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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岳雄(岱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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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文学
202208/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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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文坛一面旗 ——记广东德艺双馨文艺家刘斯奋

谢岳雄/文

在岭南文化圈,刘斯奋是德艺双馨的文艺家,成就显赫、如雷贯耳,能认识结交他而成为其粉丝们的是一种荣耀。他非富甲百粤之巨贾,也非位高权倾之政要,更非娇媚惊艳的影视明星,却受到各方热捧。为何?笔者带着诸种敬佩对他进行专访。

亲友眼中的刘斯奋

刘斯奋集作家、书法家、画家、学者、官员于一身,著名而谦厚,有为而脱俗,常以“似鸟非鸟,似兽非兽”的蝙蝠自喻,大半生跨界穿行于文学、书画、学术等领域,均取得突出成就,成为广东文化界的一面旗帜。在文学方面,他的长篇小说《白门柳》荣获第四届茅盾文学奖,成为一个时代的经典,至今为广东文学界唯一获此殊荣者;在美术方面,他被誉为当代文人画的代表之一,其文化论文《朝阳文化、巨人精神与盛世传统》曾获广东社会科学成果一等奖。此外,他历任中共广东省委宣传部副部长、广东省文联主席、广东画院院长,任期内建树卓越,为促进广东文学艺术事业的繁荣与发展作出了巨大贡献。有鉴于此,2015年他被授予第二届广东文艺终身成就奖。

因为同是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之缘分,20多年前笔者便有幸结识了这位通才式文化名人,每次有机会跟他晤谈,均能得到有益的启迪。我们海侃神聊,话题涉及文学、哲学、艺术、时政、历史与现实等,笔者经常被他广博的学术涵养所折服,更为他亦师亦友、平易近人的挚诚所感动。

在我的印象中,他一向为人低调,就像一个腼腆的书生。他从来不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目前见诸报端的宣传,多是对其小说、诗词、书画艺术造诣的赞誉。殊不知,他的文史哲理论功底扎实得令人惊讶,简直是一座富矿、一座宝藏!他文艺思想前卫而不空谈,学术理论逻辑缜密而犀利,研究成果丰硕,成就完全可与文学、书画成就媲美,他更是一位跨界有为的文艺思想家和学术理论家!

那么,在日常生活中,家人心目中的刘斯奋又是什么样的一个人?

在他儿子刘再行看来,刘斯奋首先是一位非常勤奋的人。他说,自小所见到的父亲,所有日常活动就是上班、写作、画画、阅读。其次刘斯奋是一位非常有天赋的艺术家,“从古典诗词的造诣、到长篇小说的写作、到水墨画以及书法,全是无师自通并且都能达到非常高的境界”。

刘斯奋现在已经年过七旬了,但仍然孜孜不倦地探索新的绘画形式,例如最近又在探索花鸟方面的主题的创作,更是令人敬佩。在刘再行读高中、大学时期,刘斯奋的《白门柳》第一、二部《夕阳芳草》《秋露危城》获得茅盾文学奖,并正在撰写第三部《鸡鸣风雨》,这个时候儿子开始细读前两部,并作为第三部的第一批读者提供了建议。跟父亲刘斯奋在小说以及诗歌艺术方面有了深入交流。

“这三部曲可以说包含了父亲的前半生积累的传统文化知识之精华,他的作品始终渗透的那种对诗意的理解以及表达方式,更重要的是跟他本人的交谈以及观察理解他对事物的看法都在潜移默化地感染着我。”刘再行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这样说。

可以这么简单地说,刘斯奋在家人的心目中,永远是一位慈祥的父亲,是一位良师益友,是邻居快乐老憨!

学者口中的刘斯奋

时光倒回到1983-1985年。

旅美历史学者余英时在董桥主持的《明报》月刊上发表《陈寅恪的学术精神和晚年心境》,把中山大学著名学者陈寅恪教授污蔑说成一个没有追随国民党政权去台湾充满悔恨的“遗老”。刘斯奋当时未满四十岁,阳气正足,正倾心创作长篇历史小说《白门柳》第一部《夕阳芳草》。原中南局宣传部长王匡将余英时的文章交给他父亲刘逸生先生,问他能否发表点意见,结果被刘斯奋看到了。研读后,刘斯奋觉得余某人的文章是学术其表、政治其里。加上余的文章口气异常傲慢,视大陆学人如无物,也使他颇为反感,于是代父上阵,以笔名“冯衣北”撰写《也谈陈寅恪先生的晚年心境》一文与余商榷。接着又展开了一轮论战。之后,余匆匆发表了一篇题为《弦箭文章哪日休》的文章,单方面宣告“论战的胜利”而休战。刘斯奋偶然参加的这场与余某的学术论战,后来竟成了一桩学术公案。对此,《中国社会科学》杂志副总编辑、《历史研究》主编李红岩研究员认为,最能够反映刘斯奋深厚学养与功力的是他与余英时的这场学术论战,鲜明地表现了刘先生严正而锐利的史识。这种严正而锐利的史识,作为投向历史虚无主义的匕首,由于以深厚的学术功底为基础,以明清高士的文笔作法器,以闲庭信步的风雅作姿态,因而发挥了老吏断狱、庖丁解牛的作用,达到了极高的境界。这场文字交锋,在中国当代学术史上,特别是在改革开放不久的背景下,是一场具有标识性意义的经典学术论战案例。刘斯奋是改革开放后最早向历史虚无主义亮剑的学者。他在与余英时论辩中所表现出来的学术水准、斗争艺术,堪称典范。而且至今都是水平最高的一次亮剑。而唯物史观是刘斯奋进行学术辩论最坚实的思想基础。这次辩论的文章登出后,连钱钟书、季羡林先生对其文章都给予了肯定,这对于我们今天开展对历史虚无主义的揭露,具有很大的启发意义。

而对于刘斯奋的文艺思想、古典诗词、小说创作、书画艺术等领域所取得的成就,来自东西南北的专家学者如是说:

广东省文艺批评家协会副主席、《粤海风》主编谭运长:刘斯奋确实是广东艺术家当中比较少有的有思想、有理论的人,他的文艺思想成体系、重实践,特别是早在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朝阳文化”理论的提出,很能体现他的远见卓识。至于在中华文化的优秀传统的继承方面,他特别提倡几点,一个是易经里面的变易精神,另外一个就是中道的追求,其美学表现就是中和之美;第二是他还将岭南文化的特色总结为不拘一格,不定一尊,不守一隅;第三是他的文艺思想鲜明地表现出与时代精神脉搏同步。后来又搞了一个纠正学风的宣言,在文艺界影响颇大。

北京师范大学教授张柠:刘斯奋提出审美自信,而文化自信的坚守离不开审美自信的弘扬。近代以来我们的审美受西方化的审美影响很深,中国文化里面优美的东西能否跟长篇小说结合在一起?读者的趣味能不能品到中国文化的美?现在的人需要这种审美自信的心态,因此文化自信离不开审美自信。

广东省文艺批评家协会名誉主席、文艺批评家黄树森梳理了《白门柳》的研究历程,指出这部作品不仅本身带给了中国当代文学史的意义和思想史、文化史意义,通过进一步开拓,还培养了一批新的学人。这与刘斯奋的人格魅力,包括他研究学问的独立精神有关,他在纵深的研究和横向的研究两个层面都给岭南文化界带来了很好的影响。

广东省美术家协会专职副主席王永称:“刘斯奋是自成体系的艺术家”。我们需要从一个艺术家的角度去认识刘斯奋,除了娴熟的技巧和习惯式的表达方式以外,他还有综合修养、独特的审美和自我的风格,这是艺术家与画匠很大的区别。刘斯奋的都市人物题材画作常常使人大为吃惊,这体现了刘斯奋的积累、自信和创新,极具价值,这种自成一家的创作体系正是他能成为一只“快乐的蝙蝠”的原因。

陕西美术评论家张渝:刘斯奋的书法和绘画一样,求大势,如金戈铁马,一旦抡起笔来,便一泻千里,不知其所止。他正是借着对艺术的不懈追求而完整地呈现自己的艺术品格乃至生命本身的状态。

以上是笔者随意采撷到的几位著名学者对刘斯奋各领域成就的中肯评价,字字珠玑,真知灼见,让人不禁为之击掌。

记者笔下的刘斯奋

在众多记者的笔下,刘斯奋是多方位跨界人物,并非一个单纯的作家、书画家、理论家,他还是一位不可多得的考古专家。

一位《羊城晚报》资深记者告诉笔者,刘斯奋曾经开讲《时代变局的鸳鸯侣——董小宛、冒辟疆的爱情故事》, 将董小宛、冒辟疆以及明末清初名士名妓一段波澜起伏的历史娓娓道来。其中大诗人吴梅村为冒、董情缘,写下《题董白小像》组诗,其中第八首云:江城细雨碧桃村,寒食东风杜宇魂。欲吊薛涛怜梦断,墓门深更阻侯门。

陈寅恪、孟森等历史大家,都曾对最后两句有过关注,但未能论定。以至罗瘿公等人提出董小宛其实末死,而是被顺治皇帝掠夺入宫中之说,长期成为疑案。2015年,刘斯奋在《中华读书报》上发表《“墓门深更阻侯门”析证》一文,从时代背景以及冒辟疆本人生平遭遇入手,结合相关的历史文献进行分析,指出冒辟疆及其朋友之所以无法进入墓园凭吊,绝不是由于董小宛被抢入了“侯门”,而是因为当时冒氏家族的“墓田丙舍”,已经被“豪家尽踞”,划入了新主人的领地范围,以至造成先期入葬的董小宛的“墓门”之外,又多了一重不能随便进入的“侯门”的缘故。这无疑是十分合理和令人信服的解释,从而为这一桩聚讼百年的悬案,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中新网记者李凌在题为《专访刘斯奋:世界很美好,还想继续看下去》的访谈文章中这样评价刘斯奋:这位广东迄今唯一获得茅盾文学奖的作家、以文人画独树一帜的画家,作为广东文艺界的领军人物之一,他曾在上世纪90年代中期就文化建设问题发表了“朝阳文化”的理论,提出创作“体现务实、进取、昂扬、乐观精神的作品”。这个理论的提出对广东文艺创作产生了广泛影响,催生出了一系列改革开放题材的电影电视剧,并一度引领了全国潮流。

作为一位优秀的文艺理论家,刘斯奋所提出的朝阳文化理论及其较早对中华民族文化自信进行有益探索,对广东地区的文化发展起着积极的推动作用;作为岭南文艺界的通才,他学术领域宽广,著作等身,有口皆碑,尤其在小说创作、学术研究、美术、书法等领域都有很深的造诣。在当代社会,成长在书香世家的刘斯奋,靠自己的学术立足立世立命,并依凭文化人的高尚品格,桃李不言,下自成蹊。

2018年1月6日,由中共广东省委宣传部、广东省文化厅、广东省文联主办和有关单位协办的“快活的蝙蝠——刘斯奋文艺成就研讨会”,在刘斯奋的家乡中山市成功举办。研讨会上,来自东西南北的专家济济一堂,刘斯奋的艺术作品以及学术思想中所蕴含的时代精神和人文学养,对中国文化和社会现实深层次的思考、对艺术审美以及人生旨趣的把握,都引起了专家们广泛热议,观点碰撞精彩纷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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