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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向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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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
20230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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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爱”飞向蓝天

住在榉林山,经常沿着崎岖的小路攀登上山,喜欢看那春天的绿草满山,野花开放的风景,喜欢听那小鸟鸣唱,松涛呼啸的声音。记得去年清明节前后,小雨连续下了两天两夜,终于在清晨雨停了,我沿着山涧小路向山坡攀登,猛然听到路边的草丛里有伎、伎小鸟的呻吟,我蹲下仔细观看,看到有一只灰,蓝色羽毛交织的小鸟在凄凉的叫着,好象向我求助,鸟儿灰蓝色的羽毛,赤红色的尖喙,用一对清澈求助的眼光望着我,似乎正等着我帮助她,我向她伸出了双手: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小鸟竟然跳出草丛,跳到我的手心。

我仔细观察了这个可爱的小鸟,原来她的腿受伤了,有点瘸,腿上还有大约一尺长的一个细细的绳子头,我有些好奇,心中暗想,也许她经不起蓝天的诱惑,偷偷从主人家的竹笼中或者孩子们的手中逃出,谁知却碰上了雨天,饥寒交迫,无依无归,正在寻求人类的帮助,如若是这样,我又该如何呢?

我小心翼翼的把她兜在怀里,带回家后给她结开细绳,用紫药水给她擦了擦腿,用纱布帮她包扎后把它放进事先准备好的笼子里,手忙脚乱地为她找些食物。可她似乎对这些毫不关心,只是随着我来回跑动的身影而眼睛不停地转动。看着这只可爱灵动的鸟儿,我想了很多很多,我把笼子挂在阳台上,让她经常见到阳光,我从山上养鸟人那里买了好多包小虫子,喂她让她增加营养,我经常站在阳台鸟笼子前面,把每天发生的新鲜故事讲给她听,让她感知我的乐与忧,喜与痛,我把她视为知己,当作朋友。她流动的眼神,美妙的啼叫声,是给我最大的回报,也许,她懂得我,懂得一个寻梦人的所思所想。我想:小鸟也许懂得我的心意,喜欢在这个陌生的地方与我相伴。

时光如梭,转眼春天,夏天,都从我身边溜走,我每天看着阳台花盆的鲜花,笼中的小鸟感到很快乐,好象在那鸟儿鸣叫的音律中,无限的春光流荡在我的心头。透过窗子,越过无数的高楼大厦,我看到了万木葱茏,群山苍翠,海浪起伏,海鸥啼鸣。

突然有一天,我正在书房读报,听到阳台上鸟儿嘶哑的啼鸣。那声音如泣如诉,如怨如慕,缠绵悱恻,哀啭九绝,闻之令人怆然涕下。我放下报纸冲到凉台,眼前景象使我大吃一惊,悲从心来。窗外有一只同样灰,蓝色羽毛交织颜色的小鸟在用翅膀撞击玻璃,不断啼叫,好象在呼唤笼中的小鸟,而我的那只小鸟也在笼中不断翻飞撞击,近似疯狂的鸣叫,眼看惨剧就要发生!我想:这两个小鸟也许认识,也许他们就是一对失散的情侣,现在不知道经历过多少千辛万苦找上门了,现在我必须忍痛割爱成全他们,眼泪顺着我的面颊落在嘴里,苦涩悲酸。我知道,这只鸟儿就要远离我而去,和他的伴侣去寻找自由的生活,飞出牢笼,飞向森林,飞向湛蓝的天空,飞向无数个美妙的日子……

我推开那扇紧闭了好久的窗子,打开了关押与我相伴相处60多天小鸟的竹笼,将那只与我相伴相依的小鸟放出。

外面的小鸟飞进来了,也是那样可爱,竹笼里的小鸟走出来了,是那样的充满激情,两只小鸟立在鸟笼的顶端,静静地看着我,眼里闪着异样的泪光,带着感激和期盼,一声啼叫,一个转身,两只灰,蓝色的小鸟并肩冲出窗外,飞向天空。

我默默地看着正在天边消失的两个小小的黑影,心中在祝福:保重,可爱的小生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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