了两三块钱,但是可以解决学费问题,这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
另一种大规模的挣钱方法就是进城卖柴。80年代,县城里的食堂饭馆多数还烧柴火,碗口粗的木头锯成二尺来长一截,再从中间划开成四快,晒干后捆成一捆拉到城里去买。这个事情是在冬天里进行的,临近放寒假的过年前,村民们就开始拾掇柴火准备换点钱,一来过年用,主要的是正月开学给学生交学费。
开放经济脱贫致富的现在,村民们再不用那样出蛮力受罪。村里家家户户开辟了茶山,每年春季新茶发芽,村民们动动手指就有几千元的进账。家家户户养鸡养猪,这也是一大笔收入,尽管平时忙碌一些,但毕竟是手头活多些,不用像以往那样全靠流汗。夏季村民们大面积种植豇豆,等长到两尺来长的嫩条儿就摘下来,开水里面汆一下晒成豇豆干,一斤可买到十二、三元不等,这又是一笔收入。要想富先修路,真是应了这句俗语,交通的方便促使村里的农作物有了出路,经济自然就好了。
4、村里的创业者
城市里创业机会多,村里创业成功机会大。这不是谎言。但是如今的现象是,很多青年情愿背井离乡,到城市里创。留守农村创业是需要极大信心和付出更多辛苦的,但是一旦成功那将是就地取材投入少盈利多的事儿。
我的老家在米仓山区,距离县城虽然不远,但是重山叠加,交通闭塞,村里经济一直上不去。近几年村里外出人口多,留守的多数是中老年人,他们体力有限,就会导致更多土地闲置,而那些土地大多数还是之前的一字号良田。有志的青年就打起了土地的想法,他们请人到深山去砍桦林木棒,来种植香菇木耳。刚好利用溪边的大片田地,田边有高大的风杨树形成一个自然荫棚,在村后的山上砍一些竹子搭乘架子,然后在里面横竖齐整的搭上一人来高的棚架,定期从溪里抽水浇灌。一方块是木耳架,一方块是香菇架。春、秋两季木耳、香菇长势旺盛,等大面积生长好了,选一个好天气请上一些村民大家七手八脚采摘,挑选,把以往晒好的分类装袋。这些工作顺理成章,毫不费事儿。近几年实行代料栽培,无需砍树木点种,直接利用木屑、棉子壳、捣碎的秸秆等,添加一定量的麦皮、米糠等发酵配制成培养基以代替传统的木材栽培。因地制宜使农作物循环使用,节省了资本,在许多村里已是普遍栽种了。
还有些农户充分利用房屋后面的浅坡,点种了大片的吊瓜。就地取材用细木棒或竹子搭架,用铁丝横竖规律的编成网格,吊瓜的藤蔓长起来刚好铺满整个棚架,远远看去,一片均匀齐整的碧绿,你还以为是大片长势良好的草地,走近一看,面朝天空的一色儿浓绿下面齐刷刷的吊了一层拳头般大小的花瓜,类似以微型西瓜,颜色浅绿,带有白色的竖排曲线型纹路,瓜形圆润可人。等到秋天长熟透了,这些瓜儿都变成耀眼的橘红,外壳硬邦邦的,可是内里却是青泥巴样的糊状,村民们把它装在大的蛇皮袋里,拿到河边一通猛踩,瓜子和瓜皮就脱离了,选出瓜皮后剩下颗粒饱满的灰褐色瓜子,剥开皮果肉乳白厚实,自带清香,据说一斤能买到二、三十元。
还有几个青年买了运输车,做一些小生意,还学了几门手艺。比如粉刷墙壁,制作家具,垒灶搭棚,尽是些村民最需要的手艺,他也不需要到处揽活,只在村里就有事情可干,远近的村落有了私家小活儿都会电话找他。谁家要打水泥院坝,谁家要修鸡栅,谁家要重新垒灶,谁家要棚个楼,谁家要翻盖房屋,不用着急,随叫随到。村里的手艺青年吃香的很呢。
金山银山不如绿水青山,这并不是一句口号。环境造福人养育人,现在流行的乡村游就是无言的明证。但只有那些深藏大山里的乡村才保持了中国农耕社会的原味,这些乡村与时俱进,但从不会破坏自然丢弃传统美德。村民热爱土地,勤劳友爱,是每一个游子最深的牵挂和抹不掉的乡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